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成卷曲,在挽住我臂弯转身时发丝甩出浓郁的香气。
是被人娇宠出来的精致美丽。
我呼吸一窒,揪紧行李袋,用它挡住衣服上的破洞。
“姐姐,蓉蓉好想你啊!”
林月蓉亲热地挽过我,娇柔的白嫩掌心覆盖在我全是冻疮伤疤的枯黑手背上。
刺眼无比。
她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里闪过嘲弄,却装出心疼的语气说话。
“呀!姐姐怎么现在长这样了?都是蓉蓉不好,这几年只顾着读书忘了姐姐。姐姐回家好好养起来才行,不然爸妈泉下有知得多难过啊。”
听见爸妈,我恍然失神。
指节用力抠进掌心,控制翻涌的情绪。
见我不说话,林月蓉撇撇嘴,露出难过的表情。
“姐姐不理我,是我又说错话惹你生气了吗?”
“我道歉还不行么?只求姐姐别气坏了身体。”
两个哥哥的视线倏地转过来。
就在林月蓉要向我弯腰道歉的瞬间,常年被虐待的我犹如一根紧绷的弦失了力,迅速弓低身体,小声嗫嚅。
“没,我没生气。都是我的错……”
看到我卑贱的样子,林月蓉脸色转晴,笑着拉我上车。
她步履轻快,而我跟随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走到车上的短短十米,这些年反复骨折的双腿已经渗出血来。
我疼得脸色发白,但只咬牙强撑。
可没人发现我的异样,现如今大哥小哥的眼里只盛的下林月蓉。
车开上路,林月蓉摇着小哥的手臂撒娇。
“姐姐回来了,哥哥们会不会只疼她就不疼蓉蓉了?”
小哥转身刮她鼻尖,宠溺笑道:“怎么会?谁都不能和蓉蓉比。”
大哥眼神扫过我,沉声回应:“谁敢欺负你,大哥第一个饶不了她。”
我扭过头看窗,用力咬唇不让眼泪落下,可咸涩的眼泪还是和唇齿间的血腥气混为一体。
我忍不住幻想,如果爸爸妈妈还在,应该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吧?
只是,他们在我三岁时就牺牲了,是江叔叔带我回家,当成亲女儿抚养。
江沅和江浔因为贪玩让我被狗咬伤,高烧了整整三天。
他们不眠不休照顾我,拉着我的手发誓绝对不让我再受到任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