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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深山后,病娇相公哭着求贴贴鹿圆圆沈青河结局+番外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厢房。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厨房,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4-25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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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深山后,病娇相公哭着求贴贴鹿圆圆沈青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厢房。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厨房,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穿进深山后,病娇相公哭着求贴贴鹿圆圆沈青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

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

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

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厨房,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

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

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

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

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

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

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看看衣裙,说道:“我去请郎中,还得麻烦嫂子来给她换上。”

他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

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

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

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

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

也不知是否婚配。

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

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

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

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

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

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

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

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

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得出二郎对这个女子略有不同。

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

自顾自开始熬药。

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麻烦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二郎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

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

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

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

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

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

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

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

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

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沈青河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

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

他端着碗,不知如何是好,“郎中说不能空腹喝药,可我喂不进你米粥。

姑娘莫怪。

如果姑娘愿意,我会负责。”

说完便喝了口米油,嘴唇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沈青河拿着帕子轻轻沾了沾女子的唇瓣。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

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

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

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

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被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二郎送走那女子?

送去哪?

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

谈男女授受不亲?

明显小叔子上了心。

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

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

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

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

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沈青河刚喂完中药,又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唇上的药汁,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

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只是不知女子是否愿意留下。

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

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

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

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

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

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你就让二郎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

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二郎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这个女子,只要她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劳作一天的村民纷纷回了家,享受着一天当中难得的轻松惬意。

处在村子中心的沈家院落,寂静的突兀。

“沈家二郎。”

里正在门口喊道。

沈青河开了门,“里正伯父。”

里正为难的说道:“你家的位置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谁说的你家风水不好。”

“唉,父母离世,又卖房卖地,家境一落千丈。

我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些。”

虽然沈青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又扯出了风水。

“没人愿意出价吗?”

里正看着年幼的孩子这么为难,也只能心中叹息。

犹豫着开口,“有,不过价钱很低。

我不建议你卖。”

“多少?”

“三两,这是最高的了。”

,里正顿了一下,又说道:“是你大伯。”

少年心中最后的希望和堪堪剩余的自尊与倔强也消失殆尽。

本来他家是过的最好的,现在房产田地都要归了大伯。

他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里正赶紧扶起,“这孩子,这是作甚?”

“劳烦里正伯父费心了。”

“还是要卖?”

少年紧紧抿着唇,“嗯。”

这点钱应该够给娘亲打口薄棺简单下葬了。

娘亲最疼他,没想到最后他只能为她做到这些。

还是卖了爹娘的院落换来的。

沈母下葬后,沈青河简单收拾了衣物,拿着爹留下来的弓箭,短刀离开了生活十多年的宅院,进了山林,开始了以打猎为生的日子。

最初的日子甚是艰辛,有时狩猎几天都没什么收获,只能吃些野果、野菜充饥。

还要尝试自己鞣制皮革,之前都是爹和大哥做,他还没有认真学习过。

经历了多次失败,浪费了一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皮毛,总算成功了。

孤身一人蛰居山洞中,相较于寒冷与饥饿的侵袭,漫漫长夜才是最为煎熬的时光。

万籁俱寂之际,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寒冷与孤寂如影随形,不断啃噬着他内心的防线,让他深陷无尽的惶恐与不安之中。

野兽的嘶吼声仿佛就在耳边徘徊,他害怕极了,他尝试着用树枝和藤蔓在洞口做了简易的防护栏,可这在那些凶猛的野兽面前似乎不堪一击。

有一晚,嘶吼声中还夹杂着野兽互相争斗的厮打声,听着那骇人的动静,沈青河蜷缩在山洞角落里,双手抱膝,默默祈祷着黎明赶快到来。

长期离群索居,且被恐惧的阴霾笼罩,他的性格逐渐变得敏感而孤僻。

只在换取必要的食物、衣物,抑或用猎物抵偿债务时,他才会下山。

他也不会多说一句,一旦交换完毕,即刻转身离去,重新遁入那孤寂清冷的世界。

十四岁那年,他的兄长沈青山终于回来了,只是瘸了一条腿。

还带回来一个女子,沈青山告诉他,“这是嫂子。”

少年头都不抬,也不出一声。

沈青山只当他是不熟悉。

沈青山身材高大,又从小打猎,胆识过人。

在军营刻苦训练,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

在战场上勇猛直前,屡立战功。

第四年成了最年轻的先锋营副统领。

后在一次战役中重伤,陈秀花救下了他。

虽保住了性命, 不过瘸了一条腿。

竟然不能上阵杀敌,其他后勤文职,他也不想干。

带着陈秀花和抚恤金回到了山坳村。

阔别五年,物非人更非。

父母双亡,曾经的房屋住着大伯一家,爹挣下的田地也归了大伯。

之前调皮捣蛋的幼弟,现在却短言少语,甚至有点木讷。

他心疼不已。

最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兄长却不在家。

让一个幼弟独自面对刁难,独自为二老送终。

他跪在爹娘坟前,久久不起。

当晚,他带着陈秀花挤在沈青河平常存放猎物的山洞。

从未落泪的他,一天当中再次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的弟弟,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弟弟,这三年来就一直住在山洞里。

陈秀花紧紧握着他的手,“没事,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

你回来了,以后日子会好起来。

我也会好好照顾二郎。”

沈青山重新置办了宅地,买了田地,起了新屋。

新打了家具,做了衣衫,被褥。

买了农具,种子。

又办了个婚礼。

借着机会让大家知道沈家大郎回来了。

他们三房以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除去给二郎成亲准备的聘礼二十两,他带回来的银子所剩无几。

这二十两,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动的。

等以后赚了钱,他再给弟弟攒成亲的钱。

沈青河由山上搬进了东厢房。

兄长回来了,依然很疼爱他。

可是却也不再只是他的兄长,他是别人的相公,以后还会是别人的爹。

而他,似乎还是孤身一人。

哥嫂对他照顾有加。

只是他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别说是陈秀花,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兄长,也不能适应他的沉默少言和面无表情。

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不高兴。

可是他们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秀花觉着,这个小叔子应该不喜欢她。

每次都躲她远远的,更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看过她一眼。

沈青山安慰道:“别多想。

我们是他的亲人,他怎么会讨厌你。

他对我也是话少。

前两年的变故,让他性情大变。

我离家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陈秀花默默点了头。

想想也是,如果是她在那样的年岁面对着如此巨大的变故,她可能坚持不住。

亲人的离世和背刺,肯定让少年稚嫩的心灵备受摧残。


沈青河看着她的眼睛,刚才太过突然,没有留意。

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却无神,眼神总是飘忽,不能落到实处。

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脑中回想起郎中的话。

点了油灯,举在鹿圆圆面前。

鹿圆圆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点了什么?”

,有点慌张,“不是要放火吧?”

“油灯,看见了吗?”

鹿圆圆努力看了一会儿,“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她眼睛看不到了,就像郎中说的那样。

得等她醒了才会知道发生什么。

不过已经很好了,之前还一直昏迷。

现在她能动,能说话,很好了。

鹿圆圆直直的望着前方,看的少年一阵脸热,尽管知道她看不见。

只是这么多天,他已经习惯她闭着眼。

鹿圆圆心里慌张,伸出双手胡乱摸着。

沈青河怕烫到她,快速抓住她的手,鹿圆圆浑身一紧,想抽出来。

少年说道:“别怕,我告诉你油灯在哪儿。”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让她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移到油灯上。

女子的手柔软微凉,轻轻掠过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

“不要再往上了,小心烫。”

鹿圆圆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她不相信,她要摸到火苗。

少年紧盯着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越来越靠近火苗。

知道不让她试下,她不死心。

“嘶。”

接近火苗的一瞬,鹿圆圆本能的快速缩回手。

少年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着,“烫到了没?”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鹿圆圆没听到他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瞎了,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努力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使劲想,使劲想。

她正在跑步,忽然脚下一空,好像掉到了什么坑里。

“沈先生,请问这是哪里?”

“我家。”

鹿圆圆又浑身一紧,“我,怎么在你家?”

“我和大哥进山打猎,你就躺在陷坑里,当时已经昏迷,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打猎?

我的妈呀,她这是到什么偏僻山村了。

这个男人刚才还点了油灯。

这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等等,他说什么?

陷坑?

在盘山公路上,挖陷坑?

“这是哪里?”

“大历朝,云阳县,山坳村。”

大历朝?

鹿圆圆大睁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控制不住的震惊。

她穿越了,更糟糕的是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看着女子吃惊的模样,更加确定她不是大历朝的人。

鹿圆圆心里慌乱一批,她要靠什么过活。

她一个小会计,古代应该没有女账房先生。

就算这个朝代有,她也做不了,她看不见啊。

她还能做什么?

还有什么是不用眼睛就能做的。

对了,她是身穿还是魂穿。

她开始在身上乱摸。

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

又抓了抓胸,嗯,熟悉的感觉。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慌乱的侧过脸,又想起她趴在他背上的感觉。

嗓音微哑的说道:“你的衣衫太奇怪,这是嫂子新给你做的里衣。”

“谁给我换的?”

“我嫂子。”

身穿。

那就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完球了。

冷静冷静。

鹿圆圆在心里默念。

应该是磕到了脑袋,现在不觉着疼,应该没有外伤,那就可能是颅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

她还有救。

鹿圆圆摸向脖子。

沈青河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身上的东西。”

鹿圆圆一样样摸过,头绳、发卡、平安扣,都在。

这个年轻男人,品行应该不错。

打猎为生,都没有藏起这个黄金制作的平安扣。

“那个,沈家二郎。”

“你可以叫我青河。”

“青河,我叫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鹿圆圆。”

少年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就像情人间的温柔呼唤。

名字像她本人一样让人欢喜。

他肆无忌惮,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睁开眼睛的她更好看了,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还是很好看。

“我只有这些,头绳和发卡上面的装饰是水晶,这个,平安扣是黄金。”

她摸索着,抓起沈青河的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他手里。

“还有一个运动手表。”

她摸向手腕。

沈青河说道:“那个东西太奇怪,会招来麻烦。”

“哦。

那我只有这些东西。

都给你。”

她把少年的手指弯起来,推向他。

少年看着她嫩白小手握着他的手指,热度从指尖传到他心底。

“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给我请个医生,大夫,哦,郎中。”

少年心里一阵酸楚,“我会给你请郎中,这些你收着。”

“别。

不能花你的钱,我是说银子。

这些如果还不够,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你。”

少年有点气恼,看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如不醒。

差点忘了,还有件大事,“要不要给你相公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

“相公?”

鹿圆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

“哦,我没有,没有成亲,没有婚配。

这里也没什么亲友。”

沈青河嘴角须臾间难以自抑地上扬,耳畔似能听到心脏怦怦的声如擂鼓。

她尚未成亲,亦无婚约。

那就是他的了。

鹿圆圆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要担心,等我好了,肯定会找活做,挣银子还你。”

嗯,他想让她以身相许。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鹿圆圆叫道:“青河。”

“我在。”

“我,我”鹿圆圆犹犹豫豫,不知会不会太冒昧。

“我不知道请个郎中要花费多少,如果这些东西当了,还有多余的银子,也是你的。

我想问问,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段时日。

我无处可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

她双手紧紧攥着薄被,问的小心翼翼,少年心疼极了,轻柔又坚定的说道:“可以。”

他很想告诉她,“留下来,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

又担心会吓到她,生生忍了下来。

鹿圆圆松一口气,好歹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房东了。

如果她看的见,此刻少年眼中的情意恐怕能溺死她。

他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会努力尽快恢复,不打扰太久。”

“咕噜噜”,鹿圆圆迅速捂住肚子,尴尬的笑笑。

少年手抵着唇,压下笑意,“嫂子已经做好了饭食,我去端来。”

“等等。”

鹿圆圆情急下抓住了沈青河的衣衫,后又迅速松开。

眼睛看不见,真的很没有安全感,什么都要摸到或者抓到手里才踏实。

她难为情的说道:“不好意思。

青河,我想先去趟茅厕。”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

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

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

这么着急。”

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

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

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

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

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

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

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

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

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

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

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哪有说亲是只经媒人一说就算定下来了。

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

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

你和其他女子家也应过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

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

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

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

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

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

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

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

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

这十两是二伯娘要还是别人要的?”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

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

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

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

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

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

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

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

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

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

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

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

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

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

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

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

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

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

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

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

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

我就来看看青河。”


鹿圆圆不知道她摸到的是沈青河的腰带。

他穿的是省事利索的短打,只有腰间那粗布束带突出来,就被鹿圆圆抓住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眼睛看不到,少年肯定认为她在调戏他。

这无意的动作,撩的少年脸红。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知道你会忽然醒来,没有准备恭桶,得去外面。”

他向来就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根本不需要恭桶。

“嗯,能带我去吗?”

“你的左脚还没好,不能走路。

我得抱你过去。”

鹿圆圆一滞,抱过去。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个古代男人怎么回事?

不过不让他抱,她好像真的没法过去。

她轻轻点点头。

少年又抿唇笑了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抱她了。

他给鹿圆圆穿上新鞋子,“这是嫂子给你做的新鞋,很好看,豆青色的,还有一双水粉色。

她还在给你做新的襦裙。”

沈青河抱起她,鹿圆圆浑身僵硬,强装镇定的说道:“真是太感谢嫂子了,太麻烦你们了,我以后会还的。”

少年不悦的睨了她一眼,那嗔怪的模样像极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张口闭口要还,分的那么清楚。

再如此说,就把她扔下。

“到了。”

他把鹿圆圆轻轻放下,“右脚先站住。”

然后他轻轻握着她的左脚,“左脚落在这里,不要用力,只轻轻沾地就行。”

鹿圆圆努力维持平衡,瘸了一条腿,又是个瞎子,她站的摇摇晃晃,紧紧抓着沈青河。

这要怎么上厕所。

苍天,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我叫嫂子来。”

“不用,我可以。”

麻烦人家太多了,还要扶着上厕所,她何德何能啊。

左脚多吃了点力,虽然疼痛,但好歹暂时站稳了。

“可以了。

你走吧。”

鹿圆圆说道。

“有事叫我。”

“嗯。”

沈青河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好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鹿圆圆开始着急的解腰带。

摸索半天,没找到带子在哪儿。

苍天啊,来个雷吧,直接劈死那种。

不得已又开始叫:“青河。”

青河跑进来,“这么快?”

“不是,这个,裤带怎么解?”

此刻,也不顾上害羞,感觉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沈青河说道:“冒犯了,鹿姑娘。”

他缓缓把手伸向她的腰身。

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解她的裤带。

他盯着鹿圆圆,手里解着她的裤带,心脏怦怦跳。

“还没好吗?”

鹿圆圆催促道。

“好了,你提住。”

鹿圆圆捏住裤腰。

“我出去了。”

沈青河红着脸出了茅厕,只觉着口干舌燥。

他从来不知道面对心仪的女子会是这般煎熬。

他按住胸膛,唯恐那颗心跳出来。

堂屋,陈秀花问道:“青河咋还不回来?”

沈青山沉着脸,“吃饱了呗。”

自从背回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他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陈秀花继续道:“他才吃了一张饼。”

沈青山没说话。

陈秀花又问:“那女子应该醒了吧?”

沈青山瞟了她一眼,净问他不知道的事。

鹿圆圆喊道:“青河。”

“来了。”

青河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她,“脚疼了吧?

我一会儿就给你改个恭桶。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方便。”

他感觉鹿圆圆身子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沈青河弯了弯唇角。

慢慢她会习惯的,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大手扣在她腰上,真是又细又软。

“青河。”

青河停下脚步,抱着鹿圆圆转了身,“堂兄。”

房东的堂兄,那她也应该叫堂兄,嘴甜点准没错。

于是鹿圆圆脆生生的开口,“堂兄好。”

沈青木本是听了娘子的话,想再劝劝青河。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子,一个只着中衣散着长发的女子,还跟着青河一起叫他‘堂兄’。

他磕磕巴巴,扯出牵强的笑,应道:“啊,哦,姑娘好。”

青河倒是很愉悦。

他的堂兄就是她的堂兄,叫的没错。

沈青木愣愣看着两人,沈青河脸上那抹淡淡的暖色,让他吃惊,看来对这女子欢喜的紧。

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怪不得死活要和月英退亲。

“堂兄进来坐。

我先把鹿儿送到屋里。”

沈青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的自然,走的自然,抱着人进了他的东厢房。

沈青木愣在原地,他们一起进了东厢房!

这女子已经和青河住一起了?!

鹿圆圆仰头‘望’着他。

‘鹿儿’,这名字似乎比‘圆圆’还要亲昵,从一个男人口中叫出来,确切说是暧昧。

她微微皱眉。

“咋了?

不舒服?

是不是脚疼?

一会儿就给你泡脚。”

“泡脚?”

“嗯。

你的脚踝扭伤了,郎中开了方子,交待要每天至少泡两次。

我都是每天早晚给你各泡一次,如果不外出,中午也会泡一次。”

鹿圆圆惊的一时无语,嘴唇微张。

沈青河抿唇轻笑,她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亲。

她现在醒了,以后就不能每天喂药喂粥了。

想到这个,笑容也消失了。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我不知道你已经帮我请了郎中。

花了多少银子?”

沈青河又阴了脸,“没多少。”

“青河,你成亲了吗?”

“没有。”

没有还好,不然他和婚外女子这么没有距离感,应该算是个渣男。

鹿圆圆继续问道:“你多大了?”

沈青河犹豫了一下,“年底18。”

哦,是个小弟弟。

那还好,应该看不上她这个老女人。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

沈青河没有底气的小声问道。

“啊?

怎么会?

你如果年龄大,那我就该入土了。”

“你比我大?”

“我21了。”

“那怎么还没成亲?”

好像被嫌弃老了,鹿圆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生活的地方和这里不一样。

我们都是在30岁左右才成亲。”

“我这样住你家里,不耽误你成亲吧?”

少年不高兴了,气呼呼的瞥了一眼鹿圆圆,“不耽误。

我去给你端饭。”

沈青河到了堂屋,“噗通”就跪在哥嫂面前。

陈秀花吓的赶紧拉他起来,“二郎,这是作甚?

有啥事,你说。

你哥都会答应的。”

沈青木也忙起身,“青山啊,你们忙,我先走了。

庆生和庆有在一起,别担心。”

他只是来串个门,没想到遇到了大事。

他这个堂弟还真不把他当外人。

沈青山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沈青河扎扎实实磕了一个头,坚定的说道:“大哥嫂子,我要她,请哥嫂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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