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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无删减+无广告

十里寒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天,不到六点钟,顾锦心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周慧芳烧了一锅白米稀饭,热了几个馒头,炒了盘土豆丝,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准备好了。一人一碗稀饭下肚,又各自吃了个大白馒头夹土豆丝,一家三口便背着行李出发去火车站。火车站的人多的像下饺子似的,密密麻麻地,连个落脚的地儿都难找。顾锦心拼尽力气、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等挤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半条命都快丢了。幸好她的位置靠着窗户,还能透口气。“妈,锦兰,这边!”顾锦心使劲儿冲车外的周慧芳和顾锦兰挥着手,刚才实在太挤了,她上车的时候便没有带行李,只背了个斜挎包,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两个馒头、一包桃酥,一瓶水,外加两本书。顾锦兰长得比较瘦小,根本挤不到窗户跟前来。周慧芳从她手里把那只小麻袋接过来夹在咯吱窝里,...

主角:顾锦心季云铮   更新:2025-03-24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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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锦心季云铮的其他类型小说《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十里寒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天,不到六点钟,顾锦心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周慧芳烧了一锅白米稀饭,热了几个馒头,炒了盘土豆丝,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准备好了。一人一碗稀饭下肚,又各自吃了个大白馒头夹土豆丝,一家三口便背着行李出发去火车站。火车站的人多的像下饺子似的,密密麻麻地,连个落脚的地儿都难找。顾锦心拼尽力气、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等挤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半条命都快丢了。幸好她的位置靠着窗户,还能透口气。“妈,锦兰,这边!”顾锦心使劲儿冲车外的周慧芳和顾锦兰挥着手,刚才实在太挤了,她上车的时候便没有带行李,只背了个斜挎包,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两个馒头、一包桃酥,一瓶水,外加两本书。顾锦兰长得比较瘦小,根本挤不到窗户跟前来。周慧芳从她手里把那只小麻袋接过来夹在咯吱窝里,...

《抄空渣男钱粮,我下乡抓捕大佬!顾锦心季云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天,不到六点钟,顾锦心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周慧芳烧了一锅白米稀饭,热了几个馒头,炒了盘土豆丝,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准备好了。

一人一碗稀饭下肚,又各自吃了个大白馒头夹土豆丝,一家三口便背着行李出发去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多的像下饺子似的,密密麻麻地,连个落脚的地儿都难找。

顾锦心拼尽力气、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

等挤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半条命都快丢了。

幸好她的位置靠着窗户,还能透口气。

“妈,锦兰,这边!”

顾锦心使劲儿冲车外的周慧芳和顾锦兰挥着手,

刚才实在太挤了,她上车的时候便没有带行李,只背了个斜挎包,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两个馒头、一包桃酥,一瓶水,外加两本书。

顾锦兰长得比较瘦小,根本挤不到窗户跟前来。

周慧芳从她手里把那只小麻袋接过来夹在咯吱窝里,她背上还扛着一只大麻袋,

一大一小两只麻袋,外加一只斜挎包,便是顾锦心的全部行李。

其实顾锦心完全可以把行李收进空间里,奈何这两只麻袋全都是周慧芳热情帮忙收拾的,当然只能扛在肩膀上了。

要不咋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周慧芳一边往前挤,一边把前面的人往旁边推,没几分钟就挤到了顾锦心跟前。

而后把肩膀上的大麻袋从窗户里塞了进来。

“锦心,接好了!”

“我来吧!”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去,抓起麻袋的两角,使劲儿一抽,把麻袋从窗户里拉了进来。

顾锦心回头一看,是个个子高挑的年轻男人,长得比较秀气。

忙道了声:“谢谢。”

周慧芳把手里的小麻袋也塞进来了,扯着嗓子喊道:“锦心,把东西看好了。”

那年轻男人又抢着帮他她把小麻袋也接了进来。

周慧芳又叮嘱了几句:“到了农村好好干活,争取多挣点工分,别饿着自己。”

顾锦心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妈,你跟锦兰回去吧。”

周慧芳本来想掉几滴眼泪的,因为周围送孩子下乡的父母都在掉眼泪,她不掉好像不合适。

可是硬哭也哭不出来。

这就有点尴尬了。

顾锦心也哭不出来,于是乎摆了摆手:“妈,赶紧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周慧芳为了应景,干巴巴地揉了揉眼睛,这才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座位上面的货架子早就塞满了,那年轻男人帮顾锦心把一大一小两只麻袋全都塞进了座位底下。

顾锦心又连忙道了谢。

对面的长辫子姑娘阴阳怪气地说:“赵宏伟,这么快就换目标了,又是帮忙接麻袋,又是赔笑脸的,瞧把你殷勤的!”

说完之后,又暗戳戳地骂了句:“狐狸精!”

刘珊珊和赵宏伟是同一个小巷子里出来的,两家门对着门,两人青梅竹马。

当然,只是刘珊珊自己这么认为。

赵宏伟一点也不喜欢她,嫌弃她太矫情。

赵宏伟也不客气。

“刘姗姗,你们家的醋是不是全被你喝了?瞧把你酸的!”

顾锦心这才知道旁边的热心小伙子叫赵宏伟,对面的长辫子叫刘珊珊。

用脚指头也知道刘珊珊嘴里的“狐狸精”便是指自己。

顾锦心本来想与人为善的,奈何有些人非要贴脸开大,她自然不能惯着。

她看着刘姗姗似笑非笑地说:“我看你就是夏天的酸菜,不仅酸而且臭。

以后出门前记得刷牙哦!免得一开口就让人想吐!”

刘姗姗旁边的女生“噗嗤”一声乐了。

刘姗姗则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她立即把枪口对准了那个女生。

“你笑什么?”

结果那个女生比她还要凶,吹胡子瞪眼睛的说。

“我笑什么还得向你汇报吗?你算老几?”

顾锦心皱了皱眉头。

看来这一路上不得消停了。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雪白衬衫的年轻男人上来了,手里拎了只黑色的大皮箱,脚上踩着一双尖头皮鞋。

这人长得倒是还行,对面的两个女孩子都看了他一眼。

白衬衫瞅了瞅货架,又瞅了瞅座位底下,确定再没地方塞得下他的大皮箱后,一弯腰直接把自己的皮箱塞进了对面刘珊珊几人的座位底下。

然后一屁股在赵宏伟旁边坐下了。

座位本就很挤,那只大皮箱又宽大的离谱,塞下去后会突出一大截,刘姗姗和旁边那位女生便不太好放腿。

两人虽然都不高兴,却都生生忍着,谁都不肯得罪白衬衫,要求他把皮箱换个地方放。

片刻之后,挤上来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对了对座位号,在白衬衫对面的坐下了。那姑娘的外套上打着好几个或黑或蓝的补丁,袖子短了一寸有余,一看家庭情况就不怎么样。

一排座位可以坐三个人,如此,他们这六个人便算集齐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再说话。

只有刘珊珊时不时撩起眼皮看赵宏伟一眼,但是当赵宏伟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即把头扭到一边假装在看窗外。

顾锦心觉得自己跟那五个人气场都不合,也懒得说话,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本书认真地翻看起来。

忽然,一声粗暴的“顾锦心”从车窗外面传了进来。

顾锦心扭过脸一看,窗外竟然站着林牧时那大渣男。

她有些疑惑,这货来干啥?

专门来送她一程?

看那架势也不像啊!

林牧时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眼底一片青灰,昨晚肯定没睡好。

林牧时气得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粗暴地说:“顾锦心,把药方给我!”

白月娥昨晚上腿疼得更厉害了,喊叫了一夜,林牧时学着顾锦心的样子煮了艾草水,用热毛巾给她焐腿。

焐的时候不疼了,林牧时刚躺下睡觉,白月娥又喊叫起来了。

如此反复了一夜,林牧时简直要疯了。

顾锦心除了用艾草水给白月娥焐腿之外,每天晚上还要给她扎针。

林牧时不会扎针,少了扎针那一重要环节,白月娥的风湿腿当然该咋疼就咋疼了。

今天早上,林牧时本来想找出顾锦心开的药方,去买几副中药给白月娥喝,结果把家里翻遍了,毛都没找到。

白月娥的风湿和肠胃病足有十几年了,看了无数大夫,汤药、西药轮番上阵都不见效。

只有顾锦心给她开的方子最灵。

林牧时这才急匆匆地跑来找顾锦心讨药方了。

顾锦心漂亮的大眼睛一眨,笑着说:“你想要药方啊?

可是药方上写的啥我也忘了。

这样吧,我重新告诉你个更有效果的药方,你记好了。”

林牧时见顾锦心答应得这么干脆,犹豫了一下。

转念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管顾锦心给了啥药方,先试试再说。

“你赶紧说!”

顾锦心一本正经地道:“你妈的病比较杂,所以得用猛药。

林牧时,我只说一遍,你可一定要记好了。”

林牧时眨巴着眼睛,竖起耳朵生怕听错一个字。

“陈年臭冬瓜皮三两、发酵的酸白菜帮子半斤、烧焦的蚕蛹末一两、生泥鳅五条,需活吞,

苦艾汁半碗、蟑螂干三只,羊粪蛋七颗,蛤蟆皮四张晒干,母猪尿半碗,需清晨现取。

服用方法:将除活吞泥鳅和母猪尿外的所有药材碾碎混合,分成七日剂量,

每日用母猪尿冲服,泥鳅需在服药前空腹活吞,每日一条。”

听罢,林牧时干呕了两声。

“这方子咋这么怪呢?有效果吗?”

这都是顾锦心为了恶心白月娥母子胡诌的方子,她自己都有点想吐了。

这方子虽然吃不死人,但也绝对治不了病,只一个功效,那就是把人往死里恶心。

顾锦心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有效果了,叮嘱你妈必须连吃三年!”

林牧时心想只要能治病,不妨一试。

反正也不是他吃。

于是乎,屁颠屁颠地走了。


无论如何,以后绝不能再让他往悬崖底下跳了。

顾锦心仔细地帮季云铮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毫发无损,才彻底放下心来。

“季云铮,你没事就好。”

季云铮再次兴冲冲道:“赶紧回家吧,回家吃蘑菇炖狗肉!”

顾锦心这才仔细看了看季云铮采得大蘑菇。

下一瞬,她差点因为太过激动而尖叫出声。

“季云铮,你说这是蘑菇?”

“是大蘑菇!”

季云铮认真地更正。

“这可不是蘑菇,是灵芝!”

没错,季云铮采得根本不是什么大蘑菇,而是灵芝。

再说了,什么品种的蘑菇能有蒲扇那么大?

赤色的是赤芝,又名丹芝,是灵芝的常见品种。

紫色的是紫芝,青色的是青芝,黄色的是金丝灵芝,白色的是白肉灵芝,黑色的是黑脚灵芝……

其中,黑脚灵芝最为值钱,当然,白肉灵芝和金丝灵芝也都价值不菲。

季云铮采的这些灵芝,如果卖上价,够他吃一辈子的肉肉和鱼鱼了!

“灵芝是啥?”

季云铮好奇地眨了眨桃花眼。

顾锦心认真地解释道:“季云铮,灵芝是非常值钱的药材,拿出去卖了,可以让你吃一辈子的鱼鱼和肉肉。”

季云铮对灵芝没概念,对钱也没啥概念,但是听说这些灵芝可以让他吃一辈子的鱼鱼和肉肉,顿时高兴得摇头晃脑的,额头上的金光跟着一闪闪的。

季云铮很大方,毫不犹豫地说:“锦心,我把这些灵芝分给你一半,我也要让你一辈子都有鱼鱼和肉肉吃。”

顾锦心心头一暖,竟然有几分感动。

“季云铮,谢谢你。

不过你千万不能把采到灵芝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别人知道你有灵芝,一定会抢走的。”

季云铮哼了一声,谁敢抢他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好,我不说。”

“嗯,季云铮你很乖。”

顾锦心不是趁火打劫的人,这些灵芝是季云铮采的自然归他所有,她不会因为他脑子不清醒,就把他的东西据为己有。

季云铮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顾锦心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一声。

季云铮扛起狗肉就要往回走,并且催促顾锦心。

“赶紧回家炖狗肉吃吧,我饿了。”

顾锦心耐心地给他讲道理。

“现在天还没有黑,咱俩带着灵芝和狗肉下山肯定会被村里人发现的,等到晚上了咱们再回去。”

季云铮揉着肚子老大的不乐意,不过还是乖乖地坐在石头上歇着了。

顾锦心趁机问他:“季云铮,你刚才说你拔草的时候,这条狗突然就扑过来咬你?”

顾锦心觉得很蹊跷,这狗为啥偏偏要咬季云铮?

季云铮有些委屈,也有几分生气,他哼了一声,道:“这狗疯了,脑子有病。”

顾锦心想了想,换了种问法。

她故意用夸张和惊叹的语气说:“季云铮,你好厉害啊!

疯狗扑出来咬你,你肯定一下子就把它打趴下了,所以它见了你就跑,

你的本领真大,连狗都怕你,那你看见狗的主人是谁了吗……”

季云铮被顾锦心哄得心花怒放,兴冲冲地说:“这狗是李大山那大傻子的。

我看见李大山牵着狗藏在草丛里偷看我,我正要揍李大山的时候,他就放狗来咬我,

我跟狗打架的时候,李大山就像猴子一样躲到了树上。”

季云铮耳聪目明,早就发现了李大山。

他一会儿吃饱了狗肉后还要去揍李大山。

顾锦心听得怒火直蹿,李大山实在太混蛋了!


1976年,川城棉纺厂家属院。

顾锦心纤白的手指捏着纳了一半的鸳鸯布鞋,抬眸看着眼前人。

她的结婚对象林牧时。

林牧时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顾锦心,依依新寡,又拉扯着个半大的孩子,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你还年轻,还可以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

林牧时是棉纺厂的办公室主任,蒋依依是隔壁老王的妻子,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顾锦心潋滟唇边泛起一抹讥讽。

她跟林牧时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她正满含喜悦地给他做婚鞋,他却来跟她提分手?

真是讽刺!

“蒋依依的老公才死了一个月,你就着急娶她过门,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林牧时心虚地别过脸。

“两个人过日子,管他别人怎么说,

锦心,依依柔弱可怜,她只有我,你要是不肯放手,就是把她往火坑里逼,她带着孩子只有去死了。”

顾锦心眼底闪过锐利寒光,到底有些不甘心,追问道:“白阿姨也同意你跟我退婚、娶蒋依依?”

“依依性格温婉,乖甜可爱,我妈也说她比你讨喜,

有她陪着,我妈的腿都不疼了,吃饭也香了,而且我妈跟小玉那孩子也很投缘。”

小玉是蒋依依的闺女,刚满五岁。

顾锦心红唇轻勾,觉得十分讽刺。

她爸爸在战场上替林牧时的爸爸挡过子弹。

她跟林牧时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

一年前,爸爸临死前,林牧时主动要求把她接到林家。

嘴上说是怕继母欺负她,送她去下乡,其实是想让她帮忙照顾他患病的老娘。

林牧时的老娘白月娥有严重的风湿病,以及严重的肠胃病,整日瘫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顾锦心住进林家后,凭借一手精妙绝伦的医术治好了白月娥的风湿病。

肠胃病最是麻烦,白月娥嘴巴又刁,除了换着方子治疗外,顾锦心每天还变着花样做养胃餐,给白月娥调理肠胃。

山药莲子粥、白术猪肚粥、党参茯苓粥……

耗费无数心血,终于将白月娥养的白白胖胖,活蹦乱跳。

结果白月娥却说她的康复都是蒋依依的功劳。

真是呵呵了!

顾锦心捏起缝衣针,猛然戳进鞋面上绣了一半的鸳鸯眼睛里,

神情冰冷凌厉。

“退婚,也不是不可以!”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退婚就退婚呗,前提是钱要到位。

见她松动了,林牧时面上一喜。

“只要你同意退婚,一切好商量!”

蒋依依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进屋里,俏生生地站在林牧时身边,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

她一直躲在门外偷听顾锦心和林牧时的谈话,见顾锦心退让,迫不及待地进来宣誓主权了。

顾锦心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红皮笔记本,一页一页翻动着。

“为了治好你妈的风湿病和胃病,我给她调整过十八次药方,熬过两百零一次药汤,扎过九十八次金针,炖过几百次营养餐,乱七八糟加起来,你得给我两千六百块钱!”

其实药钱、饭菜钱、诊疗费之类的加起来也不过千把块,剩下的一千六是顾锦心给自己算的辛苦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林牧时急得公鸭嗓都出来了:“顾锦心,你跟我谈钱?”

把他卖了都凑不够两千六百块!

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给顾锦心!

“笑话,都这个时候了,不谈钱难道还继续跟你谈感情?

有钱就退婚,没钱你们就耗着!

只要蒋依依的肚子等得起!”

顾锦心前几天替蒋依依把过脉,探知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当时她没往林牧时身上想,现在才后知后觉,蒋依依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林牧时的,要不然两人也不会不顾羞耻,急着结婚。

顾锦心继续道:“蒋依依她老公在床上瘫了半年,病得眼睛都睁不开,全棉纺厂谁不知道他根本做了不那事!

他老公才死了一个月,蒋依依却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肚子里是谁的种?”

见两人的丑事被戳破了,林牧时恼羞成怒:“顾锦心,你少胡说!”

蒋依依眼泪滚豆子似的往下掉。

“牧哥,看来顾锦心铁了心要横在咱俩中间,

她这是在逼我,我一个寡妇,又带着个孩子,这日子怎么过,我们孤儿寡母干脆去死算了……”

顾锦心伸手从墙上取下一节麻绳,扔在蒋依依的脚下。

“河边的歪脖子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要死麻溜点去!”

蒋依依:“……”

小玉气哼哼跑进来,对着顾锦心又咬又踢。

龇牙咧嘴地骂她:“坏女人!不要脸!让你跟我妈妈抢林叔叔,我打死你!打死你!”

蒋依依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暗赞:不愧是妈妈的好闺女,干得好!

顾锦心本来不想跟豆大点的小屁孩一般见识,谁知小屁孩人小心眼却不小,忽然往后坐了个屁股蹲,扯着嗓子哇哇哭嚎起来。

“林叔叔,坏女人推我,她要打死我!”

林牧时一把将小玉抱了起来,粗声吼道:“顾锦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白月娥听到小玉的哭声,噔噔噔冲了进来,指着顾锦心骂道:“顾锦心,你心肠咋这么歹毒呢?竟然对小孩子动手,真好意思!”

顾锦心嘴角勾了勾,一家子人都要发疯是吧?

那就比比看谁更疯!

她当即跑到院子里拎起把斧头,冲进屋里,“砰砰砰!”,三斧子把桌子劈成几半。

又挥着斧头喊道:“既然你们一家子都不要脸,那我就把你们的脸皮揭下来!

走,去找厂长评理!

林牧时搞大女邻居的肚子,女教师不顾廉耻爬男邻居的床,事情闹大,我看是谁没脸?”

顾锦心一发疯,林牧时和蒋依依都怂了,抱着小玉,连同白月娥,一起跑到蒋依依家里想对策去了。

顾锦心扯着嗓子喊道:“我只给你俩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要是钱没凑齐,我就去找厂长,把蒋依依婚内出轨当破鞋、被你搞大的肚子的事情说出去!

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顾锦心不着急。

反正她跟林牧时的结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整个棉纺厂都知道他俩马上就要结婚了。

林牧时还要继续往上爬,蒋依依是小学老师,两人都是要脸的。

渣男贱女拖不起。

顾锦心直接去了顾家厨房,厨房的屋梁上挂着两条大鲢鱼,橱柜里还有一吊子肉,十二颗鸡蛋,这些都是顾锦心花高价买来给白月娥补身体的。

竹篮里有十个大白馒头,是顾锦心蒸的。

顾锦心小手一挥,直接把肉、鸡蛋和大白馒头收进了空间里。

她的空间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只是又黑又小,常年笼着沉沉浓雾,倒是具有保鲜保温功能,食物放多久都不会坏,一碗热水放进去,十天半个月还是滚烫的。

除了能当仓库存储东西,也没啥用处。

当然,空间是她的秘密,这世上除了顾锦心自己,再没一人知道。

两条大鲢鱼剁成小块儿,炖了一大盆红烧鲢鱼。

顾锦心美滋滋地吃了一碗鱼肉,把剩下的鱼肉连盆子收进空间里。

此外,把半袋子大米,半袋子白面,一罐子猪油、三斤红糖、酱油醋之类的统统收进空间里。

白月娥天天吃药,早就把林家吃空了。

顾锦心在林家各个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两床她跟林牧时准备结婚用的被褥外,要啥没啥。

顾锦心小手一挥,把这两床被褥收进空间里。

又打开衣柜,把林牧时几件稍新的衣服、两条领带,两双皮鞋、几双新袜子、几瓶好酒、几条“公主”牌香烟收进空间里。

衣服鞋袜都是她给林牧时置办的,好酒好烟是林牧时准备巴结厂领导用的。

当然不能留下便宜渣男。

白月娥的衣柜里有几尺暗红色的灯芯绒布料,是顾锦心买的,一并收走。

最后,把白月娥的十几副中药也全都收进空间里,熬好的药汤倒进厕所里,药方子一把火烧成灰烬。

顾锦心本来打算一把火把林家的房子点了的,但是这一片房子连着房子,容易牵连旁人。

而且容易被请进去喝茶。

想了想,这才作罢。

白月娥的风湿病只是暂时被她用金针和汤药压制住了,一旦停药,白月娥还是会重新瘫在床上。

至于肠胃病,那就更麻烦了,没有她的精心喂养,迟早会复发!


顾锦心阔气地从口袋里又掏出来两块儿桃酥。

“吃吧,吃吧。”

她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故意逗他:“吃了我的东西,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季云铮也很大方。

“行,只要有好吃的,我就给你当人。”

顾锦心的眼里盛满了笑意,笑着纠正他。

“不是给我当人,而是当我的人……”

石头后面,偷窥五人组离得稍微远了点,只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完全没听见顾锦心跟季云铮的对话。

从他们几人的角度看过去,便是瘦弱单薄的顾锦心,被神经病且有暴力倾向的季云铮控制住了。

走又不敢走,动又不敢动,像只被大灰狼硬控住的小兔子,弱小、无助。

几人觉得顾锦心很可怜。

季云铮吃完了还想吃,继续眼巴巴地盯着顾锦心的外衣口袋看。

顾锦心拍了拍扁扁的口袋,道:“没了,明天有了再给你吃。”

可不能一次性给他吃太多了,否则以后不好控制。

顾锦心:“你继续玩水吧,我要回去了。”

说着抬脚从河里走了出来。

季云铮没说话,长臂一伸抓起河边上的衬衫,速度快的不像话,一眨眼,已经穿戴整齐了,那双烂的跟草鞋似的破布鞋也已经踩在了脚上。

顾锦心只觉得背后骤然掀起一阵凉风,下一瞬,脚底腾空,竟被人夹在了胳肢窝下……

其实,季云铮的想法十分简单,顾锦心说明天口袋里有了好吃的还给他吃,他得看着她,要不然她自己吃了咋办?

季云铮曾经是华国最出名的特种兵部队飞鹰突击队的队长。

某次出境作战时伤到了脑子,这才变成了傻子,把前尘过往全都忘了干净。

一年前被有心之人送到了百花村。

季云铮身高一米八八,大长腿一步跨出去两三米,真正的行动如风。

顾锦心被季云铮牢牢地夹在臂弯里,风声在耳畔呼啸,路边的风景在急速倒退,她有点晕车,不对,是有点晕人。

这副情景落在吃瓜五人组眼里,就更不得了啦。

“哎呀,那个小姑娘被神经病掳走了,你们说神经病会不会打死她啊?”

“谁知道呢……”

“我不知道啊,我要回家了……”

“我也要回家了……”

几人瞬间作鸟兽散。

虽然她们都隐约觉得顾锦心落到季云铮手里,可能会有危险,却没一个人去跟村支书汇报情况,及时拯救顾锦心。

笑话,去汇报就有自我暴露的风险,万一被人知道她们偷看神经病洗澡,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她们又不傻。

就在顾锦心胃里的隔夜饭差点被颠出来的时候,季云铮踹开了一扇沉重的大门,走进了一座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里。

接着,手一松,把她搁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地板上。

双脚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地面,顾锦心稍微舒了口气。

季云铮在墙边的石头上坐下,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准确地说,是在盯着她的外衣口袋。

好不容易才抓来的粮食袋子,可不得看紧了。

顾锦心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外衣口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过去蹲在季云铮身边,问道:“你怕我跑了,就吃不到刚才吃的东西了?”

季云铮点了点头。

顾锦心:“这是你家?”

季云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的家好像不长这样,其实他对这里也很陌生。

顾锦心见问不出来什么,便道:“你可以带我看看你的家吗?”

季云铮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站起身朝屋子里走去,顾锦心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主动跟在了他身后。

别说,这房子的结构很不错,方方正正的四间红砖大瓦房,进门是宽敞明亮的堂屋,堂屋里摆着张八仙桌,靠墙摆着一溜雕花圈椅。

右边有间卧室,卧室里有座大土炕,摆着衣柜、桌椅。

炕上光溜溜的,连炕席都没铺,这间屋子显然没人住。

左边也有间卧室,卧室里摆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厚实的褥子,褥子铺的平平整整。

床头的被子叠得跟豆腐块儿似的。

这间卧室里也有柜子、桌子、椅子。

顾锦心猜想季云铮应当住在这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旁边还有间屋子,里面摆着张条桌以及几把椅子,靠墙的地方立着个大大的书架,显然是间书房。

四间大瓦房前头还有座小房子,是厨房,里面有锅灶,有木头打就的大案板和橱柜之类的家具。

大瓦房后面是个小院子,也用红砖头圈起来了,算是后院吧。

后院的角落里是厕所。

顾锦心参观完了后,对这座院子很满意,也不知道这房子出租不。

不过,她对季云铮的身份更加疑惑了,一个傻子,竟然住在这么好的屋子里。

他的家人呢?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顾锦心决定一会去村支书家里走一趟,先把季云铮的底摸清楚再说。

“咕咕咕……”

季云铮的肚子叫了一声。

顾锦心:“你还想吃东西不?”

季云铮疯狂地点头。

顾锦心好言好语跟他商量:“你放我走,我去领了粮食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听说有饭吃,季云铮的额头上的金光又明亮了几分,不过饭菜到底还没吃到嘴里,所以只亮了一瞬,又黯淡下来了。

“好,你走。”

季云铮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路。

顾锦心抿嘴一笑,心想,还挺乖的嘛。

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出了院子,季云铮后脚就跟上来了,亏他还没忘记把大门掩上。

还是那句话,粮食袋子,可不得看紧了。

顾锦心:“你不锁门吗?”

季云铮没搭理她。

他的门还用锁?

季云铮刚到百花村的时候,村里人欺负他是个傻子,闯进他家里偷的粮食和家具。

季云铮抓住后,挥着沙包大拳头,揍了一拳又一拳。

凡是敢进他院子偷东西的人,不论大人小孩,不论男女老少,都会被他揍得几天下不了床。

没办法,神经病嘛,发起疯来连天王老子都敢揍。

后来,别说去他家里偷东西,就算他双手把东西捧给人家,也没人敢要。

所以不仅百花村的村民,整个永丰公社都知道百花村来了神经病,叫季云铮,揍人特别狠。

在百花村、不对,应该说在整个永丰公社提起季云铮,比“狼来了”还可怕。

顾锦心笑了笑,任由季云铮跟着,就当给她空间里收集阳光了。

这个点,很多村民刚放下饭碗,坐在村道里聊点东家长西家短,顺便纳鞋底子、缝补衣服。

忽然看见个娇娇俏俏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再一看,后面竟然还跟着人高马大的季云铮。

“哎呀妈呀,神经病来了,赶紧跑啊……”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被神经病控制住了?”

“你咋管那么宽呢?赶紧跑吧……”

一眨眼的功夫,村道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头子、壮汉子竟然全都跑得精光。

就连卧在路边睡觉的狗子都跑没影了。

顾锦心好不容易抓住个跑得慢的须发皆白的老人家,问了句:“请问,王支书家住哪儿?”

“那边那边,就在那边第一家啊!”

老人家一溜烟地跑回家了,“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那速度,简直比小伙子还像小伙子……


村民和知青基本上到齐后,王支书便开始派活了。

他拿着喇叭大声喊道:“一组二组的村民,继续掰玉米,争取两天的时间把东坡的玉米全部撂倒。

三组四组的村民负责把玉米棒子运回大队部。”

话音落下,村民们稀稀拉拉地朝玉米地里走过去。

王支书接着道:“齐志军,你带着老知青帮三组四组运玉米。”

齐志军应了声,领着几个老知青走了。

刘伟霆疑惑地问道:“王支书,我们几个新来的干啥活?”

王支书似笑非笑地扫视着刘伟霆、赵宏伟和张玉红,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慢悠悠地说:“你是刘伟霆?你是赵宏伟?你是张玉红?”

刘伟霆、赵宏伟、张玉红三人心头都是一喜,没想到王支书竟然知道他们的名字,可见特意留意过他们。

“是是,我是刘伟霆,赵宏伟、张玉红,还有顾锦心,我们几个都是从川城来支援咱们百花村建设的。”

刘伟霆还没忘记顺带介绍下顾锦心,不过却把白微微忘到了九霄云外。

白微微心里又是一阵酸爽,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是那个容易被遗忘的人。

王支书点了点头,又冲着齐志军招了招手。

齐志军立即扔下手里的玉米棒子跑了过来。

“王支书,您有啥吩咐?”

“齐志军,你把刘伟霆,赵宏伟,张玉红他们三个领到小崖底下那块儿地里,那块儿地分给他们三个了,啥时候把那块地修整出来,啥时候再给他们派新活。”

小崖底下那一大块儿地是百花村刚开辟的荒地,不过还没完全开辟出来,土壤板结坚硬,一锄头下去震得人胳膊发麻。

这也就罢了,最令人头疼的是,土壤里全是碎石头和草根。

村里最能干的汉子提起那块儿地都直摇头。

齐志军心知王支书存心整刘伟霆、赵宏伟和张玉红。

默默感慨:不知道这三人咋刚到百花村,就把村里的土皇帝得罪了,以后这三人怕是有苦头吃了。

齐志军是聪明人,向来看破不说破,带着刘伟霆、赵宏伟和张玉红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顾锦心、季云铮和白微微还没派活。

顾锦心笑盈盈问道:“王支书,我跟季云铮干啥?”

王支书对顾锦心的印象极好,笑眯眯地说:“锦心,季云铮的情况比较特殊,大家都比较害怕他,你们就别跟大伙挤在一起劳动了。”

抬手一指山顶,道:“看见那几棵栗子树了吧?栗子树底下有两块儿空地,你带着季云铮去那两块儿地里拔草去。

两天时间拔完就行。”

拔草跟收玉米、挖地相比,简直不要太轻松。

顾锦心喜滋滋地点点头,带着季云铮继续爬山。

王支书看着白微微瘦弱的身躯,不由直皱眉头,心想这么瘦小,能干啥重活啊?

算了,让她也去拔草吧。

当然不能让她跟顾锦心一起,万一季云铮发狂把这丫头揍了就麻烦了。

“微微知青,你去找你淑芬婶子,让她带你去拔草。”

拔草,这可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而且还是跟支书夫人一起拔草,啧啧!

白微微兴奋不已,不过她掩饰得极好,只是微微一笑,语气诚挚而感激地说:“谢谢王支书。”

说罢,急匆匆地去找李淑芬了。

顾锦心跟着季云铮朝山上走去,大约走了一里山路,才爬到了王支书指定的拔草地点。

这两块地加起来足足有两亩之多,好在刚下过一场秋雨,土壤松软,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连草带根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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