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伍止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自幼跟随师父相依为命。师父是个商人,经营着一家古董铺子。那些土夫子有什么新鲜玩意,都会拿到师父铺子中变卖。后来师父经常外出游历,便把铺子交给伍止打理。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几个警察找上门,警察声称师父卖了一件古董,可真品竟然被他这个徒弟掉包……
主角:伍止,王若曦 更新:2022-07-15 2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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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伍止,王若曦的女频言情小说《大盗不止》,由网络作家“三人笑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伍止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自幼跟随师父相依为命。师父是个商人,经营着一家古董铺子。那些土夫子有什么新鲜玩意,都会拿到师父铺子中变卖。后来师父经常外出游历,便把铺子交给伍止打理。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几个警察找上门,警察声称师父卖了一件古董,可真品竟然被他这个徒弟掉包……
我叫伍止,是个孤儿。
从小被我师父收养。
我师父开了间古董铺子,专门收一些新鲜土货。
他这眼力,在我们当地是出了名的。
那些土夫子,平日里不敢出手的大货,都会拿到我师父这里来卖。
后来,我师父就经常把铺子交给我打理,自己出去游山玩水。
有时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
每次回来,都能带些好东西,把它们藏进地下室。
我原以为,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单调过去。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师父出门去了大兴安岭,留下我独自看着店。
这天晚上,我正关了门,上二楼睡觉。
睡着没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楼下铁门被拉的哐哐作响。
紧接着门锁断裂,杂乱的脚步响起。
我正要起身,突然有十来个人冲上楼,手电齐刷刷照向我。
屋里一下子亮如白昼。
我赶忙用手遮住眼睛,刺眼的光几乎睁不开眼,
我坐在床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身边传来隔壁茶馆老板龚叔捶胸顿足的声音。
“孩子呀,你怎么净干这糊涂事!”
说着,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就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在我手腕上。
“你们认错人了!”我慌忙挣扎着。
难道是我收了什么东西没处理干净?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些土夫子,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脑海里疯狂回想着我这几天的生意。
可是师父走的这半个月,我几乎就没成交过什么东西,又哪里来的犯法一说。
“伍止是吧?”为首的警察看了我一眼,“造假售假,金额硕大,你被捕了。”
我一头雾水,又百口莫辩。
“段老板,你认识吧?”警察拿着一张照片问道。
我赶紧点点头:“这是我师父。”
龚叔又开始叹气。
“孩子呀,你糊涂!怎么能造假骗人呢!做生意诚信为本......”
后面的话,我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们说,我师父段老板,卖给别人了一个价值百万的碧珠龙眼。
然而这碧珠龙眼,就是被我掉了包,换了个假的。
几百万!
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脑袋“嗡”一下大了起来,慌忙又苍白的辩解着。
然而毫无用处。
罪已经盖棺定论,迎接我的,是四年的有期徒刑。
警察面无表情把我带上车。
临走前,龚叔交代我。
若是里面的人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要回答,是杀了人。
这样别人就会忌惮我几分,不敢欺负我。
就这样,我被带进了一个牢房。
头顶亮着白惨惨的灯,即使是黑夜,也如同白昼。
几个穿着狱服的人起身瞥了我一眼,又漠不关心地躺了回去,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狱警打开其中一个牢房,让我进去。
里面一个大通铺,盘腿坐着几个男人。
我进去,找到了个墙角坐下。
没想到狱警刚一走,那几人就围了上来,一副严刑逼问的架势。
“叫什么?多大了?”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这男人嘴角左边一道长长的疤,即使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像在邪笑。
我强撑着胆子答道:“伍止,十六。”
“怎么进来的?”
一个坐在床中间的男人,晃着二郎腿,一边叼着草棍问我。
“杀人了。”我努力用一种沉着的语气说道。
谁知几人对视了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黑爷,你看他瘦的跟弱鸡一样,还杀过人?”旁边刀疤脸冲那男人说道。
只见黑爷呸掉嘴里的草棍,朝我走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呵呵拍了拍我的头。
“这个孩子我要了。”
黑爷应该是这里的老大,有他罩着,我当然求之不得。
后来,黑爷才跟我说,来到这儿的,都是些小罪。
什么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像杀人这种重刑犯,都被押送在别的地方。
黑爷就是因为赌,才进来的。
“知道我为啥叫黑爷吗?”黑爷砸吧着烟问我。他总能搞到些外面的好东西。
我摇摇头。
刀疤脸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因为黑爷以前混的就是黑......”
话没说完,狱警一个榔头就敲了下来。
“待了这么长时间,思想觉悟怎么还这么低!”
刀疤脸捂着头一脸吃痛,我们哈哈哈大笑。
原本黑爷也是捣腾土货的,听见我师父的名号,还忍不住啧啧称奇。
说我师父这号的人物,竟然收养了这么个鸡肋的徒弟。
后来混熟了,我也嘴犟反驳两句。
“你也太倒霉了,被自己师父坑!”刀疤脸经常冲我感慨。
我不做声。
我深知,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做生意,在琉璃厂一带,有很多外国人过来收货。
但是他立了规矩,绝不把东西出手给外国人。
十几年,从来没卖过一件假货。
遇见有出手的,也会给别人些小钱,把东西销毁掉。
所以,我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沉冤得雪。
就这样,一晃四年过去。
我出狱了。
黑爷比我提前出去几天,我出来的时侯,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
满天银装素裹,黑爷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皮鞋擦得锃亮,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伍,黑爷给你接风洗尘!”
我们吃了顿正宗铜锅,吃到一半,黑爷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报纸。
报纸是四年前的,上写着一则新闻。
大兴安岭一场大火,专家团队和当地村民均下落不明。
上面还有一张图,是当时他们的合影。
我心里狂跳,颤抖地指着其中一个人:“段、段老板?!”
黑爷点点头:“你师父一直没回来过。你入狱,应该是被别人陷害了。”
“靠!”
我大骂一句,怒火蹭蹭往上窜。
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那古董铺子。
于是我扔下吃了半截的火锅,直奔门外去。
黑爷抬手叫了辆黄包车,我们一路朝店里去。
下了车,我拿出来藏在石板地下的钥匙,打开门。
一阵尘土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东西丝毫未动,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把门锁上,直奔地下室。
刚到门口,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黑烟顺着门缝往外飘。
我们对视一眼,疯狂地拿起旁边的石头砸锁。
一推门,里面浓烟滚滚。
黑爷接了根塑料管子,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呲。
我们拿衣服捂着鼻子,半晌,这火才熄灭。
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然而这火是刚放的,要是真是冲那些古董来的,我进去的这四年,他们大可以取走。
等我来了,再一把火烧了。
分明就是做给我看的。
一时间,我和黑爷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走进房间里,一片废墟中扒拉着有用的东西。
有些古董没被烧坏的,就把它拿出来。
桌上还残留着一些段老板整理的资料。
没一会,黑爷突然问道。
“小伍,你说会不会,是段老板把你送进监狱的?”
我愣了一下,刚要摇头,黑爷拿起来桌上一张纸。
那是我师父的笔迹,上面写着:小伍——活着。
我心里腾地一下漏掉几拍,黑爷看着我,神色复杂。
“他把我送进去,是因为监狱安全!”
我语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如果监狱最安全,那他一定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
“我要去大兴安岭。”我笃定道。
不管师父有没有失踪,我都要去找。
今天这一场火足以证明,危险就在我身边。
黑爷拍着我的肩膀:“别着急,再找找段老板留下的东西。”
我思绪非常混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伍,这个墙好像是能动的。”
黑爷试着推了推,那门卡着的缝隙发出咔哒的声音。
我急忙走过去。
刚刚一场大火,这墙竟然冰冷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有些诧异,拿着手电照向那门。
刚一靠近,手电竟然“啪”地一声,被吸了上去。
“这竟然有这么大一块磁门!”黑爷惊叹。
我摸了一下,道:“这门上原本应该有防火的涂层,这才保护没怎么受损。”
“这东西怎么打开啊?”黑爷敲了敲。
我摇摇头,把手电拔下来。
这么大一整块磁铁,一定有什么机关。
这间小密室,师父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这里面一定有关于他的信息。
或者是关于那危险的。
我拿着手电,稍稍斜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了丝丝黑斑。
“黑爷,快过来!”
我赶忙让他帮我拿着手电。
两支手电一起照着,亮光突然大了起来。
“这竟然是个棋局!”我心里震撼。
磁门上划着纵横交错的浅线,上面有着微小的凸和凹陷。
我在旁边的抽屉里找了一把磁铁,对着这棋局开始研究。
上面凸视作黑子,凹陷视作白子。
现在白子被困。
我要做的就是突出重围。
我对着这一盘棋局愣愣地看了半晌。
各路都被困死,无论走哪一个子,都是必死的局啊。
半个小时后,手中的磁铁一块也没放上去。
“怎么样了?”黑爷问道。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黑子比白子多了三颗,哪里是对弈,分明是围剿啊!”
况且我自己原本也棋艺不精,只是小打小闹地跟师父玩。
有时候还经常耍赖,下不过了就干脆把棋子全弄乱......
弄乱......
我心里蓦地一亮。
难道说,这棋局原本就不是用来下的?
下不赢,就把棋局掀了?
可是,要怎么掀呢......
我又开始犯愁。
我甚至已经想到了师父在一旁,看着我焦头烂额的样子,拿烟袋敲着我窃笑。
师父原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又怎么会如此缜密呢。
我把想法跟黑爷说了,黑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往楼上走去。
没一会,他就拿了把巨大的锤子下来。
“大力出奇迹?”我不禁笑了起来。
黑爷狡黠地眨眨眼,嘴里默念着“八十”,一边朝那磁门抡了上去。
只一锤,那门就裂开了一条缝。
我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磁门。
分明就是一层厚厚的磁料,涂在了门上。
“段老板,老谋深算。”
黑爷竖了个拇指,三下五除二,干脆把那磁给卸了下来。
我们打开里面的木门,走进密室。
这个密室非常小,中间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这匣子浮雕两只飞龙,正面龙头口中各衔着一个小球,这龙雕得气势非凡,两双眼睛盯着对方,活脱脱一副二龙戏珠的架势。
“这得是多重要的东西,得安排个密室放起来?”
黑爷止不住咂嘴。
我手中摆弄着这青铜匣子。
按理说,这青铜匣子应该是装东西用的,有开口能够打开才对。
“这是青铜器做的榫卯结构啊,只是这......”
黑爷急忙探头上去:“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太像中原有的构造,倒像是古时候鲜卑族的东西。”
“少数民族?”他懵了一下。
“应该是那时候,鲜卑部落往秦朝进贡的东西,万邦来仪,为了迎合中原,这才制成了这不伦不类的龙形。”我若有所思地开始拆卸。
虽然不太了解,但是却能从纹理判断出个大概。
很快我就在一张纸上画好了结构草图。
从外面抽屉里拿出一盒工具,排放的整整齐齐的,开始拆卸。
借着巧劲,再配合着图纸,很快拆掉了几个小部件。
榫卯结构就是这样,完整的时候无从下手,一旦有一个掉落,那全盘都会开始松动。
零件摆了一桌子,里面装的是一枚青铜球。
这球很沉,像是实心一般。
那珠子虽然只盘了一条龙,但看那龙的神态和身形,几乎和那匣子上的一模一样。
龙眼瞪得滚圆,头上的角依然是鹿角状。
浮雕的纹路和幅度来看,可以断定绝对来自同一时期,甚至是同一批匠人之手。
“碧珠龙眼!”
黑爷一拍桌子,兴奋得两眼冒光,几乎跳起来。
我懵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年说我造假的东西吗。
真的竟然在这密室里!
“传闻鲜卑族有个巨大的宝库,这龙眼就是打开地库的钥匙啊!”
黑爷激动的声音都变了,仿佛下一秒他已经成了暴发户。
我不禁嗤笑。
“这种鬼话我也会说,传说阿拉丁神灯就在撒哈拉沙漠里,你怎么不去找啊?”
黑爷也不生气,“嘿嘿”笑了两声,问我。
“你知道传说中的这宝库在哪里吗?”他眼中满是狡黠。
我挑挑眉,摇头。
“大兴安岭!”
“这么巧?”我腾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
“你还觉得这是巧吗?”黑爷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声了。
黑爷攥着那青铜球半晌,点了根烟。
“跟我去大兴安岭吧,”黑爷道,“我为财,你为人。”
我点点头,心里却陷入沉思。
“行了,”黑爷拍拍我的肩膀,“学学你黑爷,有钱,有女人,活着才幸福。”
我笑起来:“那求黑爷赐教?”
“那你是求财还是求人呐?”他装模作样拿捏起来一把扇子。
“都要。”
“哦......富婆?”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有志向。”
我嗤笑,假意认真道:“怎么办呢?”
“她愿意听什么,你就说什么。”黑爷眨眨眼。
“然后呢?”
他邪笑起来,带着笃定:“然后,她就把裤子脱了。”
......
黑爷动作很快。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短信告诉我,下午出发。
我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三男一女。
“这是我们的美女督导,王若曦。”黑爷介绍道。
那女人看起来很清秀,略带羞涩地跟我握手:“我是项目负责指导工作的,叫我小王就好。”
我点点头,“您好,请多指教。”
黑爷被我一本正经逗得乐不可支。
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面瘫,冷冰冰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张天牧。”
另一个明显也不怎么爱说话,带着一股书生气。
“我是研究古文字的,叫我阿城就行。”
我点头,看样子这几个人都是放明面上给人检查用的。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背包。
一共六个,看来还有一个人没到。
正想着,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诶呦,都等我呢?”
一个女人穿着紧身运动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线条,妩媚至极,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她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挺起来让别人看。
“咦?小伍也到这么早啊?”她转头看向我。
这人竟然认得我!
我在脑子里疯狂搜索,半晌,查无此人。
那女人明显也看出了,故作伤心。
“诶,果然是长大了,不是小时候追着叫姐姐抱抱的时候了。”
我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记忆瞬间复苏。
“陈灵姐姐!”
“欸~”她软糯糯地回应一声,手指划过我的脸,“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行了啊,打住!养这么多男人还没让你消停?”
黑爷见我脸红的都快结巴了,赶紧过来打断我们的叙旧。
灵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啧,哪有弟弟香?”
小时候在茶馆,灵姐父亲就经常带着她来茶馆玩。
大人们谈事情,小孩就在一起闹。
我记得她爹好像是个倒土货的,经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
“灵姐,你父亲......”我刚要问,却被她打断。
灵姐撩了撩头发,语气轻松:“去世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黑爷打圆场道:“别小看你灵姐,这些年她是千金难求,大大小小下过的......”
话没说完,黑爷及时收了回去,转头看了看督导小王。
小王正摆弄着行李,倒是那面瘫回头看了一眼我们。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行李,火车也进了站。
我们一路向北,窗外的风景疯狂倒退,北风夹杂着尘土在窗外狂啸。
铁轨哐当哐当地响着,督导小王和阿城已经睡着了。
张天牧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黑爷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他的宝贝刀,灵姐正慵懒地削着苹果。
我们要明天晚上才能到,于是裹紧了衣服。
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一个大觉。
再醒来的时候,灵姐给每个人泡了泡面,已经是中午了。
几个人吃完,开始商量行程。
......
很快,火车到站。
我们背着包下了车,坐上旁边的大巴。
“十一个人!马上就走......”司机努力地吆喝着。
这里原本也不是旅游城市,冬天来往的人更少。
等了半天,也只零星上来了几个。
司机皱着眉头,怒气冲冲一脚踩开油门。
车开得挺慢,走走停停,路过很多不知名的小村庄,偶尔几个人陆续下车。
大巴晃晃悠悠继续往前,我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道村道村了!”
司机一吆喝,我立马清醒起来。
小王也迷迷糊糊被黑爷拉了起来。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大巴轰隆隆跑远了。
我这才看见,村口亮着一个小灯。
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红字刻着两个字“道村”。
“前面路口左拐,有家民宿,今晚就住这儿吧。”
黑爷和张天牧走在最前面,我们几人拖拖拉拉在后面跟着。
包很沉,不知道是装了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压得喘不上气,旁边的小王和阿城更是气喘吁吁。
这里楼都码的很近,一栋挨着一栋。
穿过胡同看到一个农家大院,院子里亮着个小灯,门口挂着牌子。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民宿”。
我走进屋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手撑着脑袋打瞌睡。
“咳......”我轻咳一声,那小姑娘被吓了一大跳,睡眼惺忪翻起旁边一沓册子。
“住店?”
“住店。”黑爷把身份证放在桌上。
那女孩麻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我和黑爷住在一屋。
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止不住的疲惫。
跟黑爷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才发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对了,那面瘫是做什么的?”我疑惑道。
那人惜字如金,几乎不拿正眼瞧人。
“牧牧啊,也是个可怜人。”黑爷叹了口气。
“之前是有名的盗墓贼,后来金盆洗手,娶了老婆去云南避世。原本他老婆也是个湘西的大巫师,结果没半年,老婆死了。他疯癫了两年,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死的?”我心里震惊。
黑爷摇摇头:“江湖传言都不可信。”
“他不会被下了蛊吧?”我笑起来。
“说不准呢。”黑爷也笑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太痴情不是好事啊。”
我不置可否,点点头。
黑爷也没有再说话。
月光晃晃悠悠地透过窗户,落在地上。旁边树上传来鸟叫。
我们已经到了离大兴安岭最近的地方了。
半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只见黑爷在悄悄收拾行李。
我刚要问,却见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门外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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