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了,谢清蕴在心里说。
她小心翼翼的将和离书收起来,去了大理寺。
本朝有令,夫妻和离须受大理寺审核盖章后,和离书方正式生效,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大理寺卿为难的看着谢清蕴,“公主,这......夫妻和离需得双方二人到场才行啊。”
谢清蕴抿唇,“丞相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和离书上已经有了他的签字盖章。”
“大人若不信,可派差役跟着我的侍女前去询问。”
大理寺卿犹豫了一下,“那本官即刻派人走一趟,还要劳烦殿下的女使了。”
谢清蕴微微点头,朝身后吩咐,“无妨,夏妍,你带人走一趟,就说是我方才令丞相签的文书,他可知晓。”
夏妍走后,大理寺卿立在下首,沉默不语,公主和离是皇室密辛,不是他能随意打探的。
谢清蕴默默的喝着茶,袖子里的手却渐渐收紧。
她在赌,赌陆景州不会多问。
不肖片刻,夏妍带着衙役归来。
“回公主,相爷说,公主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谢清蕴闭眼,果然,她赌赢了。
关于她的事,陆景州从来都不上心。
大理寺卿见状再也不敢耽搁,迅速盖了章。
“公主只肖等大理寺登记入册,一月后来领取官印和离书,届时,便还公主自由身了。”
谢清蕴颔首,“有劳大人了,这一个月内,我不想走漏任何一点消息。”
大理寺卿低头行礼,“诺。”
谢清蕴刚从回府的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柳含烟挽着陆景州。
身上彩纱飘逸,像一只花蝴蝶一样。
谢清蕴觉得这一幕十分刺眼。
番邦进贡的月影纱,连她这个公主都没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穿在柳含烟的身上。
见谢清蕴下马车,柳含烟笑声戛然而止。
“公主,臣女知罪,臣女不该霸占表哥……可我才经历过那种事,要是再让别人知道我腹中孩子是敌国孽障,我真的会崩溃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只能让表哥做孩儿的父亲,待我生下孩子,愿受公主任何惩罚!”
谢清蕴还没说话,陆景州就心疼地打断柳含烟,
“别胡说!我已经劝过清蕴了,流言蜚语只是一时的,她是公主,不会介意。”
谢清蕴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