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这种小手术,在门诊就能做,而且很快。
我没有让医生给我打麻醉。
因为我想让大脑清楚铭记这份刻骨铭心的痛苦和耻辱。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一个中医模样的人走出家门。
婆婆弯腰寒暄,“谢谢周大夫,您真是神医。”
见我面露疑惑,她拉着我走进许宸安的卧室。
高大的落地窗前,许宸安和李诗诗正相拥着欣赏落日余晖。
“多亏诗诗介绍这位周神医,一番针炙后宸安的腿竟然能站起来了。”
婆婆指着两人的背影,眉飞色舞。
我惨白着脸,皮笑肉不笑。
“恭喜,这可真是医学奇迹呢。”
懒得再看这些人的拙劣表演,我转身回房把我所有的证件装进包里。
这场闹剧,一个小时后我要亲手终结。
当初知道许宸安摔伤瘫痪后,我无比自责愧疚,发誓要照顾他一辈子。
亲力亲为照顾他的这一个月,我深怕他双腿肌肉萎缩,日日坚持给他按摩。
我甚至因为他的双腿一直紧实有力而倍感欣慰,觉得自己再辛苦也值得。
现在想来,我竟从未怀疑过他的双腿另有蹊跷。
热恋四年,他一直待我如珍如宝,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突然装瘫,算计我给他大哥生孩子。
直到我无意中听到许宸安和婆婆的对话,我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他们的谎言耍的团团转。
李诗诗跟了过来,满脸得意。
故意露出她脖颈上欢好的印记,和那条限量版的“至爱一生”项链。
我指着项链颤声问她:“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身上?”
那是我喜欢了好久都舍不得买。
许宸安买下同款胸针送给我时,我还嗔怪他太过浪费。
同时暗自欣喜,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李诗诗扬了扬脖颈,得意张狂。
“当然是宸安买给我的,我记得赠品好像是一枚胸针,听说你还挺喜欢的。”
我紧咬牙根,凌迟般的屈辱让我险些站不稳。
原来我一直视若珍宝的,竟是她李诗诗不稀罕的附属品。
见我不说话,李诗诗又阴魂不散的往我面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