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撞上暗河石壁。
沈砚之抬头，看见前方洞壁上刻着的饕餮纹正在缓缓转动，露出 “万机楼” 三个篆字。
河底突然浮起数十盏琉璃灯，照亮水面上漂浮的无数纸鹤 —— 每只纸鹤翅膀上都用密语写着江湖秘闻。
“来得巧。”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砚之抬头，看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蹲在洞顶，三尾白狐正绕着他脚踝打圈。
那人抛出一条绳索：“贺崇修的天狼卫已封了上游，想活命就跟我来。”
万机楼内弥漫着龙涎香与血腥气。
沈砚之将苏晚棠安置在暖阁里，看着楼主用银刀挑开她衣袖。
伤口周围的皮肤已变成紫黑色，却在露出半截金莲胎记时，突然渗出金色血液。
“铸玺族血脉。”
楼主倒吸一口凉气，狐狸面具下的眼睛闪过精光，“难怪贺崇修要拿你们祭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塞进苏晚棠口中，“这是用南海鲛人泪炼的‘还魂丹’，只能吊住她一口气。”
沈砚之握紧拳头：“你知道血契碑？”
楼主摘下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十年前，我亲眼看见北朝皇帝用铸玺族血祭开碑，碑中冲出的黑雾里，有两枚玉玺虚影。”
他突然凑近沈砚之，“你腰间的虎符，是不是刻着‘护玺’二字？
那是铸玺族长老才有的信物。”
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啼叫，三短一长。
楼主脸色一变：“天狼卫追来了！
从密道走，去断云峡找‘血手人屠’老鬼，他知道双玺合璧的法子。”
他塞给沈砚之一枚刻着骷髅的令牌，“凭这个，老鬼会帮你。”
沈砚之背起苏晚棠冲进密道，刚转过三个弯，前方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带头的人穿着北朝玄甲，腰间挂着的正是贺崇修书房的饕餮纹玉佩 —— 那是天狼卫统领的标志。
“沈先生，别急着走啊。”
统领阴恻恻地笑，手中火把照亮身后的人影，“看看这是谁？”
阿狰被铁链拴在墙上，鹿皮眼罩已被扯掉，双瞳泛着诡异的玉色光芒。
他胸前插着三把刀，却仍挺直脊背，断剑 “无痕” 被踩在统领脚下，剑鞘上的十二道刻痕正在渗血。
“少主人，” 阿狰咳出一口血，“还记得您母亲说的‘双生劫’吗？
只有杀了您，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