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疼……”
我的手捂在心口,心脏像是被挤压一般,疼痛欲裂。
半年前,我被查出心衰,命不久矣。
然而傅时琛却不听我的苦苦哀求,狠狠地蹂躏我的身体。
“你也知道疼?”他冷笑,“三年前,你抛弃我跟风烈走的那天,我比你更疼!”
他掐着我的脖子,像是发泄所有对我的怨恨。
我跟傅时琛从小一起长大,他以前是少帅府的司机,我是绣衣坊的绣女。
他说等他赚够钱了就来娶我,后来他的领导风烈看上了我,我便抛弃了他跟有权有钱的风烈走了。
半年前,风烈失势,他取代他的位置。
而我成为傅时琛的禁脔。
事后,他从军衣外套内衬里摸出一千面额的银券狠狠地砸到我脸上,“也是,你这么爱钱,怎么可能把这茬忘了,给你的打赏。”
他把我当成勾栏院里的娼妓,每次事后都会拿钱羞辱我,以此来报复我当年为了权势抛弃他的事实。
我狼狈的把钱收起来:“谢少帅大德。”
他知道我向来不会不收他的钱,在他眼中我就是个视钱如命的女人。
傅时琛气得摔门走了。
空气中,只留下暧昧混杂着烟草的味道。
夜色深沉,寒风阵阵。
我疼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丫鬟春情把我叫起来:“孟小姐,下雪了。”
她是傅时琛给我安排的丫鬟,也可以说是眼线,我明明是傅时琛憎恨的人,她却待我十分和气。
我推开了窗子,窗外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庭院中管家正在指挥佣人挂起红色的灯笼,红白相衬,甚是喜庆。
寒风扑脸,我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咳嗽起来。
春情连忙拿了貂皮大衣披到我肩上,关切道:“孟小姐,你身体不好,别冻出病了。”
我抓着领口,看着那么多红灯笼心情好了许多,终于止住了咳嗽:“春情,最近府上有什么喜事?挂了那么多灯笼?”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的心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灼热,春情吞吞吐吐的说道:“少帅……将于三日后跟夏副官千金夏雨涔成婚了。”
她小心翼翼的,“您也知道夏小姐是少帅的救命恩人,少帅一直都喜欢她。”
我愣了一下,瞬间感觉浑身血气上涌,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色的手帕上,竟然全是鲜红的血迹。
从傅时琛半年前出现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只想在有限的余生,尽可能跟他度过,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跟别人成婚。
我心有不甘。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事,我跟傅时琛应该也成婚了吧,可是现在却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
我不想看到他那么快成婚,至少我活着,还不行!
春情果然把我吐血的事告诉了傅时琛。
晚上,我正吹着碗里的中药,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撞开,傅时琛一身笔挺的西装夹着风雪走了进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大手一挥,打翻了的药碗。
紧接着,耳畔便传来他冰冷刻薄的声音:“春情说你病了,我看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