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敢来?”夏王低声呢喃,眼中神光奕奕。他畅快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我儿回的好啊!”
玉山河转身,看向一旁的张烈:“论政,我夏朝政策一统,以仁为政,以民为先。”
“天下百姓朝臣,无不信服,无不归心。而你北幽呢?外戚专政,皇权不达,世家欺辱百姓,难民遍地。”
“每年入冬,你北幽国境之内,遍地皆为冻死之骨。空有其城,而无其实,其中更有不少空城。”
“论民,我大夏民富国强,家家户户皆有余粮。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居乐业。”
“我大夏跟东吴商贸往来多年,国库充足。而你北幽虽占据整个北方,百姓也不过才堪堪饱腹。”
“甚至于,你北幽还不曾与我们通商,自我封锁。北方民风彪悍,也正因如此,你们常年械斗不休。”
“论兵,我三哥神勇无敌,以三万神威军镇守边疆。你北幽上下,能在我三哥手中撑过十回合之将,不出一掌之数。”
“要破三哥率领的三万神威军,更是比登天还难。你北幽极北之地,更时常有外族作乱,混乱不堪。”
“若幽王对我大夏出兵,只怕你北幽好不容易统一的大北方,就要再次陷入分崩离析之中。”
“不仅如此,吴王对你北幽东北之地虎视眈眈。你北幽上下,内忧外患,外强中干,拿什么来我天心取米?”
“幽王要回信,这就是我大夏给他的回信:未必敢来!”
如果说“天心取米”四个字突显了幽王的强势和威胁,那“未必敢来”无疑是大夏最强硬的反击。
字字锥心,哪怕是张烈都无力反驳。大夏群臣群起激昂,似乎是第一次知晓,原来他们大夏这么强大。
张烈浑身颤抖,指着玉山河颤声道:“我北幽十万铁骑已经在天府境外,四公子此言,就不怕他们叩天府城门吗?”
威胁之意,毫不掩饰。玉山河冷喝道:“那就让他们来,看看我大夏三万神威军,可惧他们否?”
“区区十万骑兵,还食不饱腹,战马都瘦骨嶙峋,也妄图攻破我大夏三万神威军精锐驻守的天府边境?”
“我大夏若这般无能,你北幽大军早就入我大夏国境了。幽王此举,莫不是身在梦中?”
“若如此,那我大夏儿郎在边疆所流的血,倒是可以书写一个“醒”字,让你那十万铁骑送回给你幽王。”
“四公子,你?”张烈没想到,玉山河竟然如此强势硬气。他满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是莫大的屈辱。
“好了,北幽使臣,这幽王的第一道难题,大夏已解。现在,你可以说出幽王的第二道难题了。”
就在这时候,最上方的夏王开口了:“我大夏是礼仪之邦,素来重信守诺,既答应你这三题之约,那就三题。”
他看向门口的位置:“况且你今日出使我大夏之事,都有你北幽和我大夏文事录官记录,天下共知。”
“你北幽既然以三城之地对赌我大夏二十万粮食,那作为北幽使臣,完成你的任务,那才是你该做的。”
“夏王教训的是!”张烈深深地呼了口气,朝夏王拱手行礼:“是外臣无礼了,夏王恕罪。”
“四公子才思敏捷,胆色过人,外臣佩服。难怪都有言传,夏王后继有人,有四公子在,大夏可强百年无虞。”
“外臣对四公子也素来早有耳闻,见面更胜闻名,至少比其他两位公子,四公子名副其实,外臣佩服。”
这个张烈,倒是有些小聪明。还知道用这挑拨离间之计,此言一出,一旁的玉天麟果然脸色不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