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墙上歪歪扭扭贴着几张“业绩”口号,写着“不听话,就火化!”
、“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
“日入三万”、“飞黄腾达”这样讽刺的标语。
我闭上眼,开始在脑内绘制第一张组织架构图和权力流向图。
像解析一家陌生公司的架构一样,拆分这个黑暗组织的每一个环节。
“喂,新来的,”旁边一个青年压低声音,眼里带着求生的火光,“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听说…”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睁开眼睛。
在这黑暗的囚笼里,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的目标很简单:生存,然后,掌控。
# 02我被安排进了园区里最差的诈骗小组,一个破旧隔间里挤着二十多个和我一样的“猪仔”。
空气中弥漫着脚臭和绝望的气息,让人窒息。
“新来的,坐那儿!”
油腻的小组长二马哥指着角落里一台老旧电脑,屏幕上已经开着聊天窗口。
“今天不完成三千的指标,晚上就别想吃饭!”
小组长姓冯,园区都叫他二马,至于本名叫什么,对每个人来说,也无所谓。
我默默点头,坐到位置上。
显示器上贴着几张纸条,写着各种话术模板:“您好,我是某某银行客服”,“投资小额资金,日收益5%”。
如此拙劣的骗术,居然还有人上当?
二马哥踱到我身后,呼出的气息让我起鸡皮疙瘩:“记住,先套近乎,再谈理财,看准有钱的老头老太太下手。
出了问题,老子拿你是问。”
我沉默应声,手指在键盘上机械敲击,眼睛却在不停扫描周围环境。
这地方的管理混乱得令人发指——话术没有统一标准,客户资料随意乱放,甚至连网络配置都是错漏百出。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工商银行的客服李梅…”旁边的女孩正打着电话,声音颤抖。
她就是阿梅,和我同一批被骗来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对外界的渴望。
三天过去,我一边应付着指标,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个系统的每一个漏洞:话术逻辑矛盾、客户筛选完全靠运气、信息传递经常延迟甚至丢失…就像审视一家运营糟糕的公司,我在寻找突破口。
第四天上午,灾难来了。
“他妈的什么鬼!”
二马哥突然怒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