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施加在张大爷、王海东、赵静他们身上的痛苦与绝望。
你让他们在无声无息中走向死亡，现在，你也该尝尝这种被彻底剥夺、被彻底孤立的滋味了。”
她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入何建明早已混乱不堪的意识深处。
他开始在地上翻滚，试图摆脱那无所不在的虚无感，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引以为傲的“空香”，此刻正以最残酷的方式，反噬着它的创造者。
林愫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并无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种沉重的悲哀。
一个曾经对香学有着极高天赋的人，却因为内心的扭曲与偏执，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最终在自己创造的“杰作”中自食其果。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就在这时，戏楼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李建国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强光瞬间划破了戏楼内的昏暗。
“林愫！
你没事吧？”
李建国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戏台中央的林愫，以及蜷缩在地上、状若疯癫的何建明。
林愫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指了指地上的何建明，声音有些沙哑：“他就是凶手。
所有的‘空香’命案，都是他做的。”
警察们迅速上前，将何建明控制住。
即使在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何建明依旧沉浸在“空香”制造的感官剥夺之中，眼神空洞，口中胡乱地喊叫着，对外界的刺激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李建国走到林愫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充满了关切与敬佩：“林愫，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永远也抓不到这个隐藏得如此之深的恶魔。”
林愫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罪恶的香气，终究被另一种“香”所制服。
正义，虽然迟到，但并未缺席。
她转头看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青铜香炉，里面的“逆香”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余烬气息。
这些曾经承载着她决心与智慧的香炉，此刻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李警官，”林愫从怀中取出一份用油纸包裹好的东西，递给李建国，“这是‘万籁寂’的完整香谱，以及……何建明委托我修复香谱的原始残页。
上面应该还留有他的指纹。
还有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