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甜腻,“你不会让那别人的设计敷衍我吧?”
“不会。”
我闭上眼睛。
“那你现在过来吧,我要亲眼看着你设计。”
“冉冉,时装周就在下周,我真的很忙。”
“哦?”
她的语调骤然转冷,“这就是你敷衍和欺骗的借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明天送来。”
她挂断了电话。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击着玻璃的声音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我翻开一本新的素描本,开始画那套红色的内衣。
每一笔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
第二天,我顶着高烧去了徐冉冉的公寓。
昨晚通宵工作后,我的体温明显升高,视线也有些模糊。
徐冉冉打开门时,身后又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次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你迟到了。”
她接过纸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麦克想看看全球顶级设计师的水平。”
那个叫麦克的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听说你是冉冉的专属设计师?
真羡慕。”
徐冉冉轻笑一声,当着我的面换上了那套红色的内衣。
我的视线因发烧而模糊,却依然能看清楚她可以摆出的姿态。
“怎么样?”
她原地转了一个圈,“符合你的审美吗,陆大设计师?”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徐冉冉的脸与记忆中徐蓉蓉的脸重叠在一起。
那个车祸中推开我,自己却被撞飞的女孩子。
“很适合你。”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喉咙干涩得像是着了火。
徐冉冉的表情突然变了:“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发烧。”
我转身想走,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阿哲!”
徐冉冉的尖叫声让我恢复了一丝视线。
她的指尖在颤抖,那些精心涂抹的红色指甲像干涸的血迹。
金发男人伸手要揽她的腰,被她猛地甩开:“滚!”
这个字带着破音的嘶哑,像被磨砂纸磨过的琴弦。
她胡乱的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裹住身体,丝绸面料在剧烈动作中发出裂帛般的响声。
我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血液在耳膜里奔涌的轰鸣。
天花板开始旋转,吊灯的光晕碎成无数玻璃渣,每一片都映着徐蓉蓉最后的笑靥。
那天是她18岁生日,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发间别着百合。
“阿哲哥哥,我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