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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栀秦思辰小说

苏亦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郯壅山顶,风雪肆虐。整整三日,苏亦栀身背残剑,从山脚开始十步一拜,一路跪拜到矗立在郯壅最高峰的回魂塔前。爬进塔中央那座冰棺里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苏亦栀痴痴望着冰棺里眉目冷肃的男子,眼角淌下两行血泪。

主角:苏亦栀秦思辰   更新:2022-09-11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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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亦栀秦思辰的其他类型小说《苏亦栀秦思辰小说》,由网络作家“苏亦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郯壅山顶,风雪肆虐。整整三日,苏亦栀身背残剑,从山脚开始十步一拜,一路跪拜到矗立在郯壅最高峰的回魂塔前。爬进塔中央那座冰棺里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苏亦栀痴痴望着冰棺里眉目冷肃的男子,眼角淌下两行血泪。

《苏亦栀秦思辰小说》精彩片段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却半分欢愉也无。

秦思辰转身背对她,毫不留情的下令:“带回去,严加审问。”

两个侍卫上前,将苏亦栀架了起来。

苏亦栀拼命挣扎:“思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她不提这两个字还好,一提这两个字,秦思辰脸色瞬间骇人至极:“堵上她的嘴!”

这种谎话,他一句都不想再听!

秦思辰将手放在胸口伤疤处,拳头握的发白。

每次看到她的眼泪,他都会心软,忍不住想要将人拥入怀中。

可是胸口的伤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女人曾经是怎样背弃过他,又是怎样害死了他们的年幼的孩子。

当初,只因一位高僧说他有帝王之相,便被苏晟安忌惮至此。

就算重活一世,他一再给苏亦栀机会,她却还是选择了站在她皇兄那一边!

秦思辰周身戾气迸发,一掌击碎不远处的百年老树。

苏亦栀,你想守护的,我会一一摧毁!

将军府大牢。

空气中笼罩着淡淡的血腥味。

“公主还是说了吧,您这样细皮嫩肉的,咱们也不忍心下手啊!”狱卒手中的鞭子被他挥舞的劈啪作响。

苏亦栀遍体鳞伤,却始终只有一句话:“我要见将军。”

又是一鞭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伤口处瞬间泛起鲜艳的红色。

“还想见将军?”狱卒啐了一口,“你也得看看将军想不想见你,说吧,狗皇帝还让你做了什么?”

“我要见将军。”无论对方如何言行逼供,苏亦栀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狱卒发了狠,正要再扬起鞭子,却被人制止了。

“且慢。”

苏亦栀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向来人。

是赵玉如。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怎么不能是我?”赵玉如微微一笑,“将军既然决意拯救天下苍生,自然要保护好自己的家眷,不是吗?”

苏亦栀面上不动声色,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重生之后,她一颗心都扑在了秦思辰的身上,很多事情并没有去深究。

现在想来,秦赵联姻,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玉如是赵太尉独女,打小过的比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还要尊贵。

赵太尉统管兵马,除了北疆的秦家军和京师的护城军,其他皆可为他所用。

两家表面上是结两姓之好,实际上等同于掌握除了京师以外全国的兵马大权。

原来,秦思辰去赵家求亲之时,就早已下了必反之心!

赵玉如一直观察着苏亦栀的一举一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笑着让人端上一碗汤药。

“将军有帝王之相,来日必有一番作为,公主身份尴尬,未免来日徒增烦恼,将军特命我来送公主一程。”

苏亦栀脸色瞬白,死死盯住她手中的汤药:“不可能,我不喝,将军不会这么对我的!”

秦思辰不会让她死的,他不会对她那么狠心!

“我也只是奉将军之命办事,还请公主莫要责怪。”赵玉如装模作样的对苏亦栀行礼,起身之后脸色陡然一变。



两个粗壮的嬷嬷一左一右架住了苏亦栀,赵玉如笑着上前,想要亲手把药灌到她的嘴里。

苏亦栀拼命挣扎,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张开嘴。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历经千辛万苦重生,还没有得到秦思辰的原谅,她说什么也不能死!

可是,她双手被缚,又怎么是粗使嬷嬷的对手,尽管咬紧了牙关,还是被她灌了不少药进去。

苏亦栀不怕死,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但是她不想死,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她还没有取得秦思辰的原谅,还没有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苏亦栀一咬牙,摸到了手腕上的珍珠,想要发射信号,却又犹豫了。

秦思辰本就不相信她,如果她现在联系了皇兄的人,那以后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了?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赵玉如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动作麻利,一个手刀打晕了苏亦栀。

“出来吧!”赵玉如扬声道。

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夫人好手段,只是夫人既然已经决定要跟咱们陛下合作,又何必多次一举,假意下毒?”

“那就不关你们的事了,带着你们要的人走吧。”

那人看了赵玉如一眼,没再说话,带着苏亦栀离开了。

人刚走,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赵玉如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用力捅在自己腹部。

秦思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赵玉如,紧接着又看到散落一地的绳索。

他瞳孔微缩,上前将人抱了起来:“怎么回事?苏亦栀呢?”

赵玉如艰难的抬起手来:“将,将军,我担心公主受不了牢狱之苦,特意给她带了药膳来,谁知正好撞上有人来救她,他们救走了公主,还,还……”

话还没说完,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秦思辰看了一眼身后的军医,那人上前为赵玉如诊脉:“回禀将军,夫人吉人天相,没有伤及要害,老夫这就为夫人止血包扎。”

秦思辰点了点头:“看看那药膳。”

老军医起身,拿过药膳闻了闻:“启禀将军,这确实是滋补的上品。”

秦思辰脸色铁青,神情冰冷,“夫人就拜托你了,照顾好她!”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牢房,纵马而去。

苏亦栀,你口口声声真心待我,到最后还是站在了你皇兄的那一边。

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对你心软?

苏亦栀失踪的次日,秦思辰正式起兵。

仅一个月,大军已兵临京师。

秋风萧瑟,秦思辰身披战甲,立于阵前,眼中一片肃杀。

苏晟安站在城楼上,神情狠戾:“乱臣贼子,立即退兵,朕或许还会给你留个全尸!”

秦思辰冷笑,拔剑出鞘,直指苏晟安所在的方向。

“苏晟安,你软禁先皇,戕害手足,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秦思辰就要替天行道!”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身后的将士被他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感染了,纷纷高举兵器,摇旗呐喊。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苏晟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秦思辰,你别后悔!”

说完,他压低声音对下属道:“把人带上来。”

他口中的人,正是苏亦栀。

此时的苏亦栀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点昔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到她,苏晟安唇畔溢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一把扯过苏亦栀的长发,用力将按她在城墙上。

“秦思辰,看看这是谁,如果你不退兵,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苏亦栀冷声相劝:“皇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城中的百姓,你收手吧!”

此时此刻,她只感觉到心凉,枉她对皇兄敬重一世,付出所有。

谁知,他却是个弑父夺权,为祸苍生的畜生!

“闭嘴,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苏晟安按住她的头,用力撞在城墙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有你在手,他必然退兵!”

苏亦栀头痛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摆布。



另一端,秦思辰冷眼看着这一切。

想起上一世,他们兄妹一唱一和,将他骗的团团转,他就恨不得将他们二人挫骨扬灰!

他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冷的像冰,“苏晟安,你当真觉得我会为了一颗棋子而退兵?”

男人冷漠的话语宛如利刃,割在苏亦栀早已血肉模糊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血水混着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眶。

“只是,棋子……”

“你闭嘴!”秦思辰的话,苏晟安一个字都不信。

春日宴,他亲眼见到这人向妹妹求亲,秦家人最重情谊,他不信秦思辰会这般无情。

想骗他,没那么容易!

苏晟安眼神阴鸷,狠心将虚弱的妹妹推上城墙。

“秦思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即退兵,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表情癫狂,显然已是穷途末路,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秦思辰没再开口,握着缰绳的手攥的发白,脸色阴沉得吓人。

身后众将领见状,心急如焚,生怕秦思辰真的会心软,功亏一篑。

“将军,您千万不要上当,他们兄妹二人一定是在做戏!”

“是啊将军,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狗皇帝!”

“……”

秦思辰眼神复杂,看向城楼上的女人。

她何时变得这般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带走?

胸前早已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刺痛,秦思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暗恼自己又为这个骗子心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见他迟迟不开口,苏晟安心中惊惶,再次催促:“秦思辰,我数到三……”

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摇摇欲坠的苏婉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竟然依挣脱了他的钳制,毫不犹豫地自城楼上一跃而下。

秦思辰瞳孔猛缩,自马背上飞身而起,用尽全力向苏亦栀掠去。

可她坠落得那样快,他甚至来不及触碰到她的衣角……

几步之遥,血色在她身上绽开。

她深深的看了秦思辰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成一抹绝美的微笑。

“思辰,上一世欠你的我还清了,只盼你此生福寿绵长,岁岁无忧……”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重的敲击在秦思辰的心上。

胸口处再一次传来尖锐的疼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的剧烈。

秦思辰双手颤抖,将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的女人抱起。

她那么轻,羽毛一般,却让男人的心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苏亦栀!”秦思辰颈部青筋暴起,厉声咆哮,“你给我醒过来,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他声音凄厉,令人猝不忍闻。

可任他如何呼喊,苏亦栀始终没有再睁开眼睛。

秦思辰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用力摇晃。

他不能接受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就已经化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更加无法忍受苏亦栀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

距离的要慌让素簪自苏亦栀的青丝滑落,她的发丝三开,随风飞舞。

簪子撞击地面,粉碎一地,就像它的主人一般。

秦思辰怔怔的看着簪子,觉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乎也跟着粉碎了。

怀中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苏亦栀,真的已经不在了。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承认自己那颗被隐藏在仇恨深处的真心。

不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哪怕她曾经那样背叛过自己,他的一颗心却仍旧只为她一个人跳动。

她跳下城墙前最后一句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但是他却听的明白。

她说上辈子欠他的已经还清了,原来,重生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想到她这一世与上一世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秦思辰的心逐渐下沉。

这一世的苏亦栀,处处为他着想,面对他冷若冰霜的态度也从不介意,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

可他呢?



由于上一世的芥蒂,他从头到尾都防着她,利用她引出苏晟安的细作,将她的一颗真心抛在地上反复践踏。

最后,还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跳下来的那一刻,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又或者,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成了最好的解脱?

秦思辰闭上双眼,任由无边的悔恨将自己湮灭……

亲眼目睹胞妹跳落城墙,苏晟安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他其实并不想让苏亦栀死,可他没有想到,苏亦栀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秦思辰,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呵呵……呵呵……”他神情癫狂,仰天大笑,“亦栀,连你也背叛了朕,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肃穆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秦思辰缓缓转头,猩红着双眼看上城墙上的男人。

是他!

就是他逼死了亦栀!

秦思辰缓缓起身,将苏亦栀的遗体抱上战马。

他单手执缰,下令攻城。

“杀!”无数将士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高举手中的兵器,奋勇向前。

秦思辰高坐战马之上,纹丝未动,他看向怀中苍白的面容,低声道:“亦栀,我带你回家。”

……

苏晟安暴虐成性,昏聩无能,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在城中百姓和城外兵士的里应外合下,京城很快就被攻破了。

赵太尉亲自带人,将打算从狗洞逃跑的苏晟安等人全数缉拿。

在百姓一片欢呼声中,秦思辰抱着用斗篷包裹住的苏亦栀,一步一步走进了皇宫。

进了宫,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朝兴宫立威,而是直接去了国师所在了占星殿。

“将军终于来了。”国师看着满脸肃杀的秦思辰,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过来。

秦思辰也不废话,他打开斗篷:“国师,你可有方法复活亦栀?”

国师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将军为何要复活公主,您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秦思辰抱着苏亦栀的手蓦然收紧,他声音冷硬:“她是我的女人,她的命就是我的,欠我的她还没有还完,她不能死,我不允许她死!”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国师笑着摇了摇头。

“将军,公主欠你的,早就还了。”

“你什么意思?”秦思辰眯起眼睛,声音发紧,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国师扬起手,为秦思辰展示了一个幻境。

幻境中。

苏亦栀浑身是血,背着比自己高大的多的身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她的鞋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可她根本无暇去找。

郯壅山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苏亦栀就这样背着秦思辰,一步一跪,不停的前进,不知摔倒了多少次。

终于,她爬到了山顶。

在冰棺前,她自觉经脉,血染白雪。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苏亦栀用最后一丝力气,爬进了冰棺。

“思辰,这一世我识人不清,害你惨死,我用鲜血为祭,逆天改命,换你我夫妻,来生再见……”

幻境结束。

秦思辰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

“亦栀她……”接下来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国师点了点头:“她为了你,逆天改命,自绝经脉,甚至死后饱受十世轮回之苦,世世不得善终……”

他每说一句,秦思辰的呼吸就沉重一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国师站定在秦思辰面前:“将军,公主对你情深至此,你现在还觉得她欠你的吗?”

秦思辰说不出话来,亲眼看着苏亦栀死亡的画面,让他受到了太大的震撼。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没什么情意,嫁给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皇兄帝位的权宜之计而已。

上一辈子他一心为她,她却抛夫弃子,甚至故意设计陷害,让他们父子双亡。

他是带着对她的恨死的,也是带着对她的恨重生的。



等到江得宝该走的时候,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最后把身上的钱袋子解下,板着脸说,「我在宫里也不容易,你省着些用。」

他一离开,我赶紧去清点钱袋,里面装了十两碎银,我喜滋滋地收了起来。

江得宝很快就托人给我送了回礼。

一方油纸包着四块小小的枣泥酥,里面还放了一张字条。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道,「娘娘赏的,我不爱吃甜的,坏了也可惜。」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那个人是如何不想让我自作多情,才抿直了唇线,不情不愿地写下这些字的。

其实枣泥糕已经有点发干,但是我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是吃出了浓浓的香甜。

江得宝只是性子别扭了些,倒还算好相处,但不是人人嫁了太监都会过得顺遂。

在巷子的尽头,有一户更大更气派的宅子。屋主也是个太监,有一身好武艺,在魏瑾跟前极有脸面。他也娶了妻子,是个布庄掌柜的女儿,羞羞怯怯的,从来都不敢拿正眼看人。

这太监和江得宝休息的日子是同一个时间。他一回来,小媳妇痛苦的喊叫声就会在巷子里回荡。

我裹紧了被子,还是能听到那一道道凄厉的哭声。

「相公,我们去看看吧?」

江得宝冷冷地说,「别多管闲事。」

「可是……」

「我惹不起他,」他叹了一口气,和衣躺在我身旁,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别怕,这样是不是就听不到了?」

我的背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带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清冽暗香。

我下意识回过头,就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亮晶晶的眸子。

他别扭地呛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转过去!」

我的心跳得厉害,脸颊莫名烫得惊人,转过身不敢再动。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睡了一晚。

小媳妇被折磨得受不了,乘太监回宫的时候逃了出去。

鼻青脸肿的她小心翼翼地来敲我的门。我什么也没问,把剩下的生活费都给了她。

在这个宦官弄权的局势中,听说她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的结局。

江得宝谨小慎微不想惹事,可是有些人终究是避不开的。

因为借钱的事,太监与我结下了梁子。

他喝醉了酒,双目猩红地踹开了我家的大门。

「你就是江得宝讨的老婆?长得倒不错。你敢教唆那个贱人逃跑,今天你就来抵她的缺吧!」

一张臭嘴就要往我脸上拱。

大黄狠狠一口咬在他腿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太监吃痛之下劈了它一掌。

大黄倒在地上,眼角湿漉漉地看着我,死的时候都没有闭眼。

正在屋后除草的江得宝跑了进来,怔怔地看着屋子中的一切。

太监也不怕,反而癫狂地大笑,「小宝子你来得正好,就乖乖坐边上瞧着,我让你看看,女人该怎么弄!」



江得宝面色生寒,冲上去拖开他。太监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可是他紧紧咬着牙,始终没有松手。

他只是噙着血叫我,「快……走!」

我横下心,趁太监不备,取下簪子狠狠戳向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

太监很快没了气。

江得宝见事已至此,忍着痛找了把匕首又在太监的致命伤口上捅了几刀。

然后用力抱着瑟瑟发抖的我。

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记住,人是我杀的!」

我们把太监悄悄埋在了后山。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江得宝最后还是被抓进了大牢。

他被戴上枷锁捉去时,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复杂,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用唇语对我无声地说了一个字:「走。」

我没走。

我把江得宝之前交给我的房契拿上,又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一百多两银子全取了出来,想方设法去求了魏瑾的夫人。

在华丽明亮的屋子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正站在窗边逗弄着笼中鸣声婉转的百灵鸟。

她依旧妩媚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为太监求情。小宝子若真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我摇摇头,「相公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了他。」

「还是太年轻了呀,和一个太监谈感情?」魏夫人笑了,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才不稀罕你那丁点东西,我只想看一看,你们会走到哪一步。看你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后悔你今天的举动……」

魏夫人果然说话算数,第三天,江得宝被送了回来。

他本来就瘦削的身子上伤痕累累,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我烧好热水,为他一点一点擦去身上的血污,心疼极了。

上半身上完药,我去解他的腰带。

江得宝一下涨红了脸,不自在地裹紧了外衣,哑声说道,「很丑,别看。」

我怔怔地看着,浑然不觉眼中已满是泪光。

「我不痛的,你……你别哭。」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眼角。

我的泪浸湿了他的指头。

「相公,」我把我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郑重地说,「我一定会把你养好的!」

他羞赧地笑了,冰冷的手指触碰着我脸上温热细腻的皮肤,轻轻说:「桃桃,记住你今天的话……」

「当初叫你走你不肯,以后你可再也走不掉了。」

在黑暗成长中滋养的情爱破土发芽,既然它得到了对方的认可,那就只能不死不休。

江得宝已经被魏瑾所抛弃,没有再进宫。

周围的居民渐渐知道这里住的太监失势了,本就对官府不满的人群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我每天都得趁江得宝没醒时,把院子中被人丢的臭鸡蛋、烂菜叶给清理干净。出去买东西时,还有嘴碎妇人在身后骂我犯贱,更别提一些男人放肆打量的眼神。

江得宝还在屋里养着伤呢,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于是我总是若无其事地挤出笑脸去给他换药。

但他还是慢慢察觉了,性子开始变得阴沉,目光也一天天地冷了下来,只有看到我时,才会恢复一丝柔和。

后来院中没有被人丢的垃圾了,我还高兴了几天,结果是他们换了新的花样。

我正睡得昏昏沉沉,江得宝用力摇醒了我,「桃桃,快醒醒!」

屋子被人故意放了一把火。

也许那人最初只是想吓一吓我们,但是天干物燥,一点火星都会造成大祸。

火势越来越大,木头劈哩叭啦烧断了直往下掉。江得宝用手护住我的头,一瘸一拐地和我搀扶着逃了出去。

房契、银子、柜底那个箱子……

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其他的也就罢了,可那箱子里珍藏的曾经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江得宝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太监,死后也没有人烧纸,让它一起陪葬,下辈子才能做个全乎人。

眼下他怔怔地看着火光,我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哭出声来。

他这辈子没有指望,就连下辈子的念想也掐断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相公,你还有我!」

我们两个人披头散发,满脸烟灰,就像走在奈何桥上的野鬼。

他看着我,抬起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拥在怀中,低低地笑了。

「是啊桃桃,我还有你……」他喃喃地说。

我们找了间破庙暂且容身。

我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珠钗当了,换了些药和吃食。

我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给他换药,「相公你以前在宫里过得提心吊胆,现在可以摆脱那些身份,倒是一件好事。我会做的事情很多,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傻丫头,这句话该男人说。」

他掀起眼睫,一双黑眸中全是寒意,再不复往日的温和,「桃桃,虽然我不算真正的男人,但我不能让别人再任意欺辱你了。」

我们靠着斑驳的墙壁休息。

柔和的夕阳透过破烂的庙顶轻洒在地上,他的脸上似乎也在散发着恬静的光芒,只是眼角还有淡淡的乌青,他也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郯壅山顶,风雪肆虐。

整整三日,苏亦栀身背残剑,从山脚开始十步一拜,一路跪拜到矗立在郯壅最高峰的回魂塔前。

爬进塔中央那座冰棺里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苏亦栀痴痴望着冰棺里眉目冷肃的男子,眼角淌下两行血泪。

“思辰,我来陪你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起残剑切断周身经络,含笑倒在秦思辰的尸身上。

鲜血顺着阵法的纹路流淌,很快将冰棺染成红色。

冰棺之内,很快滋养出一簇簇鲜活的血色彼岸花……

……

“思辰——”

猛然睁眼,苏亦栀看着寝殿中熟悉的装饰,一颗心怦然跳动着。

她回来了,回到了还没嫁给秦思辰的时候!

苏亦栀不管不顾的起身,想要去找秦思辰,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公主,您要去哪,九皇子还在等您。”宫女玲珑拦住了她。

闻言,苏亦栀冷下神色:“告诉皇兄,我有要事出宫。”

上一世,他们兄妹在宫中步步为营,为了兄长,她抛夫弃子,害秦思辰为兄长所杀,含恨而终。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他周全,哪怕要与兄长为敌!

凭着记忆,苏亦栀找到了护国大将军府。

“公主来的真不巧,将军有事出去了。”

“去了哪里?”苏亦栀蹙眉,她记得上辈子来的时候,秦思辰明明在后院练剑。

门房老伯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去赵太尉家提亲了。”

脑中如炸雷般轰的一声,苏亦栀趔趄两步,险些站立不住。

秦思辰不是自幼钟情于她吗,春日宴上他明明刚跟自己求过亲,怎么会又向别人提亲?!

苏亦栀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翻身上马,直奔太尉府。

她不惜以血为祭逆天改命,才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怎么可以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娶别人?!

苏亦栀刚到太尉府,就看到一群人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思辰!”一声呼喊,跨越两世,饱含深情。

被呼唤的男人神色一僵,眼底的笑意瞬间化为冰锋。

“臣,拜见公主!”

苏亦栀顾不得有人在看,上前一步,拉住了男人的手:“思辰,你为何要娶赵小姐?”

秦思辰薄唇微动:“赵小姐宜室宜家,是良配。”

苏亦栀心中蓦然一痛,不可置信地喃喃:“那我呢?”

秦思辰单膝跪地,眼中风霜肆虐:“臣婚期已定,六月初六,还请九皇子和公主前来观礼。”

苏亦栀脸色苍白,嘴唇不可抑制的颤抖:“不,你不能……”

“男婚女嫁,天经地义。”

男人冷酷的话语,让她差点忍不住泪洒当场。

苏亦栀伸手去扶秦思辰,却被他躲过:“男女有别,请公主自重。”

他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听起来有礼有节,却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你以前从不这样叫我。”苏亦栀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思辰,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吗?”

春日宴,他亲自摘了开得最盛的桃花赠予她。

“亦栀,待到中秋,我向陛下求亲可好?”

言犹在耳,可中秋未至,他竟然要另娶他人!

秦思辰瞳孔一缩,周身散发出阵阵冷意:“公主金枝玉叶,臣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苏亦栀喃喃,如坠冰窖。

她负了他,害他惨死。

可她也历经轮回之苦,只为能跟他再续前缘。

到头来,却只换来他一句高攀不起。

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迅速蔓延全身,苏亦栀喉头泛起阵阵腥甜,被她强行压下。

也罢,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她愿意祝福他!

“既然将军心意已决,那我就祝将军和未来的夫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秦思辰闻言,下颌猛然收紧,起身抱拳:“臣多谢公主。”

说完,他转身离去,翻飞的袍角映红了苏亦栀的眼。

苏亦栀心痛如绞,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摔倒在地。

“来人!救公主!”

急促的呼喊令秦思辰脚步一滞,他自幼习武,耳力惊人,自然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躁动着要喷薄而出,他握紧双拳,眼神复杂。

秦思辰,不要对她心软,你忘了上一世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这个女人惯会做戏,难道你还要继续被她耍得团团转?!

秦思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他决然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苏亦栀做了一个梦,梦中光怪陆离。

一会是秦思辰七孔流血,惨死在她面前。

一会是他冷着脸:“公主金枝玉叶,臣高攀不起。”

她想叫住他,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混沌中,国师上辈子说过的话再次响起。

“公主,如若有幸再见将军,他若不能释怀,见一次,你的心会痛一次,直到疼痛而死……”

苏亦栀苦笑,原来被心爱之人厌弃是这般痛不欲生。

那他上辈子被一剑穿心而死,该有多痛?

不知睡了多久,苏亦栀终于醒来,却被满室的红色刺得睁不开眼。

玲珑眼喜极而泣:“公主,你可算醒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苏亦栀喉咙干的冒火,声音嘶哑。

玲珑擦去眼泪:“公主您昏迷了整整七天,太医束手无策,还是九皇子想到了冲喜的办法,求陛下将您许配给了护国大将军。”

“什么?”苏亦栀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皇兄他竟然,让秦思辰给她冲喜?

他那般心高气傲,如此岂不是更加讨厌她了?!

玲珑点头:“多亏九皇子英明,您看今天刚到将军府公主您就醒了!”

“我们现在在将军府?”苏亦栀大惊。

“正是。”回答她的,不是玲珑,而是推门而入的男人。

秦思辰神色冰冷,一步一步走向苏亦栀。

他每走一步,苏亦栀的心就沉上一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翻腾的恨意。

秦思辰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的女人:“如此,公主可满意了?”

“思辰……”苏亦栀想要解释,却被男人眼中的寒意逼退。

秦思辰看向一旁的玲珑:“出去!”

玲珑下意识想拒绝,却畏惧秦思辰的威势,站在一旁,犹豫不决。

“玲珑,你先出去。”苏亦栀淡淡的开口。

苏亦栀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误会她了。

待人走后,她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强行起身:“思辰,你听我说。”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秦思辰忽然接过了她的话。

“你知道?”苏亦栀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思辰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公主觉得,我信吗?”

苏亦栀心中一紧,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思辰,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进宫去向父皇解释,求他收回成命。”

“公主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这么做,是想让我们秦家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插进苏亦栀的心脏,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苏亦栀连连摇头:“我不是……啊!”

话还没说完,秦思辰猛然将人抱起,丢在床榻上,随即覆了上去。

“思辰,你……”苏亦栀吓了一跳,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知道,秦思辰并没有消除对她的误会,他眼中浓重的失望和厌恶深深的刺痛了她。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推开他的勇气。

因为,她根本不想推开他……

放下纱帐的瞬间,秦思辰的余光扫过房门,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知道,在婚房的门外,九皇子苏晟安的人正守在外面。

想到上一世,他恨不得能立刻冲到宫中去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可是,现在还不是他动手的时候,他需要麻痹对手,蛰伏等候时机,届时一击必中!

秦思辰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女人,她那么美,一如当年。

可是,在见识了她所有的冷漠无情之后,他又如何能够说服自己放下过去?!

秦思辰眯起眼睛,俯身吻住了苏亦栀,犹如狂风暴雨,几乎要将身下的女人溺毙。

他们曾那么熟悉对方的身体,以往的每一次,秦思辰都极尽温柔,让苏亦栀一次次在他的怀中融化。

可是这次,秦思辰就像故意折磨她似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剧烈的疼痛让苏亦栀忍不住叫出声来,却在对上男人嘲讽的目光时,用力咬紧双唇。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秦思辰心中一痛,抚慰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在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秦思辰,你不能心软,你为什么还会心疼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这点疼算什么,她如今所承受的疼痛,远不及你当初的万分之一!



上辈子,他待她如珠如玉,温柔至极。

可是这次,他的粗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原来他,是如此厌恶她。

秦思辰眯起眼睛,毫不怜惜的捏住了苏亦栀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公主处心积虑得偿所愿,如今还有什么不满?”

苏亦栀含泪摇头:“思辰,你相信我,我没有故意要破坏你的姻缘……”

她的眼泪,珍珠般落下,砸在秦思辰的手上。

秦思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下意识想要为她拭泪,却在看到自己心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后猛然收手。

这是他上一辈子的致命伤,一剑穿胸,痛彻心扉。

也正是这一剑,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情分。

他曾发过誓,这一生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苏亦栀注意到他的视线,在看到他的伤疤之后,脸色陡然一变。

这道疤,是她给的。

那猩红狰狞的疤痕,仿佛是一道血鞭,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她强忍不适,倾身抚摸那道伤疤,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思辰,对不起。

秦思辰猛抽一口气,眼中拉满了血丝。

他捉住苏亦栀的双手,将她按在了床上:“苏亦栀,省省吧,你这套对我没用。”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起身穿衣,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你去哪里?”苏亦栀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惊恐。

秦思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玉如尚未进门,本将军自然没有宿在侧室住处的道理。”

侧室?!

苏亦栀瞠大了双目,葱段儿似的手指紧紧握着被褥。

“你让我当你的侧室?”

堂堂公主,委身侧室。

苏亦栀没想到,他竟羞辱她至此。

秦思辰没再理她,扬声唤道:“来人。”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这气味,苏亦栀熟悉无比。

是避子汤。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秦思辰亲热过后,苏亦栀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秦思辰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秦思辰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苏亦栀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秦思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苏亦栀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秦思辰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苏亦栀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苏亦栀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秦思辰,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秦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苏亦栀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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