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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深温尔晚

温尔晚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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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我我我这就去叫她!”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慕言深。

主角:慕言深温尔晚   更新:2023-03-0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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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言深温尔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言深温尔晚》,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我我我这就去叫她!”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慕言深。

《慕言深温尔晚》精彩片段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慕言深直接收走:“别妄想,温尔晚。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开始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慕言深迈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园。”

帝景园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于富人区,依山傍水极尽奢华。

宛如一个华丽的牢笼。

温尔晚站在客厅中央,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帆布鞋,像是误入城堡的丑小鸭。

佣人们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是谁啊?穿得比我们还寒酸。”

“嘘,她是慕先生亲自带回来的。”

管家训斥道:“舌头不想要了?这可是太太,帝景园的女主人!”

天啊,慕太太竟然这么普通!

慕言深走过来,淡漠的吩咐道:“去把她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温尔晚大惊,他这是想......

不,他会发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的!

就算不做男女之事,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个房间,就足以让温尔晚窒息!

她缩了缩脖子:“我睡哪里都可以,地下室杂物间......或者打地铺也行!”

“我让你怎样就怎样!”

慕言深挥挥手,示意佣人带走她,迈步往二楼走去。

温尔晚紧张得手心疯狂出汗,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能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浴缸里放满了水,佣人作势要来脱掉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她说,“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

“可是慕先生吩咐......”

“我不会告诉他的。”

将人都赶走后,温尔晚抬头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

书房。

慕言深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的威廉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威廉咳了咳:“出是出来了......”

“直说。”

“......弱精症。”威廉回答,“我确认了三次,没错。”

慕言深轻点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

两天前他拿到体检报告时,压根不相信他会得这种病,他立刻联系国外的顶级男科医生,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么?

威廉又说道:“不过慕先生,我在化验中发现了异常。”

“嗯?”

“我可以肯定,是因为您长期服用某种食物或者药品,才会得这种病。”

听到这句话,慕言深反而放松下来。

他勾唇冷冷一笑:“能治愈吗?”

“当然能。慕先生,我给您开药,三个月为一疗程。但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嗯。”

慕言深望向窗外,心中早已经清清楚楚。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张荷以照顾他为理由,每天往帝景园送各种炖汤。

他要是没动,张荷就唠唠叨叨,一个劲的说什么慕父生前最爱喝了之类的话。

慕言深被她烦得没办法,每天意思意思喝两口。

没想到......张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她想用这种办法,让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怀不上孩子,断了慕家的后!

“蹬蹬蹬——”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用力敲着门:“慕先生!不好了!”

慕言深神色凛冽:“慌什么?说!”

“太太她......她不见了!”

浴室一片整齐,浴缸的水丝毫没动,只有排气的窗户被打开了,刚好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

温尔晚,跳窗逃跑了!

她好大的胆子!

慕言深脸色无比阴沉:“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慕先生,太太的手机还在......里面有一条语音。”

慕言深点开,女声清脆传出——

“慕言深,赎罪两年,我们再不相欠。后会无期!”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我不跑了,我现在就回去!”温尔晚苦苦哀求,“把妈妈还给我......”

可温尔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带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了,随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个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慕总,太太来了。”助理范嘉敲了敲门。

“进。”

温尔晚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慕言深背对着她:“还知道回来?”

“放了我母亲。”她卑微的开口,“你想怎样,都可以冲着我来。”

“我没想动她。温尔晚,是你太不乖了。”

“......对不起,我错了。”

慕言深眯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温尔晚紧紧攥着掌心,指甲嵌入肉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

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父母的生死,都攥在他一人手里。

何况......温尔晚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有机会调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还父亲清白!

慕言深勾了勾手指,她乖乖的走过去。

他低头覆在她耳边:“你说,打断你左腿好,还是右腿?”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温尔晚腿一软,吓得站不稳:“我......我再也不敢了。”

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再有下次,我亲手打断!”

他冷哼着松了手,慵懒坐在沙发上,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温尔晚半蹲在他身旁,拿起打火机主动为他点烟:“慕先生。”

他迟迟没动。

打火机的温度越来越高,很烫,温尔晚也不敢松手,生怕惹他不满。

她的手都烫起泡了,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慕言深这才低头探身过来,点燃香烟。

“想救你母亲,那就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慕言深一口烟雾喷在她脸上,“会取悦男人么?”

温尔晚被呛得连连咳嗽,脸色通红。

这模样,逗得慕言深低笑。

仿佛她是他养的宠物。

不过,他的笑声还未消散,温尔晚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她心想,这样应该能取悦他吧?

只是她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慕言深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紧张得睫毛轻颤,唇瓣软糯,撩人而不自知。

他迅速有了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温尔晚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滚出去。”

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眉眼间都是厌恶。

温尔晚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离开,没想到更惨的是,她刚出办公室,就见范嘉说道:“太太,慕总说保洁部缺人......”

“范助理,我明白的,我现在过去。”

对她来说,当清洁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边好。

范嘉看着温尔晚远去的身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慕总是遇见了真爱,所以才火速闪婚的,没想到,这太太的地位这么低贱。

“慕总,”范嘉汇报完今日工作,补充道,“关于太太母亲转院一事......”

“安排最好的顶级医生,为她治疗。”

范嘉愣了愣。

“聋了?”

“是是是,慕总。”

慕言深面无表情:“不要让她知道。”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温尔晚罢了。

有温母在手,她只能乖乖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里,随手点开监控。

画面里,温尔晚穿着保洁服,拎着拖把和水桶,正专注的打扫着卫生。

她在精神病院的那两年里,慕言深偶尔也会点开监控,查看她的近况,想通过她的惨状,来抚慰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但是,他失算了。

刚开始温尔晚确实很狼狈,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慢慢的适应。

比起其他人的疯癫、凌乱,温尔晚干净整洁,从容大方,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的话,其实......慕言深挺欣赏她的。

他正要关掉,忽然,监控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唐静如。

慕言深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太熟悉这只玉镯了。

从她记事开始就戴在温母的手上,是外婆传下来的。

温母说过,等尔晚结婚了,镯子再传给她。

后来温家破败,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都变卖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这只玉镯。

“起拍价,两百万。价高者得!”

两百万!

温尔晚哪里有这么多钱!

而在场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对这只普普通通的玉镯没太大的兴趣。

突然,一道细微的女声响起:“我出两百万。”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

温尔晚举着手里的竞价牌,眼神坚定。

“你?你有钱吗?”苏芙珊看见是她,立刻嘲讽道,“别说两百万了,两万你都拿不出来!”

现场一片哄笑声。

温尔晚咬了咬唇。

她没钱,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玉镯......被别人买走。

苏芙珊高声说道:“主持人,别理她,她是来捣乱的!”

温尔晚缓缓的放下手里的竞价牌。

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不能保护你心爱的镯子。

慕言深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尔晚一眼。

这时,许宸川忽然出价:“三百万。”

听到这个声音,温尔晚猛地抬头看向他。

她知道,许宸川也认出来了!

许宸川朝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会买下来,然后送给她。

主持人点头:“好的,许总出价三百万,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

“怎么回事啊,”苏芙珊说,“这个玉镯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两个的都想要......”

慕言深启唇:“你想要么?”

苏芙珊不喜欢玉器,她喜欢钻石,宝石这种闪闪的高调的东西。

但转念一想,温尔晚很想要的东西,她就得抢过来。

“要!”苏芙珊说,“慕总,你拍下来送给我吧!”

慕言深勾了勾嘴角,举起了竞价牌——

“一千万。”

这价格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引起现场的人议论纷纷。

“慕总居然也出手了?”

“这镯子有什么特别的?”

“谁会跟慕总去抢东西啊,不想混了!”

“以这块玉的成色,最多也就值五百万。”

慕言深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但他对这只玉镯......势在必得!

“一,一千万......”主持人也吓了一跳,“现在,慕总给到了千万的价格。”

温尔晚感到一阵绝望。

慕言深出手了。

他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不会让出去。

他想买镯子,难道是因为......送给苏芙珊?!

绝对不行!

温尔晚立刻提着裙摆,主动的走到了慕言深身边:“你为什么要买它?”

“我买东西,还轮得到你来过问?”

“你是不是想送给苏芙珊?”

慕言深眉尾微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好东西,玉镯只是第一件。”温尔晚放软着语气,“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

慕言深侧头看着她:“我钱多。”

温尔晚:“......”



“你又想来捣乱是吗?”苏芙珊强行将温尔晚挤开,“慕总送我礼物,你管得着吗!”

“苏芙珊,你不配拥有那只玉镯!”

苏芙珊正要反驳,慕言深却淡淡问道:“温尔晚,这只玉镯对你很重要?”

她很少会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一向表现得不争不抢,此刻却很是反常。

“是。”温尔晚承认了,“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自觉哽咽了。

“原来如此。”慕言深说,“那我更要买下来了。”

温尔晚攥紧了裙子,手心都是汗。

他得到后,不可能会给她的。

因为他那么那么的恨着温家......

“好,”温尔晚点点头,“你买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给苏芙珊,好不好?”

他冷笑:“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温尔晚彻底绝望了。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

许宸川举牌了:“我出一千五百万。”

慕言深:“两千万。”

许宸川还要出价,温尔晚冲他摇摇头。

没用了,别白费功夫了,争不过慕言深的。

许宸川不甘心,他太明白玉镯对温尔晚的重要性了。

可是,他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不许跟慕总作对!你的银行卡我刚才冻结了!”

是许家发来的。

“好,两千万!成交!”主持人敲下手里的锤,“恭喜慕总!”

苏芙珊脸上笑开了花。

她想,明天的头条,肯定是慕总豪掷千万买下玉镯,为博她一笑!

礼仪小姐小心翼翼的将玉镯送来。

温尔晚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看着慕言深将镯子戴在苏芙珊的手上吗?

她只能躲去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哭完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能让人看见她的眼泪。

“慕总,”礼仪小姐端着托盘,“您的玉镯。”

慕言深随手拿起,瞥了一眼。

苏芙珊满心欢喜的抬起手,等着慕总亲手给自己戴上......

“哐”的一声,慕言深直接将玉镯扔回托盘上,那动作好像扔石头似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苏芙珊愣了:“慕总......”

“送到帝景园去,锁到保险柜。”

“是,慕总。”

“哎哎哎,那是我的!”苏芙珊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总,您都买了,怎么还拿回家啊。”

“我说过要给你吗?”

苏芙珊傻眼。

好像......慕言深确实没答应过。

他只说要买,没说要买给她。

苏芙珊见慕言深的脸色不太好,识趣的没有再纠缠。

没关系,以后她会想办法问他要的!

洗手间。

温尔晚靠着墙壁,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弄花妆容。

收拾好心情,温尔晚走出去,却发现许宸川在外面等着她。

“给。”他递过纸巾。

“......谢谢。”

“受不起。”许宸川自责的说道,“玉镯还是被慕言深买走了。”

温尔晚低着头:“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尔晚,再怎么样他是你丈夫,应该......”

“慕言深有多恨温家,你清楚的。”



许宸川沉默好几秒,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怪自己不够强大,无法保护你。当年被我爸送出国,今天又被我爸冻结银行卡。”

他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

温尔晚苦笑一声:“温家这样的情况,谁都想躲远一点,生怕慕言深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尔晚,温伯父医术精湛,怎么会出现那么大的失误,导致一条人命没了呢?”

“我爸没有失误。”

“你说什么?”

温尔晚望着他:“许宸川,我说我爸说被陷害的。你......信吗?”

这句藏在她心底的话,也只敢和许宸川说。

别人不会理解,甚至还会去跟慕言深告密!

“我相信伯父。”许宸川坚定的看着她,“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温尔晚同样坚定:“我会查的。有一天,还我爸清白,结束所有的仇恨。”

“尔晚,你怎么查?一旦让慕言深知道,他会震怒的!我来帮你!”

“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你帮不上什么忙。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温尔晚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回到了会场。

远处,苏芙珊正盯着她。

她看见温尔晚从洗手间的方向出来,那位许少也紧跟着从里面出来了......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呐。

苏芙珊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

拍卖会进行得热火朝天,不断有拍品被人买走。

而慕言深再也没有出过价。

“两百万的玉,你花两千万买,”乔之臣摸着下巴,“老慕,你怎么想的?”

“钱多。”

“......”

慕言深晃动着手里的香槟:“反正是做慈善,多出价就多捐点,还能让慕氏集团落个好名声。”

“啧啧啧,还是你会盘算,”乔之臣连连鼓掌,“你牛逼!”

慕言深把香槟往他手里一塞:“我先走了,你继续留下。”

“凭什么啊?我也要溜!”

“凭你是我下属。拍卖结束后还有庆功宴,你代表慕氏参加。”

乔之臣咬牙切齿:“老慕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

车内。

慕言深按了按眉心:“回帝景园。”

“是,慕总。”

车辆缓缓驶离,慕言深拿起手机,给温尔晚发消息——“自己滚回来。”

收到消息的温尔晚,松了口气,总算可以走了。

她正要迈步,手机又响了。

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来酒店,房号是6888。”

温尔晚迅速猜到了这条信息的主人——苏芙珊!

只有她!

苏芙珊在搞什么鬼?

她去了,就一定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可是不去,就真的任何线索都没有。

这边,慕言深又在催她回家......

想了想,温尔晚直奔酒店,先去看看情况!

温尔晚站在6888房间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人来开门。

她试着拉下门把,发现可以直接打开,没锁!

“苏芙珊?”温尔晚慢慢走进去,“我知道是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出来!”

“信息就是你发的,我猜到了。那件事,只有你们父女知道!”

房间里很安静。

难道根本没人?

苏芙珊就是为了耍她?

就在温尔晚疑惑的时候,卧室里传出声音。

有人!

她走进去一看,顿时冷汗下来了。

许宸川!

怎么会是他!



只见许宸川躺在床上,衬衫敞开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糟糕!

中计了!

温尔晚心想不好,连忙掉头就往门口跑去。

可是——门打不开了!

被人从外面反锁!

“苏芙珊!开门!”温尔晚不停的用力拍着门,“你想干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回应。

看来,她今晚注定要留在这里了!

不,不对,冷静......她还有手机!

温尔晚赶紧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解锁,头忽然一阵眩晕。

视线开始模糊,出现了重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最终彻底陷入昏迷,失去意识。

......

帝景园。

慕言深下车往别墅走去,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是苏芙珊发来的。

“慕总,你怎么就走了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

“不过,我刚好遇见到一个老朋友,在她房间聊了会儿天,你看。”

苏芙珊还发来自拍的合照。

慕言深压根没兴趣,随意的瞥了一眼关闭手机。

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下。

等等,刚刚那张照片的背景......

慕言深重新拿出手机,放大照片,仔仔细细的看着。

只见照片的右上角,有一个人正准备进酒店房间。

那个人明明是......温尔晚!

礼服是他亲自选的,他不会认错!

大半夜的,温尔晚去酒店做什么?他不是让她回家么!

“钥匙!”当即,慕言深脚尖一转,迅速跳上车。

温尔晚,你最好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我的事!

平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慕言深只用了十多分钟。

他满身肃杀之气,脸色寒冷如冰,没人敢靠近!

来到6888房间门口,慕言深直接一脚踢开,直奔卧室。

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温尔晚看着天花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

旁边,许宸川按着太阳穴:“这是哪里......”

两个人侧头,对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下一秒,温尔晚脸色惨白:“完了。”

话音刚刚落下,她还没来得及下床,慕言深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他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温、尔、晚!”

她竟然敢绿他!

红杏出墙!

真是活腻了!

大床上,许宸川和温尔晚并肩躺着,地上散落着衣服......

这一幕,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温尔晚连连摇头,“慕言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亲自抓现场,你当我瞎吗!”

“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但这些话,说出来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和许宸川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孤男寡女,根本就是有嘴说不清。

慕言深大步走过来,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直接将她从床上扯下来!



温尔晚懒得跟他无法沟通,扭过头去。

他长着一张那么俊美雕刻般的脸,却有一张不饶人的嘴!

“跟来。”慕言深撂下话。

她不情不愿的走到主卧门口,温尔晚正要打开被子,腰身一紧,他将她抵在墙上。

“两万,我给你。”他哑声道,“你履行妻子的义务。”

“你......你来真的?”

“怎么,钱拿了,不想办事?嗯?”

温尔晚紧张的挠着掌心:“慕言深,你不会碰我的。”

“是么?那,试试。”

慕言深的手开始游移。

“慕言深......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瞬间凝重。

温尔晚只能这样激怒他,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是,多谢你的提醒。”慕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但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两万块......我以后会还你的!”

“取悦我,就不用你还。”

温尔晚瞪大眼睛。

他,他......

“你没得选。”慕言深说,“从你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就彻底失去选择权了,懂么。”

温尔晚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取悦”是什么意思。

女人取悦男人。

“嗯?”慕言深挑眉不爽,“还不开始?”

温尔晚咬着下唇:“你可以去找苏芙珊。”

“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碰她,”慕言深探身过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当然是留在新婚夜了......而你,随便糟蹋!”

看看,被偏爱的苏芙珊,永远有恃无恐,她却毫无自尊!

慕言深向来说一不二,她今晚......注定是逃不过了。

心一狠,温尔晚闭上眼,准备豁出去。

突然,她的身子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慕言深的暴怒声响起:“你果然愿意,真是下贱啊温尔晚!”

她的后背重重的磕在床角,很疼,心里却只觉得解脱了。

真好!

慕言深终于厌烦她了!

看着她眼睫轻颤,脸颊上一片红晕的样子,慕言深身体更是热得厉害。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再玩弄她,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坐进跑车里,慕言深拨通了威廉的电话:“你给我寄的那些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

“直说!”

威廉回答:“慕总,药物里会有催晴的效果。”

慕言深黑着脸:“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慕先生您又年轻,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威廉说,“我建议您抽个时间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弱精的情况现在一定好转了很多。”

慕言深直接挂断电话,猛然踩下油门,跑车响起巨大的轰隆声,驶出帝景园。

酒吧。

VIP卡座上,慕言深一杯接一杯的闷闷喝着。

乔之臣打了个哈欠:“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么晚还出来喝酒?不怕小娇妻生气?”

“闭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慕言深冷冷道:“我和她没有感情。”

“又说气话了吧。”乔之臣手一摊,“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可骗不了人。老慕,这个世界上,爱意和咳嗽是藏不住的。”

爱?

他爱温尔晚?

荒唐!

“我看你在说疯话,”慕言深将杯子重重一放,“离婚协议都签了,时间一到就去办手续。”

乔之臣好心提醒:“你现在撕毁还来得及哦。”

“我撕了你信不信?”

乔之臣耸耸肩:“你继续买醉吧,我去蹦迪了。”

说完他就融入了舞池,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贴身起舞。

慕言深烦闷的扯了扯领带,他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去找苏芙珊。

他总觉得......她跟那晚的女人并不一样。

第二天。

温尔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是海城医院的,”对方说,“你上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过来拿一下。”

“好的。”

在护士站报了名字,温尔晚领到了检查结果。

温尔晚直接拆开,看见报告上面那一行字后......彻底傻眼!

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怀孕四周。”

她竟然怀孕了!

她只和那一晚的陌生男人,有过一夜云雨,所以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而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怎么办?

温尔晚慌得六神无主,如果要是让慕言深知道了......她不敢想象,他会是怎样的震怒!

那,她把孩子打掉?

流产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需要钱,还要卧床休息。

温尔晚现在哪里有这样的条件?

何况,她舍不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留下?

她自身难保,又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

“宝宝,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温尔晚眉眼忧愁,轻轻的罩住小腹,“妈咪该如何是好?”

温尔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乱成了一团,走路的时候连撞了好几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麻木的道着歉的,低着头。

不远处,苏芙珊看见了她的背影:“咦,那不是温尔晚吗?”

苏芙珊觉得不对劲,走到护士站:“那个叫温尔晚的女人,她生病了吗?”

“抱歉,病人隐私不能透露。”护士回答。

苏芙珊笑笑:“我是关心她的身体呢,你就帮帮忙。”

她暗中塞了几张钞票。

护士小声说道:“怀孕了,四周。”

苏芙珊脸色大变——

温尔晚怀的,那是慕言深的孩子啊!

温尔晚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慕言深的电话:“去哪里了?滚回来!”

“好。”

慕言深喝到现在才回来,到家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温尔晚才去买醉的,他更是心头不平衡。

碰她又怎样?不碰又怎样?

他做事,向来只凭心情!

温尔晚走进客厅,闻到一股浓烈酒味:“原来,你昨晚去喝酒了?”

慕言深勾勾手指:“过来。”

她听话的走过去,刚到他面前,便猛然被他扯入怀里:“是,我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

“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慕言深却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我凭什么要为你买醉?为你压抑住男人的天性?你也配?温尔晚,我现在就要了你,省得夜长梦多!”

他的力气惊人的大,温尔晚用力的反抗着。

她现在怀着孩子,胎气不稳,不能让慕言深碰她!

“慕言深你发什么酒疯......”

“乖一点,能少吃点苦!”

挣扎中,温尔晚包里的孕检单掉了出来!

温尔晚的瞳孔放大——

糟了!忘记撕毁了!



温尔晚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努力的伸长手抓起孕检单,揉成一团攥在掌心里!

慕言深的唇正印在她的肩膀上,看见她这个动作,顿时心生疑惑。

他抬起头,望着她掌心的纸团。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慕言深冷冷问道,“拿来!”

“没......”

“拿来!”

见她不给,慕言深用力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想骨折吗?”他警告道,“松手!”

温尔晚怎么可能松手!

要是让慕言深知道她怀孕了,她和孩子都得完!

这张纸,决定她和孩子的命运!

眼看着手指都被慕言深掰开,突然,温尔晚支起上半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的将自己的身体和他相贴!

“温尔晚,松手!”

她没时间回应,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将孕检单塞进了嘴里!

她要吃下去,毁尸灭迹!

慕言深想去阻止时,已经晚了。

温尔晚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他当即掐着她的脖子:“你的花招真是多啊!吐出来!”

“吐不出来了。”温尔晚摇头,“已经进胃里了!”

慕言深双眼猩红:“那张纸上面写着什么,竟然这么见不得人?”

温尔晚不说话。

“温尔晚,我真想掐死你!”

她闭上眼,扬起脖子:“反正,我迟早得死在你的手里,掐吧!”

温尔晚静静的等待着,因为害怕身体轻轻颤抖着。

但是那只预想中的大手,始终没有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

脚步声响起,快速远去!

温尔晚睁开眼,只看见慕言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她松了口气,觉得喉咙难受,胃里也翻腾。

孕吐和吃下纸张的恶心,一起全部涌了上来。

“呕——”

温尔晚趴在沙发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嘴里一阵发苦。

万幸,还差一点就被慕言深发现她怀孕了!

这时,客厅入口处,苏芙珊走了进来。

看着温尔晚吐成那副样子,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凭什么温尔晚能和慕言深一夜云雨!

这个孩子,要是怀在她肚子里就好了,荣华富贵全部唾手可得!

“哟,温尔晚。”苏芙珊酸溜溜的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啊......”

温尔晚没正眼瞧她,喝水漱了漱口。

但是,苏芙珊却主动的蹲在她旁边:“该不会,你怀孕了吧?”

“你别瞎说!”温尔晚心头咯噔一跳,立刻反驳。

“随便说说而已嘛,你这么害怕干嘛。”

苏芙珊呵呵两声,四处看了看:“慕总呢?”

“他在主卧。”

温尔晚巴不得苏芙珊快点消失,别在眼前晃悠,惹人讨厌。

苏芙珊往楼梯走去。

温尔晚也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此时,苏芙珊的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绝对不能让温尔晚留住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孩子长得跟慕总相似,自己顶替的事情就彻底曝光了,温尔晚也会飞黄腾达!

她故意往温尔晚那边靠了靠,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脚,想要绊倒温尔晚!

孕妇一摔跤,这孩子就保不住!

没料到的是,温尔晚早就防着她了!

怀着孕,温尔晚比平时更为小心。

在苏芙珊的脚伸出来的那一刻,她不仅完美的避开,从上面跨过去,还绕到苏芙珊的脚后跟处,轻轻一勾——

“啊!”

苏芙珊失去重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温尔晚哎哟一声:“走路可要小心一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摔跤。”

“你!”苏芙珊气得脸都歪了,笔直的指着她,“你故意的!”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尔晚耸耸肩,摊手,潇洒的转身。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慕言深站在二楼,目光阴沉的望着她。

那眼神能吃人!

“慕总!”看见他,苏芙珊立刻开始卖惨告状,“温尔晚她......她欺负我,我好好的走着路,她突然故意伸脚绊我,害我摔跤!”

温尔晚第一次看见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

分明是苏芙珊先绊她!

她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慕言深根本不会信她。

她又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嘴里发苦,心头涩然,温尔晚低着头一言不发。

慕言深下楼,弯腰将苏芙珊扶起,苏芙珊赶紧粘上去,紧紧的抱着他:“慕总,好痛哦......”

她依偎在慕言深的怀里,一副娇弱模样。

慕言深淡淡开口:“温尔晚,过来。”

温尔晚只能照做。

“胆子真大,敢绊她?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温尔晚回答,“是苏芙珊先......”

“闭嘴!”慕言深冷声打断,“道歉!求她原谅你!”

她还没回答,苏芙珊却突然故作大方的说道:“不用的,也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温尔晚顿时警惕起来。

苏芙珊怎么可能会帮她说话!一定有诈!

苏芙珊走到过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其实,我是想和你和平相处的,我在海城没什么朋友......”

温尔晚立刻抽回来,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她退的时候,苏芙珊的脚步也跟着逼近,假装继续去拉她的手,实际上,却是直接重重的推了温尔晚一把!

顿时,温尔晚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去。

而旁边,正好是茶几!

她惊呼一声,却没办法站不稳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磕在茶几的尖角上!

剧烈的疼痛猛然传遍了温尔晚的全身!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苏芙珊惊呼道,“温尔晚,你没事吧?”

她假装去扶温尔晚,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这下,孩子保不住了吧!

“呀,”苏芙珊指着地板上的那抹鲜红:“慕总你看,温尔晚好像流血了!”

慕言深幽幽眯起凌厉的眼眸:“这是怎么回事?”

温尔晚痛得在地上翻滚,用力的咬着唇角,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晕!

温尔晚捂着肚子,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惨白:“痛,好痛......”

血,慢慢的染红了她的裤子。

孩子,她的孩子!



苏芙珊满脸的幸灾乐祸。

一个孽种,这下总算是除掉了吧!

解决了心头大患!

“温尔晚,”慕言深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你下面会流血?”

即使痛得快要昏迷,温尔晚还是没有说出怀孕的事实。

她快要将下唇咬破:“我,我生理期,大姨妈来了......”

慕言深嫌弃的拧眉。

“慕总,要不要送医院啊?”苏芙珊问,“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反正孩子已经没了,送去医院后,让慕总发现她怀孕,再污蔑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一举两得!

“生理期而已。”慕言深眉眼冷漠无情,“死不了,不用管她。”

他毫不怜惜的从她身边走过,看也没看一眼。

苏芙珊得意又满足的跟上他的步伐。

温尔晚撑着地面,拖着身躯往外爬:“救......救命......”

“太太!”管家看见这幕,吓坏了,“这,这是......”

温尔晚一把抓住管家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医院,马上送我去医院!”

时间来得及的话,也许还能保住孩子!

“好!”

管家立刻照办!

来到医院,医生二话不说,立刻将温尔晚推进了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秒,温尔晚才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两个小时后。

“万幸,”医生走出来,舒了一口气,“母子平安!”

管家震惊了。

母......子?

太太怀孕了?

护士推着温尔晚从手术室里出来。

恰好,苏芙珊的父亲苏院长戴着口罩路过。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病床上的女人是温尔晚!

所以刚才医生说的母子平安,是指她!

她......怀上了慕总的孩子!

苏院长当即躲到角落,给苏芙珊打电话:“珊珊,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啊,爸,”苏芙珊认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瞧把你急的。”

“我刚才路过手术室,听到医生说......温尔晚母子平安!”

苏芙珊的手机从手里滑落。

什么?!

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温尔晚的孩子居然还保住了!

不可思议!

......

温尔晚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她望着天花板,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

“温尔晚,交费领药,你有家属在吗?”护士走进来,“等下去做个B超。”

“领药?B超?”

“对,医生给你开的安胎药。”

温尔晚一愣,猛然从病床上坐起:“我的孩子......”

“救回来了,”护士回答,“你该好好感谢我们主任。”

她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却又扬唇笑了起来。

喜极而泣!

上天保佑!

“谢谢,谢谢你们......”温尔晚不停的说着,“我还以为,我才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失去他了......”

按照医嘱拿了药做完检查,温尔晚不敢过多停留,匆匆离开。

她现在不能住院,因为没有理由!

不能让人发现她怀孕了!

回到帝景园,客厅里已经恢复干净整洁,丝毫看不见一丝血迹。

温尔晚打开地铺睡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宝宝,你跟着我这样的妈咪,太受苦了......”

可是,温尔晚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矫情,因为她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

她不能表现出身体的异样。

再怎么痛苦难受,只能一口咬定她是生理期,所以不舒服!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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