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柳晴和张浩说的是对的？
难道我真的只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我甚至开始恍惚地思考那个“保安队长”的职位…就在这时，一个沉寂许久的内测玩家QQ头像闪动起来。
他是我早期邀请的几个体验者之一，技术背景很深，但一直很低调。
他发来一篇长达数千字的长文，没有提任何技术建议，只是详细描述了他在《元界》里，与一个边缘小镇的图书管理员NPC长达数小时的互动经历。
“……我从未想过，在一个虚拟世界里，能和一个NPC聊康德和尼采，能感受到她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孤独的理解。
那不是程序设定好的对话树，那是一种…有灵魂的回应。
陈默，你创造的东西，很了不起。”
看着这段文字，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灵魂？
我的算法明明还没有突破那个瓶颈…但这位资深玩家的感受如此真切。
这突如其来的反馈，像是一束微光。
或许，我离成功，真的只差最后一步？
外界看来，我大概已经彻底废了，一个沉溺于幻想、自暴自弃的可怜虫。
柳晴和张浩，想必更加笃定他们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和“明智”。
屏幕上，那段复杂而晦涩的AI核心算法代码静静躺着，像一个沉睡的巨人，蕴含着颠覆一切的可能，也可能将我彻底拖入深渊。
柳晴的朋友圈里，大概又多了几张名牌包和高级餐厅的照片，张浩或许正志得意满地规划着他的下一个“宏伟蓝图”。
在他们眼中，我陈默，不过是离婚后一蹶不振，躲在阴暗角落里自怨自艾的失败者，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是我配不上他们光鲜亮丽的世界。
03第二天一早，刺耳的邮件提示音将我从浅眠中惊醒。
屏幕上，来自服务器供应商的邮件标题鲜红得扎眼——最终缴费通知。
内容简单粗暴：账户余额不足，请在二十四小时内，也就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前，补齐欠款。
否则，服务器将按时断开，所有数据将被永久清除。
永久清除。
我下意识地查了下银行卡余额，两位数。
抵押那间小破屋换来的钱，早已在无数个日夜的服务器租赁、带宽消耗和水电费中烧得一干二净。
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张浩那张带着施舍意味的脸，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