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语重心长道：“藏是藏不起来的，只有把人都打趴下了，才管用。”
小白兔还是有些担心：“你没有一个帮手。”
霍深摸着她的头：“只要你想活，就一定能活下去的。”
半个小时左右，小白兔从房里出来。
霍深踩着何嘉霆，警告：“以后动她，问问我答不答应。”
后来，港城人人都听说了霍家二少这句话。
当时的小白兔，看着满地嗷嗷叫痛的人，没有丝毫怯意，只是问他：“打架，打赢了，就可以说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是吗？”
霍深点点头。
小白兔开始越发频繁地来找他，为了找他学习。
“我可以学打架吗？女孩子也可以学打架的吗？”
霍深只是问她：“你喜欢吗？”
小白兔思索了会，又是摇头：“我.....我不喜欢，但我想说不。”
霍深又教她：“你长了嘴，不想做就说啊。”
“可他是我爸爸，不能对他说不。”
没有结婚的港城女人，她们的天是父亲。
于是霍深换了个问题：“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花草树木，它们容易活，有土壤、阳光、水源就可以。”
她说起这些，那两只眼忽然亮了，露出灿烂的笑，不像之前那样，笑得紧绷而有所保留。
想要守护这份明亮，霍深告诉她：“那你继续喜欢这些，我教你不打架，也能说不。”
霍深以为自己教会了小白兔说不的能力。
可没想到，她竟然在大学毕业，回了港城，进了霍家，嫁给了他弟弟。
*
蒲昭升抽出插在何嘉霆手臂的匕首，往他另一只手臂插去。
两声喊叫后。
蒲昭升依旧不咸不淡地问：“还没回忆起来？”
痛感遍布全身的何嘉霆还没法运用大脑，只能哀求：“大哥，我做错什么了，我真的错了，您给个话，我改，我一定改。”
蒲昭升抽出匕首，往他手心插。
一声仰天长啸。
蒲昭升抓住他的头，手指移动，摸到他脑后的一道疤：“一年前，我给过你一次机会，留了你条命。”
何嘉霆还是能记起这道疤的事。
一年前，他在寻欢酒吧遇到来找霍唯的江月。
江月成为霍家六少奶奶后，鲜少见她。
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娇媚惹人。
霍深死了，霍唯也不是个有用的，何嘉霆没什么好顾及的。
本来，他就该是第一朵采花的人。
言语侮辱了番，江月不为所动，他直接上手，把江月抱到了包间。
尽管江月全力反抗，但这包间是独属他的，谁都不敢闯进来。
江月拿酒瓶砸了他的头，开门呼叫了声，又被他抱了回来。
何嘉霆脱完衣服，后脑被重重一敲。
以为被江月的保镖阿福这么一敲就完事，谁知那天回家路上还被拦了，被一帮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被警告，不准再碰六少奶奶。
何嘉霆当时以为是阿福叫了些人来教训他，一个臭保镖也敢威胁自己，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掌心的匕首又被抽出，往另一只手掌心插去。
何嘉霆痛得不能自已，抓他的那个人名没听过，面前这个混蛋肯定也不是什么人物。
再凶再狠，也要怕一下地头蛇。
何嘉霆破口大骂：“屌你，老子是何家的人，这么对老子，你别想活着出港城。”
“你个扑街！”
“你个短命种！”
......
蒲昭升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有些恼，抽出他掌心的匕首。
安静了。
蒲昭升把匕首上的血在何嘉霆衣服上擦了擦，才回他的话：“所以我没打算让你有机会通风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