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教室的门上贴着封条，但封条中央被人撕开一道口子，正好容一人侧身通过。
林小满刚靠近，就听见教室里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像是粉笔在黑板上书写。
“苏瑶？”
她推开门。
二十三张画架整齐排列，每张画架前都摆着木质小凳。
月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在画纸上投下网状阴影。
教室正中央的石膏像全部面朝门口，本该空白的面部被画上了五官——全是同一张女生的脸，杏仁眼，薄嘴唇，左眼下方有颗泪痣。
顾清秋。
这个名字突然浮现在林小满脑海，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耳鸣。
她踉跄着扶住最近的画架，发现上面夹着的素描纸上画着苏瑶的侧脸——但后脑勺部分被橡皮擦得模糊，隐约能看出原本画着另一张重叠的脸。
沙沙声再次响起。
这次她看清了，声音来自教室后方的储物柜。
柜门微微晃动，缝隙里垂下一缕黑发。
林小满慢慢靠近，闻到越来越浓烈的腐臭味。
“别过去。”
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
林小满猛地转身，看见教室门口站着个戴眼罩的高瘦男生，他手里捧着的铜制罗盘正在疯狂旋转。
“陈默？”
她认出这是白天在教务处见过的校工儿子。
男生没有回答，突然冲过来拽住她的手腕。
就在这瞬间，储物柜门“砰”地弹开——里面挤着二十三个等比例人偶，全部穿着老式校服，面部空白。
而最前排的人偶手里，捧着苏瑶的红色发卡。
陈默的罗盘突然炸裂，金属碎片划过林小满的脸颊。
她摸到温热的液体，却看见指间是黑色的污渍。
“你的时间被偷走了。”
陈默盯着她脸上的“血迹”，声音发紧，“现在开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教室里的挂钟突然敲响。
林小满抬头，钟面显示**3:00**，但秒针正在逆时针旋转。
当最后一声钟响结束时，所有画架上的素描纸同时自燃，火焰组成一行浮空文字：还剩6天---黎明前的保安室亮着刺眼的白炽灯。
老张用蘸着朱砂的毛笔在林小满掌心画下符咒，每画一笔，她手腕上的银铃铛就剧烈震动一次。
“苏瑶的姑姑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学生。”
老张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她说过，被选中的人会先收到自己的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