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嘻嘻看书 > 女频言情 > 老爹陈世美?我誓要拥妻当情种!林旭齐洛樱

老爹陈世美?我誓要拥妻当情种!林旭齐洛樱

苍穹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唉......”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首先是钱!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这具身体的原...

主角:林旭齐洛樱   更新:2025-06-28 19: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旭齐洛樱的女频言情小说《老爹陈世美?我誓要拥妻当情种!林旭齐洛樱》,由网络作家“苍穹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唉......”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首先是钱!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这具身体的原...

《老爹陈世美?我誓要拥妻当情种!林旭齐洛樱》精彩片段




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

“唉......”

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

“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

“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

“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

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

“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

“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

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

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

首先是钱!

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这具身体的原主,在林府的待遇连下人都不如,哪里会有半分积蓄?

指望林煜那个便宜爹?还是蔡淑那个毒妇?

简直是痴人说梦!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是户帖!

这玩意儿,就相当于现代的户口本和份证,没有户帖,他就是个没有身份的流民!

别说离开京城回什么平远县了,恐怕刚出城门,就会被巡城的官兵当成流寇或者逃奴抓起来!

“钱......户帖......”

林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就在这时,林旭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刚才蔡淑好像提到过什么科考放榜。

“冯叔!刚才那毒妇......夫人说什么科考放榜?怎么回事?”

冯叔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是啊,大公子,科考一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应该就要张榜公布结果了。”

“哦?那你说,林浩他能高中吗?”

冯叔沉思片刻,如实说了出来。

“二少爷......他自幼便天资聪慧,而且还、是老爷亲自教导,从小饱读诗书,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十三岁那年,便考中了秀才。”

“这次,应该是可以高中的。”

“呵,是吗?”

林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他中了又如何?后面还有殿试,由皇帝亲自考教策问,考的不仅仅是经义文章,更是眼界、格局、应变之能!

就凭林浩那种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性子,就算侥幸高中,在殿试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林旭对于他的前途并不关心,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出路!

想到这里,林旭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冯叔,我出去走走。”

“啊?!”

冯叔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

“大公子!使不得啊,老爷刚刚才下令,让您禁足西苑,不得踏出半步,外面还有人看着呢!”

“您要是现在出去,被老爷知道了,那可是火上浇油,彻底惹怒老爷了啊!”

冯叔苦苦相劝。

“无所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林旭说着,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一下,换上另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单衣,便直接翻墙离开了林府。

只有在外面,他才能试着找找机会。

出来之后,林旭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京城的街道,远比林旭想象的要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车轮滚滚声,不绝于耳。

走着走着,林旭发现前面一处地方异常热闹,人群熙熙攘攘,似乎都在往一栋高大的楼阁涌去。

那楼阁雕梁画栋,气势恢宏,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字牌匾。

“迎贺楼?”

林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也挤.进人群,凑上前去。

只听旁边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迎贺楼的规矩,放榜前三天,所有举子食宿全免!”

“真的假的?王老板这么大的手笔?”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老板这叫广结善缘!你想啊,这些举子,将来哪个不是朝廷栋梁?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必有厚报!”

“高!实在是高啊!”

“所以啊,这几天,不管是盘缠紧张的寒门学子,还是那些不差钱,想来打探消息、结交人脉的世家子弟,都往这迎贺楼里钻呢!”

听完大家的议论,林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这迎贺楼的老板,倒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既如此,那这第一桶金,就在这赚吧!

林旭看了看迎贺楼的牌匾,随后径直朝楼内走去。

门口有几个伙计招呼进出的客人,看到林旭也并未阻拦,只把他当做了一个落魄的寒门学子。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谁又能保证今日的穷书生,他日不会一飞冲天?

迎贺楼的王老板,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舍得下如此血本。

来到里面,楼内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宽敞明亮的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放眼望去,尽是穿着各色长衫的读书人。

有的三五成群,围坐一桌,高谈阔论,意气风发。

有的则独自一人,凭栏远眺,或低头沉思,神情各异。

“哈哈,刘兄,恭喜恭喜!此次秋闱,刘兄定能高中!”

“哪里哪里,王兄谬赞了!倒是王兄你,我看才气逼人,此番定能金榜题名!”

“哎,莫要互捧了!放榜之日未到,一切皆是未知啊,到时候,咱们再庆贺不迟!”

“说的是,不过,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就是这一朝么?”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学子,议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此次科考的内容。

林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边观察周围的人,一边默默听着。

就在这时,话题忽然一转。

一个看起来颇有见识的年轻学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诸位兄台,可曾听闻前几日朝廷邸报所言?”

“哦?何事?”

旁边立刻有人追问。

那学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缓缓道:“邸报上说,今年国库收上来的税银,竟比去年少了足足两成!”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少了两成?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口日益增多,按理说,税收应当逐年递增才是,怎会不增反减?”

“此事非同小可!国库空虚,乃动摇国本之大事啊!”

“难怪......难怪最近听闻,陛下似乎有意进行税制改革......”

“税制改革?”

这个词,立刻又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若陛下真欲改革税制,以充盈国库,我等身为读书人,自当为君分忧!”

“不错!这极有可能,便是此次殿试的策问题目!”

“以我之见,当严查各地税吏,杜绝贪墨之风!定能追回不少税银!”

“此言有理!还应鼓励农桑,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如此,税源方能长久!”

“我看,还可效仿前朝,推行‘一条鞭法’,将各项赋役合并,统一征收银两,或能简化征收,减少损耗!”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各种建议层出不穷。

这些未来的朝廷栋梁们,仿佛已经站在了金銮殿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为大周皇帝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什么?”

“一千两?”

林旭话音刚落,王尹身后的那个娘娘腔,猛地瞪大了眼睛,尖细的嗓音瞬间拔高,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穷疯了?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你知道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吗?足够寻常百姓舒舒服服过几辈子了!你一篇文章,就敢要一千两?!”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邻桌几个学子都侧目望来。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虎背熊腰的汉子,也猛地向前踏了一步,眼神冰冷地锁定林旭,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旭却依旧稳坐泰山,面不改色。

“一千两很多吗?”

“若我这策论,真能解朝廷税收之困,充盈国库,助陛下安邦定国,稳定社稷......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此乃利国利民,泽被苍生之策,说是无价之宝,亦不为过!”

林旭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之所以只要一千两,是因为在下眼下确实囊中羞涩,寸步难行,急需一笔钱财傍身,这才报了这个价。”

“否则,如此良策,岂是金银可以衡量?”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策略的价值,又解释了自己要价的原因,合情合理。

那娘娘腔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王尹抬手阻止了。

“不得对小兄弟无礼。”

王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向林旭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感兴趣了。

这个年轻人,面对威压和质疑,竟能如此从容不迫,侃侃而谈,这份胆识和气度,就远非寻常学子可比!

“呵呵,方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不过,空口无凭。万一......我是说万一,小兄弟的计策,并不值这个价呢?或者,只是纸上谈兵,并不可行呢?”

林旭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毫不犹豫地说道:

“王兄的顾虑,在下明白。”

“这样吧,王兄可以先付五百两定金,在下立刻将此策的核心,告知王兄,王兄听后,若觉得此计可行,确实值这个价,再付剩下的五百两。”

“老爷不可!”

这时,那娘娘腔又忍不住插嘴,急声道。

“他这摆明了就是想先骗五百两!给了钱,他随便说几句糊弄您,到时候您觉得不值,他拿着五百两跑了,咱们上哪儿说理去?”

王尹眉头微皱,瞪了那娘娘腔一眼。

“够了!我自有分寸!”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随后这才转头看向林旭,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就依方小兄弟所言,小全,付钱!”

娘娘腔不敢再多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向林旭。

林旭神色平静地接过银票,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其小心地折好,塞入了自己那破旧却洗得干净的袖袋之中。

随后,只见林旭伸出右手食指,沾上残留的茶水,在油腻的木质桌面上,缓缓写下了四个字。

“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

王尹看到林旭写的四个字,顿时眉头一皱。

“不知小兄弟这几个字,是为何意?”

“王兄莫急,这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林旭一边喝了一口茶,一边解释起来。

“所谓摊丁入亩,就是把原本农业税的大头‘人丁税’废除,均摊到田亩税之中去。”

“以后,朝廷征税,不再看家里有多少口人,只看名下有多少亩地!”

“如此一来,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世家大族、豪门显贵,他们地多,自然就要多交税!”

“而那些只有少量薄田的普通百姓,地少,自然就少交税!”

“至于那些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赤贫流民,没有田地,自然就......一文钱的税都不用交!”

“王兄你想想,这样的话,那些被沉重人丁税压得喘不过气的底层百姓,负担是不是就大大减轻了?”

“他们活下去了,还会想着去‘投献’吗?还会想着逃亡落草吗?”

“而那些真正有钱有地的大户人家,他们掌握着大周绝大多数的田地,也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财富!”

“让他们多承担一些税负,难道不应该吗?”

“而且,以他们的财力,还用担心这笔税收不上来吗?”

“如此,国库空虚之困,百姓流离之苦,岂不就迎刃而解了?!”

一番话说完,林旭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自信的看向王尹。

这“摊丁入亩”,乃是另一个世界雍正皇帝赖以强国的核心国策之一,是他前世历史知识中的瑰宝!

果然!

对面的王尹,早已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身后的那个两个随从,此刻也是张大了嘴巴,看向林旭的眼神里只剩下骇然!

“这......这......”

王尹激动得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林旭,就像在看一块绝世的美玉!

“这简直是......是经天纬地之策!是安邦定国之论啊!”

林旭看着王尹激动的样子,平静的笑了笑,恰如其分的提醒对方:

“王兄,我这篇策论,若是能留到科考殿试之时,当着陛下的面呈上去,不说一定能高中状元,但稳进前三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整个大周,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难题,最想让国库充盈起来的人,正是当今陛下!”

“此策,正合圣意!”

王尹认同的点了点头,林旭此话倒是说得不错,要说谁最想解决这个税收问题,那肯定是当今皇帝了。

一口凉气!

“所以你看......”

林旭眉毛一挑,指了指桌面上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又指了指自己。

“剩下的尾款......”

“哦!对对对!”

王尹如梦初醒,连忙回头吩咐。

“小全!快!快将剩下的五百两银票,给方小兄弟!”

阴柔男子这次不敢有丝毫怠慢,甚至带着几分敬畏,连忙又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奉上。

林旭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与之前那张叠在一起,仔细地放入袖中。

一千两银子到手!

有了这些钱,搬出林府的计划,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王尹看着林旭收好银票,心中的激动稍稍平复,但疑惑又起。

“方小兄弟,你既有如此惊世之才,为何不亲自参加此次科考?”

“凭此‘摊丁入亩’之策,待到殿试之时,面陈圣上,博一个锦绣前程,岂不更好?”

然而,面对王尹的疑问,林旭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破旧的单衣。

“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只是,在下并未参加此次科考。”

“为何?”

王尹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林旭却没有回答,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千两银子到手,足够他暂时安身立命,谋划下一步了。

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

“王兄,”

林旭对着王尹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今日多谢款待,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便向迎贺楼外走去。

等林旭离开后,王尹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铁峰,马上命人查出此人的底细,天黑前,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林旭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高论”,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内心直摇头。

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

严查贪墨?鼓励农桑?轻徭薄赋?一条鞭法?

听起来头头是道,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皮毛之见。

大周朝廷国库的主要来源是什么?

是人丁税!

大周近年来人口明明在不断增加,税收反而在减少。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什么贪官污吏,也不在什么征收方法。

说到底,就是底层的穷苦百姓,已经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连活下去都困难,拿什么去交税?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连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指望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来充盈国库?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满口仁义道德,经世济民,却连最根本的问题都看不清楚!

林旭这轻蔑的摇头,幅度虽小,却恰好落入了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的眼中。

那男子约莫四旬年纪,穿着一身看似普通、实则料子上乘的宝蓝色锦袍,面容儒雅,气质沉稳,颌下留着三缕清须,一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并未参与学子们的讨论,只是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品着,目光偶尔扫过堂内,带着一种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失望。

在他的身后,垂手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浑身透着一股彪悍之气。

另一个则身形略显单薄,肤色白.皙,眉眼间带着几分阴柔。

此刻,那儒雅中年人看到林旭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径直来到林旭这边的桌旁坐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似乎对刚才诸位学子的‘高见’,不以为然?”

看到此人问向自己,林旭也是心中一凛。

其实刚才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无他,此人的气场,与周围那些咋咋呼呼的学子,以及那些点头哈腰的伙计,都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威严,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两个跟班,一个阳刚,一个阴柔,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却隐隐将他护在中间,眼神时刻警惕着四周。

这绝非寻常人物!

林旭心中暗自猜测,恐怕是出身名门之人,或者是什么低调出行的权贵。

他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谨慎地回答:

“没有没有,只是他们的意见在下不敢苟同罢了......”

“小兄弟不必如此拘谨,我们就是闲聊而已,在下王尹,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方旭,幸会。”

林旭没有说自己的真名,而是将姓换成了母亲的方姓。

“方才见方小兄弟摇头,莫非是觉得,那些举子所言,皆是无稽之谈?”

王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旭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反而定了下来。

既然对方主动搭话,而且看样子也对那些“高论”不甚满意,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探虚实?

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难道不是么?在下看王兄刚才的神情,似乎也并未将他们的‘锦囊妙计’,放在心上吧?”

王尹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没想到,这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观察力如此敏锐,而且还如此直白。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也露出了对林旭的兴趣。

“既然方小兄弟如此不屑于他们的见解,想必是胸中自有丘壑,另有高见了?”

林旭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粗茶,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

“高见谈不上。”

“只是觉得,他们连马车的轮子坏在哪里都没看清,就在争论应该用什么姿势去推车,未免有些......可笑。”

这个比喻,让王尹眼神一亮。

“哦?那依方小兄弟之见,这‘坏掉的轮子’,究竟在何处?”

林旭迎上王尹探寻的目光,不再藏拙。

“王兄可知,为何国库税银逐年减少?”

“方才诸位不是说了吗?贪官污吏,税制不善,农桑待兴......”

王尹顺着他的话头道,语气却带着询问。

然而,林旭却是摇了摇头。

“不!这些都是表象。”

“真正的病根,有两个。”

“其一,大周底层百姓,早已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挣扎在生死线上!他们拿什么去交那沉重的人丁税?”

“官府就算把他们逼死,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

“人口虽增,但能交得起税的‘有效人丁’,却在减少!”

这番话,让王尹以及他身后的两个随从都微微变色,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

“其二,也是更为关键的一点!”

“既然活不下去,百姓会如何?”

“逃亡?落草为寇?这固然有,但更多的人,会选择另一条路——投献!”

“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连同那份本该上缴国库的人丁税,一同‘献’给那些可以免税、或者有能力规避税收的大户、贵族、豪强!成为这些大户人家的佃户、奴仆。”

“如此一来,朝廷登记在册的纳税人丁,看似没有减少,甚至还在增加,但真正能收到税的人口,却在大量流失!”

“长此以往,国库焉能不空?税收焉能不减?!”

对面的王尹怔怔地看着林旭,眼神复杂,震惊、赞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交织其中。

过了好半晌,王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林旭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方小兄弟......真乃大才!”

他由衷地赞叹道。

“没想到,在这迎贺楼中,竟能遇到小兄弟这等见识卓绝之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王尹说着,又继续追问起来。

“既然方小兄弟将这病根看得如此透彻,那......可有解决此弊的良方?”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急切和期待。

林旭看着王尹期待的眼神,却忽然话锋一转,笑了笑。

他端详着王尹,目光在他那看似普通实则不凡的衣着,以及身后那两个气度迥异的随从身上扫过。

“王兄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此次科考而来,在下这里,确有解决这个问题的策论,不过嘛......”

他顿了顿,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

“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想法,字字千金,岂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轻易示人?”

王尹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林旭的言外之意。

“呵呵,方小兄弟快人快语,倒是王某唐突了,既是字字千金的良策,自然不能白听。”

“说吧,方小兄弟需要多少酬劳?亦或者,有何条件,才肯将这锦囊妙计赐教一二?”

林旭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尹的眼睛,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多不少,一千两银子!”




一夜无话。

大周王朝,皇宫深处。

天色刚刚破晓,拂晓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在御书房那厚重的紫檀木书案上。

一个身穿禁军统领服饰,面容刚毅,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御书房,正是禁军统领,木铁峰。

大内总管魏全,此刻正侍立在殿门旁,看到木铁峰前来,赶紧迎上前去。

“木统领,陛下还在批阅奏折,您先在此等候片刻吧。”

木铁峰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看了看御书房内的烛光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御书房内传来了一个威严声音。

“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

魏全连忙躬身应是,然后对木铁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木铁峰整理了一下衣甲,迈步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大周皇帝齐文泰正襟危坐,眼神一直停留在案牍上,不时提笔批示那些奏折,眼神深邃锐利,不怒自威。

看到木铁峰进来,他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

“铁峰,查得怎么样了?”

木铁峰躬身行礼,沉声回禀:

“启禀陛下,属下已经查明,那名叫‘方旭’的年轻人,离开迎贺楼后,先去钱庄兑换了五十两散碎银子,随后购置了一身棉袍和新鞋,在一家饭馆用了饭,还买了一只烧鸡,之后,他翻墙进入了户部侍郎林煜的府上。”

木铁峰顿了顿,继续说道:

“按照朝廷规矩,没有陛下的旨意,微臣不敢擅自带人闯入朝廷官员的府邸。所以,他进入林府之后的情况,暂时无法得知。”

“不过......”

说到这,木铁峰话锋一转。

“属下已经让人查清了他的真实身份!”

“哦?方旭不是他的真名?”

齐文泰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继续说。”

木铁峰应了一声,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此人并非叫方旭,他的真名叫林旭,乃是户部侍郎林煜的长子!”

“林煜的长子?”

齐文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朕记得,林爱卿似乎只有二子一女,林浩、林.武,还有一个女儿叫林欢,何时又多出来一个叫林旭的长子?”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对于朝中重臣的家眷,不说了如指掌,也大致清楚。

木铁峰躬身回道:“回陛下,据查,这林旭是林侍郎十年前才从老家接回京城的,至于具体缘由,其中细节,属下暂时未能查明。”

“哦?”

齐文泰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想起来了,当年确有人弹劾过刚刚崭露头角的林煜,说他为了攀附权贵,抛弃了糟糠之妻和年幼的儿子,转而娶了时任吏部尚书蔡京的侄女,也就是现在的蔡淑。

当时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林煜又颇有才干,此事便被他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莫非当年朝中弹劾林煜的事儿都是真的?

齐文泰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

这时,木铁峰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了起来。

“陛下,还有一事。”

“据属下的人来报,这位林家大公子在林府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甚至还经常遭受虐待。”

“嗯,这倒不出所料!”

齐文泰点了点头,昨日在迎贺楼的时候,他就看到林旭只穿着破旧的单衣,要知道林煜身为户部侍郎,自然不缺这点钱,林旭却穿得如此单薄,自然不难推断他在林府的日子。

堂堂户部侍郎府的长子,竟然沦落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

齐文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很快又隐去。

林煜虽然私德有亏,但在户部的位置上,确实是把好手,为大周的钱粮运转立下了不少功劳。

为了这点小事儿,他还不至于动林煜这个三品大员。

齐文泰心中念头转动,面上却恢复了平静。

“此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对着木铁峰挥了挥手,语气淡然。

就在木铁峰准备离开之际,齐文泰又想起了什么,拦住了他。

“对了,上早朝的官员大多到了吧?你去武德殿将右丞相崔廉叫来,朕有要事相商。”

“遵旨!”

木铁峰不敢怠慢,再次行礼后,脚步轻快地退出了御书房。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大内总管魏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崔相到了。”

“宣。”

很快,一位须发皆已半白,身形略显佝偻,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步履稳健地走入了御书房。

正是当朝右丞相,崔廉。

“老臣崔廉,参见陛下!”

“崔爱卿,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齐文泰抬手示意,脸上看不出喜怒。

“谢陛下。”

崔廉直起身子,这才继续问道:

“不知陛下召老臣过来所为何事?”

齐文泰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起来。

“崔爱卿,前些时日,朕让你彻查国库税收逐年减少,以及各地隐匿田亩、逃避赋税之弊病,可有良策了?”

听到这个问题,崔廉原本就带着忧思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沉重和无奈。

“回陛下,老臣......老臣无能!”

“此事关乎国本,老臣日夜思虑,却始终难以找到两全之策。”

“如今朝廷税赋,大头仍在人丁税,然百姓生计艰难,再加征恐激起民变......”

“至于田赋,各地世家豪族、官绅地主,隐匿田产之风盛行,兼并土地,使得朝廷可征收之田亩逐年减少。”

“老臣曾尝试提议清查田亩,核定税额,然阻力极大!”

说到这里,崔廉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慨。

“那些王公勋贵、世家门阀,盘根错节,势力庞大,皆言祖宗旧制不可轻易更动,清查田亩更是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阳奉阴违者有之,暗中阻挠者有之,甚至还有人以辞官相威胁!”

“唉!”

崔廉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陛下,长此以往,国库空虚,边防军饷、朝廷用度皆难以为继,国将不国啊!”

齐文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崔廉所言,句句属实,也正是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大周立国百年,承平日久,但也积弊丛生。

土地兼并严重,税赋制度僵化,权贵势力尾大不掉,国库收入一年不如一年,早已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

只是,改革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又谈何容易?

看着崔廉那忧心忡忡、几近绝望的神情,齐文泰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见齐文泰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墨迹未干的奏章草稿,递到了崔廉面前。

“崔爱卿,你且看看这个。”




“林旭,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躲在里面装死我就会放过你,赶紧滚出来!”

恍惚间,林旭听到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刚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陈设。

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一把缺了腿的椅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

就在这时,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林旭闷哼一声,死死抱住了头。

片刻之后,疼痛稍缓,他眼神中却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我竟然穿越了!”

整理了一下记忆,林旭有些懵懵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旭,乃是大周王朝户部侍郎林煜的长子。

原主的生母,乃是林煜的青梅竹马,在林煜未高中前,她辛苦做工,省吃俭用的供养林煜念书求学,毫无怨言。

在林煜最后一次赴京赶考前,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

二人约定,不管林煜这次是否金榜题名,回来后便成家。

没想到的是,林煜一朝高中探花,平步青云,却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更被权势熏了心!

他攀上了前宰相蔡澜的高枝,娶了宰相千金蔡淑为妻,将原主的生母忘得一干二净!

九年后,林煜已是当朝户部员外郎,风光无限地回乡祭祖,原主生母这才得知自己被无情抛弃的真相,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投井自尽!

大周以孝治国。

林煜生怕这桩丑事被政敌攻讦,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将年仅九岁的原主带回了京城。

名为父子,实同陌路。

林煜对他这个“污点”般的长子,向来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继母蔡氏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他这个“野种”回来,将来分薄了自己亲生子女的家产,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刁难、苛待,从未断绝。

而原主同父异母的二弟林浩、三弟林.武,小妹林欢,也有样学样,从未将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欺辱、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昨日,正是原主生母的忌日。

原主偷偷祭拜,却被林浩撞个正着,林浩出言不逊,恶语相向,骂他是“没娘的野种”,羞辱他的生母。

原主悲愤交加,忍无可忍,与林浩争执间动起了手,奈何他身子孱弱,不是林浩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最后更是被林浩一脚踹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时值深秋,池水寒凉刺骨,原主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因此感染风寒,发了一整晚的高烧,最终一命呜呼。

自己这才穿越了过来。

“唉......”

林旭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可悲!可叹!可恨!

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继母,这样的弟妹,怎么还能一直逆来顺受?

不过,我林旭既然来了,占据了你的身体,自然不能让你白死!

这笔账,我替你算!

这口气,我替你出!

“砰!”

就在林旭思绪纷飞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林旭!你这个贱种!死了没有?没死就给小爷滚出来!”

门外,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与林旭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满是骄横与戾气。

这是林浩!

林旭皱了皱眉,昨天刚害死自己,今天又上门来找自己麻烦了!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短打,面容憨厚,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仆,慌忙冲了进来,拦在门口。

正是府上一直对原主颇为照顾的马夫,冯叔。

“二少爷!二少爷您息怒,大公子他......他还在昏睡呢!风寒未愈,要是传染了您可就坏了!”

他试图拦住来人,想护着床上的林旭。

“昏睡?”

林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神一厉,已经看到了床上微微撑起身子、正冷冷看着他的林旭!

“滚开!你个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浩毫不客气一脚踹去,冯叔哎哟一声,踉跄着撞在墙上。

林浩却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床前。

“哼,装死呢?我还以为你真被淹死了!”

“命挺硬啊,贱种!”

他语气中满是嘲讽和鄙夷,根本没有丝毫的掩饰。

“嗯?大公子您醒了?!”

“太好了!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冯叔顾不得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回头看到林旭已经坐了起来,连忙爬起来凑到床边,脸上满是真切的关怀。

林旭看着冯叔,原主记忆里,这是林府之中,唯一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

“冯叔,我没事。”

随后,他便转向林浩。

“怎么?你有事?”

林浩闻言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碎成了几瓣的玉佩拍到木桌上。

“林旭!你看你干的好事!昨天你发疯,不仅跟我顶嘴动手,还打碎了我这块心爱的和田玉佩!”

“说!这笔账,你要怎么算?!”

说着,林浩眼底闪过几分阴毒。

这玉佩是他今日在院子里玩耍时,自己不小心摔碎的,但这玉佩价值不菲,乃是父亲林煜送给他的礼物,他担心被父亲数落,便准备将这个锅甩到林旭身上。

林旭瞥了一眼那碎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不记得昨天自己有看到林浩带着这块玉佩,而且,就算真是自己打碎的,那也是对方先侮辱自己,还对自己动手。

现在对方却找上门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哦?那二弟,想要我如何赔偿?”

林浩见他如此“上道”,心中得意,下巴抬得更高。

“哼!这可是父亲特意让人从西域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五十两银子!”

说完,他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林旭一番。

“不过......我知道你这个穷鬼,连五十枚铜板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五十两银子了!”

“这样吧,”

他眼珠一转,露出了真正的目的,笑容阴险。

“父亲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块玉佩是你打碎的!”

“另外,你得再帮府里干活儿,挑水、劈柴、扫马厩等等,对了,还得给我倒尿桶!”

“什么时候干到我觉得抵了这五十两银子,什么时候才算完!”

“听到了没有,贱种!”

然而,林旭听后却并未发怒。

“谁说我没钱赔你了?不就五十两银子吗!”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旁边那只破旧不堪的木箱子。

“你过来,我拿钱赔你就是。”

林浩一愣,看向林旭说的那口烂箱子,脸色惊疑不定,难道林旭真的藏了私房钱?还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不过,随后他脸上的错愕就变成了贪婪。

既然林旭手里还有钱,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想到这里,林浩心中火热,下意识地就朝着那破箱子走了过去。

“哼,算你识相!要是真有点好东西,小爷我说不定还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靠坐在床上的林旭,猛地翻身下床,在他起身的瞬间,顺手就抄起了旁边那把缺了腿的破椅子!

“呼——!”

带着凌厉的风声,那把破椅子被林旭抡圆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林浩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