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
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仿佛刚才歇斯底里的不是她。
“在你创业期间,我绞尽脑汁的给你拉客户,为你为公司竭尽心力,而你……却当我是只鸡?”
她的话很轻,带着如梦初醒的茫然。
冯隽闭了闭眼,指着门外,“滚。”
宋娜不再说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走了。
我突然感觉看不透冯隽。
他阴沉的背影几乎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带着沧桑的弧度。
“雪儿,还出去吗?”
他轻声询问,在看到我坐在地上没动,关上了门。
那天以后,冯隽沉默了很多。
他会每天早上匆忙的给我准备好食物,跑到医院,有时候中午回来会抱着我在阳台上晒太阳。
他摸着我的脑袋,眼底是浓郁化不开的痛苦。
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但是奇怪的是我们还能和平共处。
10妈妈回来的那天,我跟冯隽一起去医院接她。
我围着她来回转,想要抱抱她,又想起她肚子上的大洞,害怕的缩了缩头。
“雪儿来,看看弟弟。”
妈妈温柔的声音响起,我立刻颠颠的走过去。
弟弟可真小啊,我感觉我一口就能把他吃下去。
弟弟可真丑啊,皱皱巴巴的像个老头,小嘴一瘪,张嘴就要哭出来。
“老婆,孩子还小,雪儿身上有细菌。”
冯隽第一次拦在了我和弟弟面前。
我伤心的看着他。
我真的有细菌吗?
我每天都干干净净的,有阿姨上门给我洗澡的。
因为家里有了小朋友的缘故,我的指甲都剪的平平整整,生怕会弄伤弟弟。
我的眼睛湿漉漉的,我害怕妈妈赶我出去,我会不会像哥哥一样,倒在脏脏的垃圾桶旁边,再也起不来了?
“雪儿不脏,”妈妈半躺在床上对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脏的是你,冯隽,我不想看到你,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吧,你让我恶心。”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坚韧的力量。
我一直以为妈妈是柔弱的,却没想到她会竖起浑身的刺狰狞的对着冯隽。
冯隽向前两步,垂下的手掌握拳松开,几次反复下,他叹息,“你别生气,我走,你好好坐月子。”
门打开又关闭。
一滴泪从妈妈的眼角滑落。
冯隽走了以后,妈妈每天吃饭睡觉,与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
新请的月嫂尽职尽责,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