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没信过人,却把毒玫瑰递给我。
“靠近我的人只有两种结局——被我杀死,或者看着我死。”
我们之间从相遇开始就是谎言。
但玫瑰知道,荆棘最深的刺,是朝着自己长的。
1暴雨如注,砸在身上像无数细密的针扎。
继母尖利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小贱人!
丧门星!
给我滚!”
紧接着,是花瓶碎裂的脆响,额头一阵剧痛。
我踉跄着逃出别墅,血混着雨水流进眼睛,一片猩红模糊。
手中的银铃铛被我死死攥住,这是生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它曾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现在却像哑了一样,沉默得让人心慌。
我跌跌撞撞地躲进一条暗巷,这里能稍微避雨。
雨水冲刷着伤口,疼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同于我额头上的伤,这股味道更冷、更沉,像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死亡气息。
我惊恐地抬起头,借着巷口昏暗的路灯,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靠墙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但最骇人的,是他脚边躺着几个黑衣保镖,全都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保镖身上制服,绣着江家的标志。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截带血的玫瑰花枝,刺尖还在滴血。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像刀锋般刺过来。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是他,江凛。
商界闻之色变的“修罗”,江家最可怕的疯子。
传闻他15岁就被母亲锁进精神病院,出来后变得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江凛缓缓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右腿似乎有些不便,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在昏黄的路灯下,他脸上的光影交错,像极了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想逃,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看见不该看的,要付出代价。”
他猛地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你手腕的荆棘……在流血。”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