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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小说结局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主角:应卉清段清野   更新:2025-03-26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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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

《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原本对这个男人只是失望,还想着多年夫妻一场,分开时能平和些,别让彼此都那么难堪,各自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可如今,她却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为了维护应思雨,他竟然可以如此自欺欺人,骗到最后甚至连自己的都被蒙蔽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这样的蠢货,早点分开,雷劈他的时候才不至于连累到自己。

应卉清没有回应周振邦,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拿起了桌上的笔。

周振邦跟了进来,看着应卉清的动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想好了再做决定,我不会给你任何后悔的机会。”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回头。”

应卉清毫不犹豫地开口。

说罢,她拿起笔,利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重重拍在桌上,转身背对着周振邦,不再看他一眼。

周振邦望着已经落款的离婚协议,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哽在了喉咙里。

原本以为应卉清只是一时耍耍性子,绝不可能真的舍得离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会像从前一样,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自己身边。

可眼前这白纸黑字的签名,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短暂的惊愕过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周振邦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好啊,你真敢签?

这年头离婚,你还是黑五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

周振邦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应卉清转过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着周振邦。

“不是你拿来的离婚协议吗?”

短短一句话,让周振邦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都憋在了喉咙里。

吐不出,咽不下,难受至极。

好好好,这就是应卉清的选择!

她不会是觉得,这样做,自己就会害怕,就会求她了吧?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应卉清,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看穿!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

别做梦了!”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

“既然签好了,就别想拖延时间,现在,我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彻底做个了断!”

他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等着应卉清。

应卉清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扯过放在一旁装着证件的包,走向门口,和周振邦擦肩而过。

周振邦看着应卉清的背影,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竟然还真要离婚?

周振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却故作冷漠:“你确定想好了?”

应卉清理都没理他,径直朝着街边的公交站走去。

周振邦咬紧了牙关,片刻后,他大步走向自己停在院门口的车。

像是赌气一般,坐上车重重的将车门甩上,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应卉清比周振邦晚一步抵达了民政局,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公用电话亭边打着电话。

瞥了应卉清一眼,他便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可应卉清丝毫都没有过问周振邦在给谁打电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民政局内。

周振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双腿灌了铅似的,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因为已经先签好了离婚协议,所以流程走的很快。

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递到他们手上,例行公事地询问:“你们二位真的想好了吗?

确定要自愿离婚?”

还未等周振邦开口,应卉清便毫不犹豫:“想好了,请您尽快帮忙办手续吧。”

周振邦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应卉清决绝的态度,他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差临门一脚了,应卉清还是不打算低头?

不,他不信!

他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转头死死的盯着应卉清。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应卉清该服软了吧?

却见她拿过柜台上的笔,便要在文件上签下字。

“卉清!”

周振邦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

他承认,他确实慌了。

但面上,他还是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应卉清转头淡然的看着周振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很难看的事吗?

过不下去了,那就一拍两散,什么叫我把事情闹得难看?”

说罢,应卉清就又要去签字。

可周振邦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应卉清有些火了:“周振邦,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拦着你吧?”

周振邦硬撑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字,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不要拿这件事和我赌气,你要知道,签了字,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管你。”

应卉清缓缓抬起头,在周振邦有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随你的便。”

“等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

应卉清转过头,只见徐旭芳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应家其他人。

应卉清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真没想到,回京市后和家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旭芳冲了上来,张口便是对应卉清的数落:“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给家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刚刚平凡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闹着要离婚!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吗?

要不是振邦告诉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听着徐旭芳的话,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他有病吧?

同意要离婚的是他,给家里人打电话,闹到民政局来的也是他。

应卉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周振邦的心思了。

应父也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卉清,你太不像话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邋里邋遢的,还连家都不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

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你留在乡下,省得你回来丢人现眼!”

应卉清静静的听着应父的指责,忽然笑了。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

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

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

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

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

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

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

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

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

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走?!

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

你凭什么不负责任!

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

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

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

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

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应思雨咬着嘴唇:“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一直在外边不回来吧......”周振邦满脸烦躁,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

“随便她闹去,我倒不信,她能一直不回来?”

周振邦说着,便冷笑了一声:“就凭她?

在外边能活几天!”

“可是姐姐这段日子岂不是还要在外边受苦?”

应思雨走了过去,坐在周振邦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振邦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姐姐生气了。”

周振邦无奈看向应思雨:“你姐姐要是能有你一半听劝,就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应思雨想了想,满脸纠结的开口:“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姐姐赶紧回来。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气都没消,但是起码要姐姐回来,好好的聊一聊才能解决呀。

只是......只是这个办法......”周学凯凑了上来:“小姨你有什么办法?

快说呀。”

“既然姐姐现在要和振邦哥跟你离婚,那不如就假装要和她离......当然了,我并不是让你们真的离婚的意思!

我是想着,姐姐心里肯定是有振邦哥你,她现在是闹脾气,要是看到振邦哥你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肯定就会主动回来求和的,到时候振邦哥你就也不必为了姐姐烦心了。”

周振邦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办法,可是瞧着如今应卉清的态度,他真的是有点摸不准了。

万一......万一应卉清是真的要离婚呢?

应思雨见周振邦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又连忙话锋一转:“瞧我,说什么胡话呢,姐姐现在本来就伤心,这么做只会让她更难受。”

她垂着头,露出一副可怜的姿态,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也只有我能去解决问题了。

振邦哥,学凯,就让我去文工团自首吧。”

“那怎么行!”

周学凯连忙跳了起来,紧紧的拉住应思雨的手不放。

周振邦也严肃道:“思雨,别说傻话,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住去乡下那种地方。”

思来想去,周振邦冷哼了一声。

“我看应卉清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只有应卉清自己知道害怕了,她才能明白家里的日子到底有多好,才会知道珍惜。

“爸,那你就给她一纸离婚协议。”

周学凯冷笑着说道。

“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想来她也不敢再闹了。”

应思雨抬起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周振邦:“振邦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振邦冷哼:“让她吃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的。”

应思雨没再说话,但却在周振邦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看吧,应卉清,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你那么小心翼翼维护的家庭,到最后不还是败在了我的三言两语之下?

——“丫头的身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多调理些就好了。”

郑老爷子请来的老中医收回搭在应卉清腕上的手:“记得多吃一些补气血的,多休息,先别那么急着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

身体没有大碍,应卉请也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来:“大夫,谢谢您了。”

一旁的郑卫国也跟着客气地向老中医致谢,陪着老中医一同走到门口,送他离开。

可门缓缓打开,应卉清抬眼望去,却惊异地发现院子外边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周振邦正在院子外不停地徘徊,脚步杂乱无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周振邦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应卉清对上。

应卉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

周振邦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到落在郑卫国身上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冷笑道:“看来是我来的多余了,原来你这里有人陪了,应卉清,我特地来接你回去,你......”应卉清毫不留情地打断:“少阴阳怪气,是你不请自来。

还有,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你调查我?”

周振邦猛的上前一步:“应卉清你嘴巴放干净点!”

郑卫国疾步走到应卉清身前,将她挡在身后:“周振邦,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卉清之前没和你说过,她不想回去的吗?

这里不欢迎你,你这样贸然前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了二人的质问,周振邦顿时怒火冲天,开口呵斥:“我花心思打听你的住处,你却觉得我不怀好心?

应卉清,你有没有良心?”

应卉清听到周振邦的辩解,嘴角微微上扬,竟被气笑了出来:“怎么,动用你那些人脉资源,到处打听我的下落,这在你看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是不是还指望我夸你做得真棒?”

周振邦本就因一路的波折有些窝火,此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应卉清的周振邦霎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向前一步:“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离婚吗?

好,我今天就遂了你的愿!”

说着,他从包里猛地抽出一份离婚协议,用力甩在应卉清手上。

“签了它,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少在这儿废话!”

应卉清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拿起离婚协议,粗略地翻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净身出户?

周振邦,你倒是足够冷静,也足够狠心。”

纵然早已对周振邦失望,但应卉清的心还是难免抽痛了一下。

多年来对家庭的付出,对丈夫儿子的照顾,最后就换来了四个字:净身出户。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被下放牛棚,这对家里是多大的打击,给家里丢了多少颜面!

我没有在你被下放的时候就立刻提出离婚,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与尊重了。

让你净身出户,也是我念着夫妻情分,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周振邦神情鄙夷,说罢微微仰头,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眼前的应卉清做出了最为“宽厚”的裁决。

应卉清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快步走上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

他高声开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应卉清:“你回了京市也不知道回家,知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的担心你?”

应卉清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周振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家人真的担心我,我就不会离家这么久。”

应卉清的声音平静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振邦瞬间被勾起怒火,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现在是在责怪家里人?

应卉清,就因为你心里有火,你就毫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一把拉住了应卉清的手,用力地拽着她:“现在立刻跟我回家,好好地去给家里人道个歉!”

应卉清被周振邦拉得一个踉跄,用力地挣扎着,试图甩开周振邦的手,冷笑着反问他。

“我做错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要道歉?”

应卉清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然而周振邦力气太大,应卉清根本挣脱不开。

郑卫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振邦的手臂,用力地捏紧:“放开她,你是瞎了?

没看到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吗?”

周振邦抬起头,死死盯着郑卫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疑惑。

“你又是谁?

凭什么来插手我家的事?”

郑卫国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不屑:“我是应卉清现在的大哥,我护着自己家的妹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好的女儿,别人家不要,我家可当个宝贝。

你又是哪儿来的?

跑到我家楼下来撒野。

我劝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有多远滚多远!”

周振邦满眼古怪地打量着郑卫国,又将目光移到被他挡在身后的应卉清身上,突然冷笑出声。

“原以为你在乡下多年已经学乖了,如今才知道你不仅没有改过自新,竟然还变本加厉!”

他眼底满是鄙夷不屑,还隐隐透出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的愤怒。

可应卉清眼毫不畏惧地直视周振邦,反问道:“我有什么过错?

凭什么要改过自新?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指责我,清者自清,自然无需反省!”

郑卫国也不傻,自然听懂了周振邦话中的内涵。

顿时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手指着周振邦,高声怒斥:“你给我收起那不干净的心思!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内心肮脏!”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振邦穿着的军装。

“还是军人呢,竟也这样不讲证据,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

我告诉你,你再敢造谣我,我马上就一封举报信送到你们部队去!”

周振邦气急败坏,懒得再和郑卫国理论,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他猛地伸出手,径直抓住应卉清的胳膊,使劲往自己身边拽。

“你赶紧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去好好和家里人道个歉,说不定家里还能容得下你!”

应卉清被周振邦的态度气笑了,用力甩开周振邦的手。

“你这么急着要让我回去道歉,到底是和家里人道歉,还是和应思雨道歉?”

周振邦一时间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他才又梗着脖子反问:“你对不起的是全家人,和谁道歉,有什么区别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看来是我多嘴了,也是,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不管是应思雨也好,还是家里其他人也好,都不值得我再去接触,哪怕是多看一眼,我也觉着恶心。”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彻底激怒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地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我警告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郑卫国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步。

“那我也警告你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捏紧了拳头。

二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此时,楼上的郑老爷子也早就听到了下面的吵闹声,正好从门口出来。

看到眼前场景,他脸色一沉,呵斥道。

“卫国,回来!

我让你练功,是为了让你打人的?”

郑卫国虽心有不甘,但听了父亲的话,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拉着应卉清退回到郑老爷子身后。

郑老爷子神色淡然地走上前:“不过我竟不知道,歌舞团干部家属楼什么时候变成了菜市场?

竟然一波接一波的来这些不相干的人,竟还和我儿子吵了起来。”

周振邦听到郑老爷子的声音,不满地抬起头,正欲反驳,却在看清郑老爷子的面孔时,瞬间愣在了当场。

郑老爷子平反时,团里举办了接风宴,当时自己作为军方代表参加,还与郑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

方才只听应思雨说了应卉清认识了歌舞团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团长。

那刚才与他争吵的人,想来就是郑老爷子的儿子了。

周振邦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

回过神后,周振邦虽不情愿,但面对着郑老爷子,态度也不得不变得恭敬起来。

“郑团长,您好,我是周振邦,应卉清的丈夫。”

郑老爷子微微点头:“你找我干女儿有什么事?”

周振邦愣住,应卉清什么时候成了郑老爷子干女儿的?


一九七八年十月,辽省芦岭村。

“应卉清,你家里人为你平反了。”

村支书拿着搪瓷茶杯推门走进来,身上厚重的军大衣落满了雪:“现在你爱人和孩子在外面等着接你,一会就收拾东西走吧。”

应卉清正蹲在地上用刚化开的雪洗衣裳,一双手冻疮密布,露在外面的手腕也枯瘦如柴。

乍听见这话,她有些没回过神,下放牛棚改造学校这些年,她听力也出了些问题。

村支书也知道,于是提高声音重复一遍,又敲打道:“之后你要牢记教导,摆正思想端正态度,不准再传播封建余孽,精神垃圾,知道了吗?”

应卉清听清楚了,神色却没什么波动,只是起身鞠了一躬,刻板又娴熟回答:“好的支书,我认识到了之前的错误,以后一定会改的。”

支书满意点点头走了出去,看着门口那军车,暗叹这个应卉清也是好福气。

爱人是是文工团的干部,虽然那时候跟她划清界限,现在领导批示下来说要拨乱反正,立马给她平了反,还亲自来接。

职位还不低哩,听说马上就要提拔副团长了!

回去之后就是干部家属,好日子长着呢。

但应卉清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蹲在地上继续洗那件补丁摞着补丁的单衣。

刚被送到牛棚的时候,她想平反,想丈夫周振邦会来接她,心里还挂念着仅四岁的儿子,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求了不少人,忍饥挨饿省下口粮拿去换信纸,寄信去京市给周振邦,却从没得过回信。

那时候,她疑心只是邮差没带到,执意一封封写,求那些比她先平反的人一定把信给周振邦。

最后,一位先平反的好心老教授特意回来告诉他,周振邦看了,说没时间回,也让她以后别写了。

那时候,她就觉得回不回去也不重要了。

所以现在他们来接她,她似乎也生不起什么激动的心情。

衣裳刚刚洗好晾上,门忽然被踹开了。

个头已经有她胸口高的小少年站在门外,肩上挎着军绿色的帆布包,胸前带着红领巾:“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我和爸大过年的抽空来接你,你就不能快点!?”

那是她的儿子周学凯。

五年不见,这孩子也从四岁的小孩子变成了九岁的少年,眉眼跟他爸爸如出一辙,脾气也像。

看见她那一头剃得和男人没什么分别的平头,还有身上脏兮兮的劳保服,周学凯眼中闪过嫌弃。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故意恶心我和我爸?

就你这样,之前还是文工团的?

怎么小姨就知道爱干净拾掇自己,你一点不讲究,满身乡下人的味道。”

应卉清没说话,也不想说什么。

辽省苦寒,想洗澡难如登天,她只能哭着自己把头发剃了,至少随便化点雪水洗洗,还不至于那么不堪。

但是这些,原本是周学凯口中爱干净的小姨应该来受的。

周学凯身后站着身穿中山装的周振邦,和她记忆中没什么变化,浓眉大眼,身板笔直,一张国字脸冷硬严肃,气势十足。

看见她还在晾衣服,周振邦有些许不耐:“这些衣服还留着做什么?

都扔了吧,回京市不缺你衣服穿。”

他走上前想拉应卉清:“车还停在外面,这里天冷,你再耽搁油都要冻住了,能不能知道点轻重缓急。”

应卉清侧身躲开了他的手,语气客套:“那周主任就带着孩子先走吧,我这里简陋,也不好留你们。”

周振邦顿时皱紧了眉:“你叫我什么?”

记忆中,应卉清小时候管他叫振邦哥哥,后来他们结了婚,她改口叫他振邦,叫他“我爱人”。

他总觉得这样太亲昵,让她在单位别这么叫,她还要不高兴。

现在,她是怎么了?

应卉清自顾自晾衣服:“周主任,您回去吧。”

周振邦骤然捏紧了拳头,也明白了应卉清这意思。

“你是还在赌气,才故意这么叫我?

还端架子不肯跟我走?”

他眼中染了些薄怒:“之前你不是闹着要回来么?

现在给你平反了来接你,你又开始闹别扭了?

应卉清,别以为每个人都得惯着你!

马上跟我走!

我没时间在这哄着你!”

他直接伸手粗暴捏住应卉清肩膀,想要将她拉出去。

难耐的剧痛传来,应卉清疼得眼前一黑,踉跄后退,本能伸手挥开他:“放开我!”

周振邦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更加难看。

她是非要作到底了?!

觉得他几年不见就会对她心软客气,纵着她在这撒泼耍脾气?

一旁的周学凯气急,瞪着她毫不客气骂道:“你有完没完?!

爸为了来接你,都没陪小姨过生日,你就非要跟爸对着干耽误时间是吧?!”

“你不走可以!

以后你别后悔,又像以前那样写信求爸接你回来!”

说完,他直接拉住了周振邦的手:“爸,我们回去吧,反正之前你不是都跟她划清界限了吗?”

“我也不稀罕她回来,就她这幅样子,回去也是给我丢人,人家还要议论我有个蹲过牛棚的坏分子妈妈呢!”

听见这话,周振邦的眉心跳了跳,低斥一声:“别说了,你妈已经平反了。”

他转头看向应卉清,语气和缓了些,却听得出是在压抑怒气:“别闹了,跟我回去,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之后我和爸妈都会补偿你,回不去文工团,你就安心在家带凯凯,我的津贴养得起你。”

应卉清听着,心里觉得好笑。

原来他也知道,她心里委屈。

可是这五年,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有个妻子,五年前她被批斗下放牛棚时,他也没有站出来帮她解释一句。

她曾经是京市文工团的宣传员,写得一手好文章,也有一把好嗓子。

原本,她是要提干部的。

可是五年前国庆文艺汇演开始前夕,她同在文工团的养妹应思雨却突然向领导举报,说她传播未经许可的境外文化,还递交上了应卉清与别人的书信证据。

可那与自己书信往来的人原本就是曾与文工团合作排练过曲目的国外音乐家,之所以还保持着联系,也是因为对方有意想再次展开合作。

应卉清极力解释,却反被应思雨拿着信件中的内容挑刺,说她在信中过度赞扬对方。

唯一能给她作证的,是当时早就知道他们二人是为了工作才保持联系的周振邦。

可周振邦面对着领导的问话,却只回了一句:“领导秉公处置就好,我作为家属,不方便参与。”

如今,他只有一句“会补偿你”。

应卉清牵了牵唇:“不用,我们不是已经划清界限了吗?”

“你回去之后就去打离婚报告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京市,咱们就办手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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