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拳头,脑子里闪过梳妆台抽屉里那份文件的边角——“收养协议”几个字刺眼得很。
当时没看清具体内容,但现在,只能赌这一把了!
果然,这话像块石头砸进人群,议论声嗡嗡响起。
我爸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像是被人扒了底裤。
“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妈咬牙切齿,“早知道你这小贱人养不熟,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我爸跟着帮腔:“背着我们在高中就跟男人鬼混,染了一身脏病,真当我们不知道?”
“证据。”
我重复道,这次冷静了许多,“拿不出证据,就是诽谤。”
“我高中什么样,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白天上课,晚自习放学就回家,哪来的时间鬼混?”
“你们说的病,不过是不想让我上大学,编出来的借口!”
巷口小卖部的老板突然开了腔:“我说句公道话,这闺女我看着长大的,天天晚上准点回家,乖得很,不像会乱来的人。”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陆续附和。
“是啊,挺用功一孩子。”
“没见过她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我爸妈脸上青红交加,难看到了极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不可能!
你哥亲眼看见你跟几个男的进出酒店!
他不会骗我们!”
我妈尖声叫着,彻底撕破了脸皮:“我们买你回来,是给我儿子当童养媳的!
你自己不干不净,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买?
童养媳?
当这些肮脏不堪的字眼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砸在我脸上时,我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
心底某个沉重的东西,好像随着他们这番话,彻底碎了。
也好。
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真相血淋淋地摆在面前。
过去十几年的温情脉脉,原来都是假象。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天啊,买来的?
还是童养媳?”
“造孽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
“怪不得这么对这闺女,原来不是亲生的!”
那些目光和话语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爸妈身上,他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却还在负隅顽抗。
我妈尖叫:“我们养她这么大!
给她吃给她穿!
她就得听我们的!
出去乱搞就是不行!”
我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冰冷,不带丝毫温度,转向缩在我爸身后的我哥。
“谁乱搞?
谁有病?
不是你吗?”
“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有意思?”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我哥身上。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眼神躲闪,声音都在发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
“明明是你自己得了脏病,还想赖我头上!”
他这副心虚的样子,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
“证据?”
我轻笑出声,声音不大,却像锤子砸在每个人心上,“你房间抽屉里那份诊断报告,梅毒晚期,还有艾滋……哥,你藏得挺好啊?”
我这话一出口,我爸妈也猛地扭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儿啊!
你……你真得了那种病?”
我哥死死咬着牙,眼睛赤红,像是被逼到了绝路的困兽,他没回答爸妈的话,反而冲我嘶吼:“谁让你进我房间乱翻东西的?!”
“你这个贱人!”
他猛地挣脱我爸的拉扯,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嘴里还喊着:“老子跟你拼了!
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