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长身子一抖没敢吭声。
“用你的手将他清理干净，我就当没遇到你这事。”罗栖颜道。
厨师长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上，伸出颤抖的双手，去捡拾那散落在地的玻璃残渣。
尖锐的碎片轻而易举地划破他的指尖，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沿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小花。
可他咬着牙，连一声痛呼都不敢发出。
罗栖颜就坐在那里，身姿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座椅中，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这一幕。
她的面庞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白皙的肌肤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近乎透明，泛着细腻的光泽。
顾沉静静的盯着罗栖颜的侧颜，不免有些愣神。
眉如远黛，细长而又不失英气，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光洁的额头之上。
双眸恰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眼波流转间，冷意与妩媚交织。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唇，此刻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无端让人脊背生寒。
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缕如墨的长发，动作优雅又闲适，像是观赏眼前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顾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罗栖颜突然转过头来，就这样进入顾沉的视线中。
她轻轻眨动那双漂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间带起丝丝冷意。
只是在看向顾沉的时候收起那一丝丝的冷意，只有温暖的笑意。
像是开玩笑一般问着寻常问题。
顾沉诚实地摇摇头，这种画面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
如果这算坏人，那他在国外的那些事就应该是罪大恶极。
不能让颜姐，姐知道自己在国外做的事。
罗栖颜得到满意的回答就愉快的继续观赏厨师长一点点捏碎片的画面。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对厨师长的痛苦没有半分怜悯，有的只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兴致盎然的玩味，活脱脱一个肆意妄为的恶女。
只可惜，落在顾沉眼里只有美人如画的画面。
电梯口的吵闹声很快就停下。
厨师长也终于捡完碎片捧在手心里，有些邀功似的抬头看着罗栖颜，喜极而泣的感觉。
罗栖颜诶呀一声，“真不错，你有努力的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厨师长露出感激神色，正要说谢谢，却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好好去接待你的客人，赫墨斯不适合你，这里只收一心为赫墨斯服务的人。”罗栖颜露出笑容，嘴角的弧度完美，眼底神色却带着冷意。
“顾沉，我吃饱了，走吧。”罗栖颜似乎看厨师长觉得有些倒胃口，直接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厨师长伸出流出血液的手，想要抓住罗栖颜的衣角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