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衍上官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朝春色诱满堂萧衍上官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榧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家祖籍钱塘,地杰人灵,周老为官时便有想法回乡养老。后来他官拜左相,为了避嫌,周老便借着小儿子任杭州府同知之机,同皇上提了告老还乡的意愿。皇上明面上挽留几许,最后自是同意了。蔺太师一家则因各种因素,继续留在了都城。瑜儿四岁之前,岳父周学礼还在都城,周氏会经常带着她去周府坐坐,吃顿饭回来。他记得那时候蔺太师也经常去岳父府上串门,想是也有过带着小孙子去玩的。若他没记错,这蔺荀比瑜儿大不了俩岁……年纪相仿,又没到男女之防的年纪,玩在一起也正常。倒是瑜儿,这么久居然还记得他?他若有所思的蹙了眉,仔细打量着她,想从中找出一丝端倪。上官瑜也在深思。从区区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到正二品刑部尚书,蔺荀只用了四年,他的背后有谁?少年英才不假,但朝堂之上,若...
《一朝春色诱满堂萧衍上官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家祖籍钱塘,地杰人灵,周老为官时便有想法回乡养老。
后来他官拜左相,为了避嫌,周老便借着小儿子任杭州府同知之机,同皇上提了告老还乡的意愿。皇上明面上挽留几许,最后自是同意了。
蔺太师一家则因各种因素,继续留在了都城。
瑜儿四岁之前,岳父周学礼还在都城,周氏会经常带着她去周府坐坐,吃顿饭回来。
他记得那时候蔺太师也经常去岳父府上串门,想是也有过带着小孙子去玩的。
若他没记错,这蔺荀比瑜儿大不了俩岁……年纪相仿,又没到男女之防的年纪,玩在一起也正常。
倒是瑜儿,这么久居然还记得他?
他若有所思的蹙了眉,仔细打量着她,想从中找出一丝端倪。
上官瑜也在深思。
从区区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到正二品刑部尚书,蔺荀只用了四年,他的背后有谁?
少年英才不假,但朝堂之上,若没有背后势力,没有推手,别说刑部尚书一职,往上爬一级都要等着天时、地利、人和。
蔺太师早已归隐多年,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早已不如当年风光之时。其子蔺深不过一个从四品国子监祭酒。蔺荀当年能入刑部,只怕还是依仗他那身为刑部左侍郎的外祖父秦道怀。
可惜,上一辈子,她困在当局者的迷雾中,到死都没看明白他最后投靠的是哪一位?
“父亲,蔺大人是您举荐的吗?”上官瑜抬眸,发现父亲正一脸深思观察着她,锐利的黑眸中还藏了丝探究之色。她略显诧异,脑海快速思虑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上官时庸看她模样,心中未定,八成是自己想多了,他道:“不是。”
果然…….
上官瑜暗暗叹了口气,猜到是这样,可心里还是隐隐藏了一丝希冀。希望那样一个敏而好学、颖悟绝伦的人能为父亲所用。
“那是谁举荐的?”
上官时庸见女儿清亮明眸中透着在意的期盼,脸上却装着孩子气好奇模样轻描淡写的问,心中疑惑,有些猜不透女儿的用意......
上官瑜怕父亲觉得她年岁尚小,不宜过多涉及朝政,忙解释道:“刑部员外郎一职空缺,朝中各方势力肯定争相要扶自己的人上去,明的、暗的,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女儿就是想知道,这蔺家背后是谁。”
上官时庸闻言,唇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女儿能见微知萌、见端知末,小小年纪如此心思,假以时日,可堪大用。
若不是女儿身……罢了,瑜儿若是坐上那个位置,又比男儿郎逊色几分?
他心中所想,却不能表现,开口的时候已是一本正经呵斥道:“告诉你举荐之人,你就能知道他背后依仗之人?大言不惭。”
上官瑜一副厚脸皮模样,扬着笑讨巧卖乖道:“这不是在您面前吗?就算猜错了,丢脸也丢在自家。”
上官时庸哼了一声,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还是同她说起。
“你二叔举荐了我中书省门下的员外郎尹飞,被礼部尚书莫文简以职务有别、隔行隔山理由驳了。”
“刑部尚书邹毅便借机举荐了他一同乡,时任刑部河南清吏司主事的梅杰,被你二叔和工部尚书钱清双双以政绩有污之由驳了。”
“至于工部、户部、兵部,自然也有自己的人选。”
“几方打了两日嘴仗,不遑多让,没有一个定论。”
***
东林马场。
一身褐衣劲装的七皇子萧衍,骑着一头黑光发亮的骏马,极速奔驰着,肉眼可见犹如流星逝过……
只听一声“吁”得喝止声。
萧衍勒紧马缰停在了马圈附近,翻身下马。
小厮见状,立马上前牵住马绳,将马牵走喂草去了。
“主子。”陆非上前,将手中干净的绢帕递给萧衍。
萧衍接过,边走边擦着手。
陆非紧跟在身后,低声汇报着:“兵部那边有消息了。”
见主子没有制止,他继续道:“辽东总兵刘永磊是杨尚书外祖母娘家的亲戚,因为关系拐得太远,查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刘永磊自幼习武,根基不错,又读了一些兵书,等他年长了些,刘家便托人求到了杨尚书外祖母娘家那边,由他们作为引荐人,推荐给了杨尚书。”
“杨家那时正是用人之际,刘永磊便顺利留了下来。刘本人虽没有得天独厚的将帅之才,但机遇不错,背后又有杨家扶持,一步步从百户爬到千户,后来又任辽东卫所都指挥佥事。”
“建武三十一年,他有幸跟在原镇北将军陈楠身边,率军击退蒙古来犯,得先帝赏识。圣上继位后,杨尚书旧事重提,替他谋了辽东总兵的职位。”
“不过,眼下辽东卫所私占军田一事,杨尚书并不知情。”
陆非说完,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不见喜怒,他试探问:“杨尚书有意隐瞒与刘永磊的关系,单凭这一点,不管他知情不知情,一旦闹到大殿前,也够他喝一壶了。主子,属下要不要即刻将消息散出去?”
“不用。”
萧衍将绢帕丢回给他,陆非顺手接住:“那属下接下去该做什么?”
萧衍淡道:“什么都不做。”
陆非急道:“主子,那此事就这么算了?私占军田一事,朝廷各方势力一旦知晓,定会紧咬不放,足可以拉刘永磊下台,断杨家一臂。”
萧衍瞥他一眼:“此事即便杨成安知情,以杨家目前在朝中的地位,撼动不了他兵部尚书位置分毫。区区一个总兵,伤不了杨家根本。”
他在山腰崖前站定,负手长身而立,俯瞰万里山河,黑眸中隐着淡淡薄凉:“兵者,诡道也。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强而避之,佚而劳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方能一击即中。要击垮杨家,任道重远。”
陆非讪笑道:“是属下见识短,只着眼于眼前了。”又忍不住露出一丝忧虑,“只是,属下担心辽东这样下去,万一出现异动,只怕民不聊生,到时就算刘永磊死万次,也不足为惜。”
萧衍眸光悠远,沉默了好一会,直到陆非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逾矩而得不到回答时,却听到他淡淡的开口:“有十三弟在,一定不会有问题……”
十三皇子萧鸾吗?
身在皇家,却善骑射,用兵如神,初次征战既率领一千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鞑子杀得四散逃窜,小小年纪已有七战七胜的威名。
陆非闻言,松了口气,至少主子没有准备拿辽东几十万将士、百姓的命铺路。
“陆决那边还没有消息吗?”萧衍问道。
陆非收敛心神,立刻回道:“是。本来已找到住址,但到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又回到了原点。”
萧衍微微颔首:“让他继续找,务必把人找到。”
陆非应道:“是。”
萧衍没再继续此话题,又问道:“上官尚书替他老爷子办的寿宴是不是就在这两日?”
“小姐?”映秋察觉她神色异样,不免担忧问,“您哪里不舒服吗?”
上官瑜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强压下眼眶的湿意:“没有。走吧,父亲、母亲在等着了。”
映秋压下疑惑,应道:“嗯。”
……
已近响午,上官时庸陪着母女俩一道用了午膳,又出府处理公事去了。
周氏和上官瑜则准备各自回屋收拾休憩。
两人刚走到抄手游廊,一个管事妈妈匆匆赶来禀报,二房的姜大太太送来了帖子。
周氏接过,打开看了眼。
上官瑜凑过去跟着看。
周氏干脆递给了她,心底微微起了丝烦躁,语气无奈道:“你二婶婶组了茶局,约我明日上午去她府上聚聚。”
上官瑜拿着帖子,若有所思,默了会,才抬眸看向周氏问:“母亲,您想去吗?”
“自然不想。”周氏本能脱口而出,但立马意识到不妥,为了掩饰,又赶紧补上一句,“今日舟车劳顿,着实有些累了,这上了年纪,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这茶局却就在明日,所以便有些不想去。”自己无用,不喜应付妯娌和各家夫人,可不能叫女儿也受她影响。
上官瑜抿嘴偷笑,对母亲的小心思了然于胸,却故作不知,顺着点头道:“那就写个帖子回拒了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周氏听闻有些心动,又怕被妯娌们说闲话,有些犹豫。
“您不是说了嘛,舟车劳顿,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上官瑜挽着周氏的胳膊,笑嘻嘻道,“而且,您可以在帖子上再提一句,就说瑜儿风寒未愈,您得照顾,实在无心外出。”
周氏闻言微微蹙眉,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睨她一眼:“你又打什么主意了?”
上官瑜笑得眼睛弯弯的,一脸无辜道:“瑜儿只是想替您分忧解难,能打什么主意?!”
周氏狐疑看着她,一脸不信。
“那您去不去?”上官瑜也不解释,一脸小狐狸似得贼兮兮问。
周氏心下无奈又好笑,自己生的,容貌才智全随了老爷,她自知不是女儿对手,认命似得叹了口气:“不去。”
上官瑜努力憋着笑,挽着她手:“那我陪您一道写帖子去。”
周氏笑问:“不困了?不睡午觉了?”
上官瑜兴致勃勃:“回完再睡。”
周氏唇角勾着宠溺的笑,道:“瑜儿,你老实说,你其实是不希望母亲去赴约吧?”
上官瑜装傻:“有吗?”
周氏轻哼了一声:“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帮我写回帖。”
上官瑜嘿嘿干笑两声,走了几步,突然正经道:“母亲,您信不信我?”
周氏奇怪看她一眼:“自然信你,你是我女儿,不信你信谁。”
“那母亲,近来不管谁约您,您都以这个理由推了。”上官瑜道。
周氏有些紧张:“为何?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上官瑜安抚道:“没事,我这不是担心二婶婶她们又出幺蛾子为难您嘛?二叔公寿宴在即,若到时候闹出不开心可就不好了?”
周氏一听,觉得女儿说得在理,点头道:“嗯,还是瑜儿想得周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寿宴之前,她还是安心待在家里养花弄草最适宜。
上官瑜见目的达到,笑呵呵的挽着周氏的手,摇啊摇,很是开心。
周氏见她孩子似的,心情跟着欢快起来,嘴角忍不住微扬,眼里满是慈爱宠溺的笑。
其实上官瑜的目的很简单,她刚回府,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调查三房之人的下落,为了以防万一,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杜绝一切母亲与她们能接触的机会。
上官瑜没有直接应答,脸色甚至有些难看。
众人只以为是闯入的这俩宵小之徒令她不快,屏息等着她发落。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余夏日傍晚的凉风吹着树叶碎碎的轻响,夕阳的余光透过云层,如光束般洒照在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染了一层金黄的薄晕。
就在此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上官瑜回过神,使了眼色,让他们四人挡住躺着的两人。
“小姐!小姐!”还未跨入院门,来人就忍不住急着喊了起来。
是周氏身边的大丫鬟桃儿。
上官瑜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往外走,若不是出了急事,母亲身边的人一贯不会这般失了分寸的喊叫。
“怎么了?”上官瑜看着迎面跑来的桃儿问道。
桃儿看到她,连气没喘匀,急急道:“小姐,快!快随奴婢去外院,夫人快顶不住了。”
上官瑜一头雾水,眉忍不住锁得更深了些:“什么?”
桃儿深吸了口气:“就是突然来了一群人,自称是刑部的,说有贼人闯入别业,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强行要搜房,夫人觉得事关上官家的名声,没有同意……”
“刘嬷嬷让奴婢来快点请小姐过去!”夫人性子软,怕最终会拦不住。桃儿没敢把后面几句说出口。
上官瑜眸色一凝,瞬间反应过来,视线微沉,快速思索着对策。
“小姐?”桃儿见上官瑜没有动作,忍不住又催了一声。
上官瑜看着她道:“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桃儿应诺,退了出去。
上官瑜转身:“常福、常德,将这两人移至密室,小心看管。”
“是!”常福、常德应道。
“好生安置,不可怠慢。”上官瑜提醒。
常福、常德:“属下明白。”
上官瑜想了想,补上一句:“还有,今日之事,暂时不准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包括我父亲。”
常福、常德互相看了一眼,承诺道:“属下遵命。”
交代完这些,上官瑜不敢再多耽搁,唤了俩丫鬟,急急往外院赶去……
***
“上官夫人,您是丞相夫人,若您有心包庇,执意阻拦……下官自是不敢擅闯,但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如实禀明圣上……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上官瑜笑着接了话,人也正好从内门走了出来。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寻声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淡紫色长衫裙的女子款步而来,因一张脸被白纱覆了大半,瞧不清此刻的神色,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是极美,眼波婉转,带了隐隐笑意,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般天真无邪。她开口虽是反问的语气,听着却更像是无知少女好奇所问。
于是刚刚说这话的中年灰衫男人,打从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毕竟是上官家的人,没有太过放肆,他面带轻蔑的笑,装模作样问道:“不知这位是?”
“是小女。”周氏道,她从刚刚开始就已经坐立难安,如今见到上官瑜,忍不住就站了起来,若不是被上官瑜眼神制止,此刻都已经走向上官瑜。
“原来是上官丞相的千金,失礼了。”灰衫男人一副恍然模样,语气却丝毫未变,带着点看不起女子的讥笑轻蔑,继续装模作样自我介绍道:“本官刑部侍郎孙骞。”
他旁侧略年轻些的微胖男人笑嘻嘻的跟着道:“下官刑部员外郎林方,上官小姐,见礼了。”
“哦~对了,这几位都是我们刑部之人,都是奉命来捉拿逃犯的。”林方扬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人,挂着他的职业假笑介绍道。
上官瑜顺着他的话,扫视了一圈,粗粗算来,竟来了不下数十人,除了自报家门的两人,剩下的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官员,一个个穿着黑衣便服,哪像是正经办案的官差,倒更像是哪里请来的盗匪杀手。
林方笑着继续解释道:“没曾想,那群贼人慌不择路,竟逃窜进了您们这别业里……孙大人和下官也是没法,迫不得已只能来打扰上官夫人和小姐的清幽了。不过话说回来,孙大人和下官一来职责所在,定是要捉住那群贼人,不叫他们再给逃了;二来,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上官夫人和小姐的安全,所以还请夫人和小姐行个方便,让下官的属下可以搜府抓人。”
“小姐?小姐?” 映秋急得连唤了好几声。
上官瑜定了定神,松开握住她的手,语气尽量平顺道:“我没事,烧退了,有点虚罢了。你去唤人打水,我要洗澡。”
高烧出了一身汗,此刻浑身黏腻难受。更主要的,可以借机平复一下从刚刚开始便一直震惊不宁的心,让自己有时间好好理一理思绪。
“是。”映秋见小姐终于恢复如常,暗暗松了口气,立马应声告退,下去准备了……
浴室位于房间的西北角,连着一扇暗门。
上官瑜遣了服侍她沐浴更衣的丫鬟,坐进大木桶中,让温热的水浸泡着自己。
前世,今生……
一幕幕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不停交错闪现,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她是左相上官时庸独女,自幼聪慧,父亲也从不因她是女儿身而轻慢,甚至特意请了有名望的夫子专门过府来教导她学识,所以在她的所学所知中不只是寻常官家女子所读的女德、女诫。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从一开始便有让她入东宫、成为皇后、做这世间最珍贵女子的打算。
所以她不只要懂得女子的三从四德,更要心有沟壑,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和见谛。
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循规蹈矩,收敛了所有的脾性和抱负,做世人眼中最合格的大家闺秀,唯恐令父亲失望,令上官家蒙羞。
后来,诚如父亲所愿,她与太子定亲,顺利嫁入太子府,成为人人艳羡的太子妃。
只是,父亲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这步棋,不仅亲手将她这个女儿推入火坑,更是连带上官家百余口人被诛杀!
或许直到她死,也没人发现她其实一直还是完璧之身。
那个世人眼中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摧毁了她对婚姻所有的幻想、憧憬与信念。
上官瑜掬了把水扑在脸上,任水珠糊了双眼,带来一阵酸涩刺痛…..也只有这种发肤之痛,才能稍稍平缓那种痛入心扉又无能为力的悲凉感……
“小姐,您洗好了吗?您身子刚恢复,还是不要泡太久澡,奴婢服侍您起身吧?”映秋担忧的声音自暗门外传来。
上官瑜抹了把脸,应声:“进来吧。”
映秋得令,拿着干净的白色里衣进屋,将其搁置在梨花木的衣架上,又从上头取了浴巾,服侍着上官瑜起身,然后小心轻柔的替她擦拭着身上、发间的水滴,最后有条不紊的将那件里衣替她换上。
上官瑜心里涌起一阵酸涩,记忆中已经好久没有接受映秋的服侍了。
“映秋,给二叔公的贺礼准备好了吗?”上官瑜掩下心底的各种情绪,拾了理智,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有些事心里认定是一回事,但还需要确认。
她记得这一年正好是二叔公的六十大寿,上官家虽然以她父亲上官时庸官位最大,但按辈分来论,却是以二叔公为尊,况且二叔公的大儿子,她唤作二叔的上官时祺,也已官至吏部尚书,所以这次二叔公六十寿辰,二叔上官时祺无论出于孝道,还是出于炫耀他的官威,都会选择大办。
算算时间,如果她没弄错,这次避暑回去,应该便快到寿辰日了。
映秋熟练的将衣带打了一个结,笑着回道:“小姐放心,按您的吩咐早就备妥了。”
上官瑜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映秋,见她神色自然,应答自如,完全没有因她的问题感到诧异。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活过来了,活在了成亲前两年的大暑,活在了上官家出事前四年。
不管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是梦,还是上天的眷顾,让她有机会再重来一次……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重蹈覆辙,她活在这世间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爹和娘,保护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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