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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相思寄人间秦瑞雪顾珩之全章节免费阅读

刘富贵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养伤期间,小石头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顾珩之身边。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石头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顾珩之的耳朵里。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谢川蕴是秦瑞雪的心头爱?她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他喜欢吃的荔枝;她会陪他踏青采风,拉着他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她会陪他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他当众甜蜜拥吻;她会豪掷千金,为他买下全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若是以前,顾珩之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乏味。“小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六月初一。”顾珩之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小石头茫然道:“公子,什么还有五天?”顾珩之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

主角:秦瑞雪顾珩之   更新:2025-07-02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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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瑞雪顾珩之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相思寄人间秦瑞雪顾珩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刘富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伤期间,小石头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顾珩之身边。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石头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顾珩之的耳朵里。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谢川蕴是秦瑞雪的心头爱?她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他喜欢吃的荔枝;她会陪他踏青采风,拉着他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她会陪他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他当众甜蜜拥吻;她会豪掷千金,为他买下全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若是以前,顾珩之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乏味。“小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六月初一。”顾珩之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小石头茫然道:“公子,什么还有五天?”顾珩之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

《何以相思寄人间秦瑞雪顾珩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养伤期间,小石头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顾珩之身边。

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石头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

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顾珩之的耳朵里。

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谢川蕴是秦瑞雪的心头爱?

她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他喜欢吃的荔枝;

她会陪他踏青采风,拉着他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

她会陪他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他当众甜蜜拥吻;

她会豪掷千金,为他买下全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

若是以前,顾珩之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

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乏味。

“小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六月初一。”

顾珩之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

小石头茫然道:“公子,什么还有五天?”

顾珩之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顾珩之才踏出家门。

他没让小石头跟着,带好东西,独自一人来到冢墓。

远远的,顾珩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秦瑞雪。

她怎么会在这儿?

顾珩之不信她会这么好心来祭拜,不由得加快脚步。

走近才看到,不仅仅是秦瑞雪,还有谢川蕴和一名道士。

顾珩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见到他,秦瑞雪脸色有点不自然,轻咳两声开口:“川蕴哥哥最近一直梦魇,找道士算过才发现,是你父亲的坟有问题。”

“他生前杀人无数,满手鲜血,死后戾气太重无法投胎。而川蕴哥哥的八字又与你父亲不合,所以你父亲的阴魂才会一直缠着川蕴哥哥,让他无法安生入睡。”

顾珩之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铁青。

“一派胡言!我父亲为国效力,杀的都是敌军,你怎能这样污蔑他?!”

秦瑞雪蹙起眉头,“本宫说的是事实,你不信也得信。”

谢川蕴抓住秦瑞雪的衣袖,小声说道:“算了公主,我少睡几觉没关系的,别惹驸马不开心了,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万一以后更针对我......”

“莫怕。”

秦瑞雪温柔地拍了拍他手背,再看向顾珩之时,声线骤然转冷:“这天下不姓顾,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罢,她抬手示意,立马一群人围过来,手中皆拿着工具。

顾珩之呼吸一滞:“秦瑞雪......你疯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名讳。

秦瑞雪脸色一变,尖锐道:“放肆!本宫的名字岂是你叫的?以下犯上!目无章法!”

顾珩之死死攥紧拳头,问道:“公主是天之骄女,享锦衣玉食,受万民朝拜,如今却为了一个贴身侍卫要毁掉军功赫赫的将军坟墓,就不怕寒了边疆士兵们的心吗?”

道士走上前,劝道:“驸马爷,公主殿下这样做也是为了尽早让顾将军投胎,您不能不分是非啊。”

秦瑞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群人接到指令,二话不说就开始掘坟。

顾珩之发疯似地扑过去,却被秦瑞雪的手下死死钳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坟被抛开,白骨被人挖出,又毫不留情地打碎,焚烧......

顾珩之张着嘴,可喉咙就像被堵住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破碎嗓音。

沉重的无力感顺着脊梁爬上眼眶,涨得他双眸发涩发酸,像是被人按到海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粘稠的潮湿。

父亲......父亲......

谢川蕴满意地勾起嘴角,搂着秦瑞雪的肩膀,一脸惬意:“这回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公主,你对我真好。”

秦瑞雪轻轻地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回应他,可当她看到顾珩之渐渐暗淡的眼神时,胸口莫名钝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她就看到顾珩之直直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再睁开时,顾珩之已经躺在了公主府的床上。

“公子!”

小石头急得眼睛都红了,嗓音沙哑,见他醒来急忙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嚎啕大哭。

听着耳边担忧的哭声,顾珩之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父亲为国牺牲,死后却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甚至挖坟毁尸......每每想到这一幕,他就又恨又痛。

顾珩之缓缓地闭上眼,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您昏迷了两日。”

顾珩之深一口气,紧拽着被褥的指甲轰然断裂,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小石头,明天咱们就可以走了。”

“走?去哪呢?”

顾珩之刚要开口,却见听见外面有人说道——

“去江南,明儿一早就出发。”

秦瑞雪走了进来,低头瞧了顾珩之半晌,突然说道:“本宫和川蕴哥哥要去江南游玩几日,你好好养病,到时候本宫会给你带有趣的小玩意回来。”

顾珩之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才反应过来秦瑞雪只听到一半的对话,还以为主仆俩在讨论她的行踪。

真是可笑。

她何去何从,又与他有何干系?

见顾珩之一脸漠然,秦瑞雪知他还在气那天的事,不禁为谢川蕴说情:“川蕴哥哥自幼陪在本宫身边,如今他遇到困难,除了本宫,还有谁能为他出头呢?”

顾珩之心头狠狠一震。

“公主为他出头,就一定要牺牲我父亲的尸骨和名誉吗?”

见他不领情,秦瑞雪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一双晶莹的眼眸染上几份怒色:“这是你欠川蕴哥哥的,应该受着。”

顾珩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说道:“公主,好歹夫妻一场,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你明日可否晚走两个时辰?”

他态度转变得太快,让秦瑞雪忍不住怀疑:“为何?”

“公主明日就知道了。”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谢川蕴就嚷着要出发,可秦瑞雪却让他再等一等。

“公主,咱们到底在等什么呀?”

“乖,很快就好。”

秦瑞雪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在她耐心即将耗尽之际,突然听到属下来通报:“公主,宫里来人了。”

秦瑞雪一惊,连忙走到前厅。

她见顾珩之一身素衣,不由得皱起眉:“顾珩之,你又要搞什么把戏?”

顾珩之却闭口不语。

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秦瑞雪莫名不安。

宫里的公公笑眯眯地说:“公主,老奴是来传旨的。”

秦瑞雪愣了愣,茫然地跪下来。

公公清了清嗓音,打开圣旨,一字一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品行兼优,然并非公主良配,昔日结为夫妻,如今已如云烟散去,仿若弦断之琴,难再和鸣。朕虽惋惜,却不能强留,望二人另寻良缘,各生欢喜。”

话落,气氛死寂。

秦瑞雪猛地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顾珩之。

和离?

顾珩之竟要离开她?!

顾珩之磕了个响头,声音清脆坚定,“顾珩之接旨,从今往后和公主再无瓜葛!”




顾珩之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睁眼时,已经晌午。

小石头忙问道:“驸马,您现在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顾珩之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水,点点头:“好多了。”

顿了顿,又道:“小石头,以后还是叫我公子吧。”

他不稀罕驸马这个头衔。

小石头呆呆地愣了半晌,点头:“.....好、好的公子。”

顾珩之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回将军府看看。

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据说新婚当夜,公主让驸马跪在院中,命人狠狠打他耳光呢!”

“哎呦,我要是驸马,干脆咬舌自尽算了,打耳光事小,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一跪多丢人啊!”

“谁说不是呢,而且公主这几日就没在他房中留宿过,一直陪着谢川蕴,甚至还亲自给他下厨煲汤呢。”

“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要不是碍于已去的顾将军,这驸马的位置非谢川蕴莫属!”

小石头气得脸色通红:“公子,您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驸马爷,公主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羞辱你呢?”

顾珩之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不爱他,自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而且这些话,没有她的允许,怎么会传出来。

到了将军府门口,顾珩之不禁驻足,抬头凝望。

落满厚灰的牌匾已经被人擦得锃亮,也照亮了顾珩之心头的阴霾。

这段时间他招了不少家丁,人来人往,偌大的府中总算有了生机。

推开门后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下一秒,顾珩之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秦瑞雪站在院中,一袭白裙,眉眼霜雪。

“你就这么容不下川蕴哥哥?不惜让他搬到你的将军府,也不愿让他留在本宫身边?”

顾珩之一愣。

“这几天你频频来这里,不就是为撵走川蕴哥哥做打算?甚至种了这么多的花卉!”秦瑞雪看着他,眸色渐渐晦暗:“你不知道川蕴哥哥花粉过敏吗?你让他住在这里,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顾珩之看着秦瑞雪义正严词的模样,忽地觉得可笑。

她凭什么认为他是为谢川蕴做打算?她就这么笃定他不会走吗?

这样想着,顾珩之就问出来了。

谁料,秦瑞雪却说——

“当初你厚颜无耻地向父皇求取赐婚,又怎会碍于流言蜚语轻易放弃?顾珩之,本宫太了解你了,你没有成全之美的品质,只有横刀夺爱的劣性!”

顾珩之怔在原地,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言论,只觉得无比荒唐。

他几度想开口告诉她,他早已向圣上恳请了和离的旨意。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秦瑞雪不是自诩了解他吗?

说他厚颜无耻,说他横刀夺爱。

那他就等着她被狠狠打脸!

回来的路上,俩人一路无话。

到了公主府,刚下马车就看到谢川蕴飞奔过来,一把抱住秦瑞雪,温柔地笑了笑:“公主,说好今天陪我一起游玩的,可不能食言。”

“怎么会?”秦瑞雪仰着脸,轻笑出声:“本宫这就带你去集市。”

顾珩之不想看见这俩人,正欲走,手腕却突然被谢川蕴握住。

“驸马爷,一起去吧。”

“不了,我有点累。”

谢川蕴瞬间蹙起眉头,嗓音苦涩:“公主,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见他忧愁,秦瑞雪心疼不已,连忙安慰:“你没有错,是某人不识好歹。”

说罢,为了安抚心上人的情绪,秦瑞雪根本不给顾珩之任何拒绝的余地,直接把他拉到集市。

一路上,顾珩之就像个台下看客,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瑞雪和谢川蕴的郎情妾意。

看他给她挑首饰,看她给他选腰带,看他满眼温情,看她满心雀跃。

顾珩之知道这是谢川蕴故意演戏给自己看的。

只可惜,他早就不在意了。

一行人来到酒楼,刚坐下来谢川蕴就说要喝西街的桃花酒,秦瑞雪连忙起身去给他买。

待他走后,谢川蕴得意地看向顾珩之,神色倨傲:“别说桃花酒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公主也会给我摘下来。”

谢川蕴凑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顾珩之,你拿什么和我争?”

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有混个名分,这辈子绝不会再手软!

顾珩之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起伏:“我从没想过和你争,这驸马的位置你若喜欢,那就让给你。”

谢川蕴嘴角的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意。

“不需要你让!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说完,他眯着眼,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紧接着,谢川蕴突然抓住顾珩之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顾珩之愣住,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川蕴哥哥!”

秦瑞雪冲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谢川蕴怔怔地捂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气得浑身发抖。

“顾珩之,你屡教不改!竟然又背着本宫欺负他?!”

“我没有,是他自己扇自己!”

“够了!”

秦瑞雪根本听不进去,满眼失望:“本宫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谢川蕴苦涩地扯扯嘴角:“没事的公主,我......我只是你的侍卫而已,无名无份,不敢得罪驸马......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和他吵架!”

“你这么善解人意,会让本宫心疼的。”秦瑞雪连忙握住谢川蕴的手,一字一顿:“有本宫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来人!脱了驸马的衣服!”

顾珩之震惊不已,咬着牙:“公主!我是你的夫君!”

纵使没有夫妻情谊,但也不该这样当众羞辱他!

秦瑞雪眼中却露出一抹尖锐的冷笑。

“你既然扇了川蕴哥哥的脸,那本宫就让你彻底没脸!”

内侍上前,不理顾珩之的反抗将其狠狠按住,近乎蛮力般扯开他的衣服,“咔咔”声此起彼伏,转眼衣衫就变成碎片,他健硕的身躯袒露无疑。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顾珩之就这样被人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哎呦,堂堂驸马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跟南风楼小倌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去南风楼还得花钱呢,驸马爷免费供咱们观赏。”

“驸马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身材真不错,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公主好福气啊。”

“屁!一个大男人当众受辱,毫无羞耻心,有什么用?亏他还是顾将军的独生子呢,真给将门之风丢脸!难怪公主看不上!”

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顾珩之的五脏六腑。

他心灰意冷,认命地闭上了眼。

直至天黑,这场荒唐的闹剧才结束。

秦瑞雪临走前说道:“顾珩之,若再有下次,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顾珩之沉默不语。

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过不久,他就会彻底离开她,离得远远的。




接下来的几天,顾珩之都在为以后做打算。

他将自己的物品陆续搬回将军府。

如今府中只剩几个老家丁,院中落着厚厚的枯叶,看起来十分萧瑟。

见状,顾珩之立即买来许多植物种子,将它们撒进土壤,悉心浇灌,期待来年春天,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一片茂盛蓬勃。

到时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又会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思及至此,他愈发激动,盼望着和离早日到来。

可这份安逸没有持续太久。

早上,房门突然被踹开,秦瑞雪站在那儿,脸色不善。

“你为何要毁掉川蕴哥哥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顾珩之愣住:“什么遗物?”

“还在装傻,当然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平安符!”秦瑞雪一把握住顾珩之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拽,“走,去给川蕴哥哥道歉!”

“公主你松开!”

顾珩之奋力挣脱,但无奈秦瑞雪拽得太紧,他怕伤了她,只能踉跄地跟在后面。

刚进屋,就看到魂不守舍的谢川蕴,手中还紧紧握着被剪碎的平安符。

见顾珩之来了,谢川蕴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开口就是控诉与指责:“驸马,你平常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我母亲遗物!”

顾珩之莫名其妙地皱起眉:“谢川蕴,你凭什么说是我?”

“川蕴哥哥秉性纯良,性格和善,不曾与任何人结怨。”秦瑞雪看向顾珩之,表情十分薄凉:“除了你这心胸狭隘的恶人,谁还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顾珩之愣在原地。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谢川蕴突然放声恸哭,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激动之时甚至还晕了过去。

“川蕴哥哥!”秦瑞雪连忙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眼中满是慌张,见他没大碍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她再抬眼看向顾珩之时,眼中毫无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声色俱厉道:“来人,把驸马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狠狠砸碎!”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音刚落,顾珩之脸色瞬间惨白。

他连忙护住胸前的玉佩,惊恐地摇头。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秦瑞雪怎么敢?!

几名内侍上前,死死按住顾珩之,他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父亲用性命之躯换百姓安康,你们怎敢毁他生前之物?!”

“一个死人罢了,本宫还怕他不成?”秦瑞雪的声音毫无感情,“别忘了是谁给你们发俸禄!”

闻言,内侍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扯下顾珩之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拾起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去——

瞬间,那枚带着温度的玉佩化成粉末,消散在风中。

顾珩之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连同那块玉佩一起破碎了。




脸上红肿痊愈后,顾珩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

“臣恳请陛下,允臣与公主和离!”

皇上一愣,颇为无奈:“你父亲为国出征,战死沙场,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朕,要好生照顾。朕见你心仪公主,这才下旨赐婚,本以为会成全一段佳话,没想到逆女不争气,到底还是辜负了你。”

“罢了,朕允。给你一个月时间,若反悔,可以随时来找朕。”

“臣叩谢圣恩。”

顾珩之从宫中回来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扔掉秦瑞雪婚前送给他的所有东西。

毛笔、字画、折扇......

前世,他把这些东西当成宝,舍不得用,舍不得戴。

到头来才知道不过都是一堆廉价的赠品。

真正的奇珍异宝都在谢川蕴那里。

秦瑞雪做这些示好,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吧。

贴身小厮小石头问道:“驸马,这些您都不要了吗?都是公主殿下送给您的,扔了多可惜啊。”

顾珩之苦涩地扯扯嘴角。

连公主这个人他都不想要了,他还会在乎她送的东西吗?

埋完旧物,转身的刹那,顾珩之冷不丁撞上一个人影。

秦瑞雪不知何时出现,挑眉看着他,说道:“本宫听说你今日去见了父皇。”

顾珩之微微一愣,点头:“是。”

前世,秦瑞雪直到死都不愿接受他,如今他主动请旨和离,她一定很开心吧?

可秦瑞雪的脸色却骤然转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跑到父皇那里去告状!”

顾珩之茫然:“我没有——”

“原以为你是个豁达的,没想到是个歹毒心肠!”

“本宫可以告诉你,本宫心仪川蕴哥哥,迫于无奈才与你成亲。”她打断他,眼底生出一丝冷漠:“可若你还不肯知足,妄想让本宫爱上你,简直做梦!”

顾珩之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紧,疼得他快要站不稳。

上辈子他不知秦瑞雪心意,还以为她性格孤冷才一直对他不温不热。

这辈子他决定放手,成全她和谢川蕴,可换来的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顾珩之刚要开口,却见一道黑影冲过来,扑通跪在自己面前。

“驸马,我护卫公主多年,与她形影不离,只想默默地守在公主身边,从不敢有任何奢求!可若你真的容不下我,想让我走,那......那我也绝无二话......”谢川蕴眼眶发红,说得情真意切:“只愿日后你与公主夫妻恩爱,莫要再为我产生隔阂。”

秦瑞雪连忙将谢川蕴拉起来,看向顾珩之的眼中满是愠怒:“你已得到了想要的驸马身份,何苦再揪着川蕴哥哥不放?他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就侍奉本宫左右,你让他离开公主府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顾珩之气得浑身发冷。

“公主讲清楚,我何时撵他了?欲加之罪,莫名其妙!”

可秦瑞雪根本不听,只顾着低头扶起谢川蕴,认真道:“你放心,有本宫在,没有任何人敢动你,即便是驸马也没资格!”

其中警告之意昭然。

说罢,她看都没看顾珩之一眼,拉起谢川蕴的手就走。

顾珩之可以接受秦瑞雪不爱他,但他不能接受被人冤枉,急忙追过去,势必要解释清楚。

他刚踏进屋内,就听秦瑞雪温声细语道:“好哥哥,别难过了,本宫绝不会丢下你的。”

“可驸马不喜欢我,他是你的夫君,夫妻一体,你迟早会站在他那边。”

“净说胡话,你还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呢!十二岁那年,本宫不慎打碎了玉玺,要不是你替本宫揽下罪责,本宫指不定会被父皇如何责罚。”

顾珩之一愣,大脑嗡嗡作响。

当初......明明是他替秦瑞雪顶罪,为此,父亲还被皇上罚了一年的俸禄!

听着俩人的浓情蜜语,顾珩之只觉得可笑又悲凉。

既然秦瑞雪不在乎他,也不在乎这段婚姻,那真相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和不和离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

顾珩之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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