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声音传了出来。
“薇薇啊，在家呢？”
“嗯，妈。”
林薇的声音有些闷。
“陈默也在吧？
我跟你爸就是问问……听说阿强最近在做大生意？”
岳母的声音顿了顿，转向了真正的目的，“你们做姐夫姐姐的，可要多帮衬着点，他出息了，你们脸上也有光嘛。”
陈默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拳头再次攥紧。
帮衬？
怎么帮衬？
把家底都掏空吗？
他猛地拉开房门，走到客厅，从林薇手里拿过电话。
<“妈，”他努力压制着翻腾的怒火，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我们自己的日子也紧巴巴的。
林强他……哎呀，陈默啊，”岳母立刻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钱不够就再想想办法嘛！
薇薇都跟我说了，你就是有点小气，对自己亲戚都这么抠门……”小气？
抠门？
陈默几乎要被这颠倒黑白的指责气笑了。
他为了这个家，为了林薇，还不够大方吗？
现在，连他辛苦攒下的钱，不肯给那个无赖弟弟挥霍，就成了“小气”？
他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火，却烧不出来。
“妈，那笔钱是我们要买车的。”
他一字一句，声音冷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岳母更加不满的抱怨：“车什么时候不能买？
弟弟的事情是大事！
陈默，你这……”陈默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林薇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责备。
“你干嘛挂妈电话！”
“不然呢？”
陈默反问，声音里透着彻骨的疲惫和失望，“听她教训我怎么做个‘合格’的提款机吗？”
林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陈默。
他面对的，似乎不仅仅是林薇的愚蠢和她弟弟的贪婪，而是她整个家庭根深蒂固的观念——他是外人，他的付出理所应当，而林强的索取天经地义。
晚上，林薇去洗澡。
她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预览，发信人是林强。
鬼使神差地，陈默拿起了手机。
他从未想过要窥探她的隐私，但此刻，一种强烈的不安驱使着他。
密码还是他们的纪念日，轻易就解开了。
他点开和林强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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