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段霖把我扶住了。
他咬着后槽牙,后知后觉地愤怒攀上他的心头:“草!
我要去弄死那个崽种!”
“他会没事的……”我咬了咬嘴唇,终于掉下了眼泪。
19蒋盛临昏迷了三天,第四天终于醒了。
段霖给我打电话,让我下班过去。
他顿了顿,带着几分苦涩再次开口:“晚上我们可以进去探视。”
“医生说……明天状况没有好转的话,就要插管,之后打镇定剂,就……有可能没机会和他交流了。”
“嗯,我下了班就去。”
我说。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各种仪器的声音。
“滴,滴,滴……” 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和段霖看着蒋盛临,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蒋盛临先动了动右手臂。
段霖马上俯下身,问他:“什么?”
蒋盛临眉毛皱了皱,十分艰难地又动了下右手。
我低头看去。
他好像在写字。
“成?
指……什么指……”戒指?
我问他:“是戒指吗?”
蒋盛临以很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段霖连忙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纸袋给我:“这就是他以前送你的那个素圈。”
“我知道。”
我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纸袋。
里面除了戒指,还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它还在原地。
我看向蒋盛临,鼻酸:“你想听我的答案,就快点好起来。”
20一个月后。
我申请调回了英国。
回去那天,英国仍然下着雨。
路上仍然没有人,冷冷清清的。
段霖送我去的机场,路上他问我:当时在病房里,我的答案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蒋盛临躺在ICU的那几天里,我就问过自己。
答案是——“不会。”
我摩挲着手上的素圈。
“其实我要谢谢你那时候没有告诉我蒋盛临的爸爸对他做的事。”
“如果我知道了,肯定比现在要心疼他十倍不止,会更加圣母心泛滥。”
“但是谁来心疼我呢?
我只能自己心疼自己,那样太难熬了。”
“你们总说我长大了,对,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勇敢、单纯姜澄了。”
“大人不就是面对很多事情会想的长远,不再做梦吗?”
“即使复合了,我也不相信我们能够走到最后。”
“我不想白费力气,还折磨自己。”
我希望蒋盛临活着,但这只是我觉得他不应该遭遇那么多的不幸。
没有什么比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