住眼睛的雨水,“有人要毒害武大郎。
“话音未落,身后泼皮的棍风已至。
武松猿臂一展将我拽到身后,哨棒擦着他肩甲划过。
我背靠衙门照壁,看他旋身踢断两人肋骨,反手夺来的哨棒横扫过膝弯,五个泼皮眨眼间全躺在地上哀嚎。
“说清楚。
“他转身时刀还未归鞘,雨水顺着刀尖汇成细流,“谁要害我兄长?
“我望着他战袍下起伏的胸膛,突然想起原著里血溅鸳鸯楼的结局。
指甲掐进掌心,我解下腰间荷包,倒出那包砒霜:“王干娘与西门大官人给的,说是治风寒的药。
奴不敢...“喉头突然哽住,真的潘金莲此刻应当已经灌下毒药,而武大郎的尸体正在灵床上慢慢变冷。
武松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抓起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你如何证明此言非虚?
““都头此刻随我回家便知!
“我疼得吸气,“大郎今日可曾喝过药?
若他此刻还活着...“话未说完,武松已经拎着我跃上马背。
皂色披风在雨中猎猎作响,我被他圈在臂弯里,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震动。
马匹撞开院门时,正看见王婆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
“都头回来得正好。
“老妇人眼珠乱转,“大郎方才还说身上冷...“武松一脚踹翻药罐,滚烫的药汁泼在王婆裙角,烫得她尖叫跳开。
里屋传来虚弱的咳嗽声,武大郎支起身子:“二郎?
怎的冒雨回来...“我看着武松瞬间僵直的背影,他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突然转身将我按在墙上,刀锋贴着颈侧:“你究竟是谁?
““我是...“冰凉的刀刃激得我打了个寒战,电光石火间福至心灵:“我是从六百年后来的游魂!
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结局!
潘金莲本该今日毒死大郎,你会为兄报仇杀了我们,最后在飞云浦...啊!
“刀锋突然撤去,武松连退三步撞翻条凳。
我顺着墙根滑坐在地,看着他血色尽失的脸——这个秘密太过惊世骇俗,但比起承认亲嫂嫂下毒,或许穿越者之说反而更容易被相信。
武大郎的粗布袜子出现在视线里,他弯腰时带着浓重的药味:“小娘子方才说...要毒死我?
“我抬头望着这张与武松有三分相似却布满风霜的脸,突然发现他左眼下有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