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的楚潇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阿爹曾给自己说过,为医者,当怀济世之心,不因贫富而歧,不以贵贱而别。
为医者,当如竹有节,虚怀若谷,不矜己长,不诿人短。
为医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仁了。
那学徒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只见楚潇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腿一个蓄力,直接踹在了那学徒的胸口,将他踹进了问诊的帘子后面。
然后厉声问道:“谁是管事的,给本小姐滚出来。”
四周的人都被楚潇这一腿震慑到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那被踹倒在帘后的学徒,挣扎着爬起了身。
“什么人,不知道,这是相国大人家的营生么,也敢在此造次,不想活了是吧。”
只见帘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了出来。
“哼,终于来了个会喘气的。”楚潇冷声道。
眼前的老者也是一个有眼色之人,眼见眼前所站之人身着华丽,谈吐不凡,随即躬身道:“老夫谭季,是这座草堂的坐诊大夫,敢问这位小姐,不知有何处不满,何以出手伤人呢?”
“哼,为谁卖命你都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后,楚潇将地契扔到他面前。
“现在,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这座草堂,我再请其他的人。”
“您,您是?”谭季看了一眼铺子的地契,没底气的说。
“哼,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相国大人的爱女,相府的嫡小姐。”知画此刻也是在楚潇身后补充道。
“可是据在下所知,这铺子,一直都是夫人在打理,怎么……”
“你不需要知道缘由,现在这处铺子跟你没关系就是了,收拾你的东西,可以滚了。”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做叨扰了。”
谭季一听,没得商量,愤然离开了草堂。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那学徒此刻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谭季只是楚家请来的人,可是其他人的卖身契,可是实打实的在楚潇手里捏着呢啊。
“哼,我还嫌脏了手呢。”
随后楚潇将他们的卖身契交给知玉。
“玉儿,你且看看,能留的留,不能留的就发卖了吧。”
“各位,不要惊慌,我在此给各位承诺,所有的草药,从今日起降价,不会再有那么高昂的价格,至于大夫,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会重新聘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为各位看诊,还望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不要对我们灰心。”
说完,楚潇深深的向众人施了一礼。
“那可是相府的小姐,应该说话算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