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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

慕九漓本尊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年前,时之瑶嫁给了心心念念的男人,成了盛家的夫人,她苦心维护这段婚姻,千方百计的讨好盛夜烨。三年后,盛夜烨的母亲从阳台跌落,丢了性命,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时之瑶,从那以后,他用尽手段折磨她,逼着她认罪。在一次次的伤害中,十年深情被消磨殆尽,她决定离开他,开始新的生活。可没想到,一个噩耗突然降临……

主角:时之瑶,盛夜烨   更新:2022-07-16 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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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之瑶,盛夜烨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眠》,由网络作家“慕九漓本尊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时之瑶嫁给了心心念念的男人,成了盛家的夫人,她苦心维护这段婚姻,千方百计的讨好盛夜烨。三年后,盛夜烨的母亲从阳台跌落,丢了性命,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时之瑶,从那以后,他用尽手段折磨她,逼着她认罪。在一次次的伤害中,十年深情被消磨殆尽,她决定离开他,开始新的生活。可没想到,一个噩耗突然降临……

《无眠》精彩片段

“医生我还有多长时间?”时之瑶蜷紧了指尖,看起来格外平静。

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用笔指着片子上那团阴影:“压迫动脉,癌细胞已经扩散,保守治疗的话三个月。动手术延长半年时间,剩下的时间都要在医院度过。”

也就说,这个病只有三个月可活。

这个病早先有预兆的,头昏头疼,但她只以为是自己太过辛苦的缘故,如果不是疼的无法忍受,她不会来看病。

心兀自疼了一下,时之瑶蹙了蹙眉尖,吸了口气:“医生……手术风险……”

“这个位置,至多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遗传性脑癌,最多半年还是指在治疗的情况下,也可能在手术台上就……”医生蹙眉,没有说出最坏的可能。

意思就是手术也挽救不了生命。

她平静的眼眸,一点点皲裂,凝聚了一丝雾气,有些痛苦。

“如果不治呢?”

“只有三个月,时小姐要好好考虑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肺腑里迭荡的气劲,冲向脑海,嗡嗡作响,有浓烈的耳鸣冲往头顶,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

就是这个病,可以要了她的命,而剩下的时光,她不想躺着在病房渡过。

时之瑶拎包起了身,语气平静:“抱歉医生,我不治了。”

年轻的医生微微惋惜的叹了口气:“先开点止疼药。”

城市的灯火一点点升起。

她想找人说,说她要死了,却不知道应该跟谁说。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跌跌撞撞的孩子放学回家,所有家长都在学校门口排队等候,身上穿着雨衣,手里拿着伞。

上学的时候,时之瑶看着窗外在想什么呢,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只喜欢她的妹妹,从来看不见她的存在。

之前偏袒的没有缘由,现在她才知道,她只是一个养女。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水珠,拿出疯狂震铃的手机。

来电显示盛夜烨——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时之瑶的指尖略微颤了一下,面色微微发白。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别墅了。除了那次头七。

三个月前,盛夫人身死,他说是她推了盛夫人,害了她。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十分钟回不来,我就停掉跟时氏的合作。”男人的声音暴躁。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被风一吹就散:“随你。”

都不重要了。

她知道,盛夜烨听从安排娶了自己,其实从没有爱过她吧,婚姻对他来说可以将就。

可是三年时光,近一千的时日里,她努力扮演着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他会不会,心疼一下她,哪怕是关心一句。

时之瑶有些不甘心:“盛夜烨,如果说,我说我要死了,你愿意,哪怕一天,跟我做一对平常夫妻……吗?”她问的有些小心。

他不傻就应该明白,如果真是她动的手,她早就该待在监狱了。

男人面色阴翳,她有什么脸提这个要求?!从她把他母亲推下二楼的那一刻,她就应该下地狱。

“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我还听说,你拼命花了大价钱,也要把盛南苑拍卖到手?我明天就叫人拆了!”

他总知道怎么拿捏她的痛处。

七年追逐,三年婚姻,一毕业她就一脚踩进了坟墓。

可她在盛南苑里骗过自己,他总会看见她的好,总会,爱上她。

直到盛夜烨用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的目光,说她是一个杀人犯!

也许真是她干的,才会有这样的报应吧。

“我马上回来。”

她清亮的眼底,光芒一寸寸熄灭。

原来人痛苦到极致,真的哭不出来……


瓢泼大雨,滚滚倾落。

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浑身都被淋透,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终于舍得回来了?”那人一身西装坐在阴暗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她关门的手微微顿住。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男人领子微敞,看起来有些颓废,周围都是四散的酒瓶子。

时之瑶想起了上次的一幕幕,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过往的恐惧涌上心头,一步也迈不出。

男人的耐心全无,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连她的忌日,你都能忘?时之瑶,你还真不长记性!不记疼啊!”

她眼睫颤了颤,呼吸都在发抖,想起来今天是盛夫人百日之祭。

“怕?”

她低首不想回答,男人便掐住了她的脖子,逼迫她看着自己,对着她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他心底怒意更甚,手上的力道越紧。

“……不是我做的。”时之瑶红着眼挣扎,她说了很多遍了,真的说倦了。

撒谎!

他明明亲眼所见,她亲手将人推了下去。

男人低首直接咬住她的脖子,像一只发泄的猛兽。

她就像一条濒死的鱼,想要将他往外推,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终于在她快要憋死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

将她挣扎的双手按住抵在了门上。

湿薄的衣服一瞬间被撕裂,透彻心骨的冷意涌上来,她疼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看着她痛苦,男人能产生更大的快意。

熟悉的嗡鸣声,和疼痛感袭来,脑子像是要裂开一样。

双重的疼痛下,病痛压迫神经的刺激,致使她想作呕,她没有忍住。

“呕!”

男人嫌恶的扔开她:“就这么让你恶心?”

时之瑶被摔去了地上,眼前一阵发黑,额头触地,“轰”的一声,世界轰然寂静。

她冰冷的躯体,满是疼痛,连肺腑都是被戳穿的疼,疼的她想立刻死去。

这三个月里,她似乎吃够了一生的疼。

可医生说她的体质,对痛觉不是特别灵敏,可为什么还这么疼。

她喘着粗气,只觉得热流滚滚从眼前流淌,地上的寒风仿佛要钻进四肢百骸。

“你有什么资格?”男人眼角猩红,眉目间的戾气翻卷,随即抽下皮带,狠狠用力甩下去,在她的背脊上留下一道红印。

女人额上的鲜血有些刺眼,更添了几分破碎。

她光洁的背,肩胛突出,像只蝴蝶,格外瘦弱。侧脸苍白,微微喘息着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有种脆弱至极的美感,更让人想狠狠蹂躏摧毁。

时之瑶疼的身子一软,紧接着就是一阵痉挛,她蜷缩着手脚,弓着身体,指甲嵌进了肉里,仿佛这样能让痛感消弭些许。

她会想到,午后少年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的模样,结婚的时候,男人一身笔直的西装站在台上说誓词,说一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虽然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温和,可眼底倒映的是她,只有她,迟早也会是她,她想,会与他白头偕老也是她。

亦会想到盛夫人头七那晚,男人面容阴翳,险些将她折磨致死。

她以为,再等等她总会有办法证明清白,盛夜烨总会给她一个清白。

却没有想到这种事,有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

可她只有三个月的光景了,她想活着,想好好的活。

就算不为盛夜烨活,就算忘不掉他。

她伸出苍白纤细的手,紧紧咬牙,抓住了他的裤脚,纤细的骨节泛白。

眼角蜷着的清泪,顺着惨白轮廓划落,凄清无声,像是在祈求。

她近乎一字一字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求你信我……放过我吧。”

她知道没用,有用的话他早就信了。

他笑,张扬的笑,笑声里满是讽刺,在阴暗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

骄傲如时之瑶,竟然在求他?

盛夜烨冷冷后撤一步,将裤脚拽了回来,“信你?你在这里跪上一夜忏悔,我就考虑考虑,给你个机会。”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的蜿蜒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眼前有些温热。

她麻木的套上衣服,套上外套,满脸狼狈的跪坐着,额头上的鲜血汇聚了一地。

盛夜烨蹲下身来,不满的钳住了她的下颚,指尖愈发用力。

“你到底认不认罪?”

时之瑶咬牙忍着,面色又白了几分,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盛夜烨是一点余地也没有留,可没有证据,她依旧不会进监狱。

“我……不认。”

男人的眸子里仿佛要喷火,“看来,时家明天就要从洛城消失了。”

盛家在洛城一手遮天,盛夜烨在商场上的杀伐果决,让人闻风丧胆,想要踩死时家易如反掌。

如今他终于腾出手来,要对付时家了。

她木然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想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时氏?”

男人薄唇轻启:“跪到我满意为止。”

他在逼她认罪。

时之瑶浑身发冷,冷的她心都在颤抖,额前的热血已经被冻住,感觉不到疼痛。

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如果要死了,就剩三个月……”她说。

“你愿意听我解释吗?”她期盼的问。

盛夜烨无法忘记,盛夫人从阳台上被她推下去的那一刻。

三个月,一百个日夜,他都无比后悔,同意这场婚事,娶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他的母亲。

“解释?你还能解释,可是我妈呢?她还有的解释吗?”

时之瑶知道他不会信自己。

他只信自己亲眼所见。

蜿蜒的冷意,彻底压弯她的背脊,“好,我跪!”

盛夜烨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看着她面色灰白,浑身伤痕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底的沉重一丝也没有减轻。

忽而想起初见时之瑶。

恰好见她被七八个人围堵,她发丝凌乱,身上挂彩。

“想让我求你,道歉?下辈子吧!”年少的时之瑶直接拿板砖砸走了那几个小混混。

事后满身是伤,默默离开,一声不吭。

背影倔强洒脱。

再见她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

“盛爷爷说要我嫁给你,我同意了,你呢?”她笑着,眸子里盛满了星光,深处却有藏不住的忐忑,“反正我这辈子是认定了盛先生,你是跑不掉了!”

她的骨相极好,可纯可媚,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可当初明媚活泼的小姑娘,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恶毒,不择手段的模样。

她乖巧的跪着,额头上的殷红有些刺眼,更衬的她面色惨白,像破碎的娃娃一样,一碰就碎,一言不发。

“过来!”

时之瑶本能的颤抖,看向盛夜烨眼底都是恐惧。

她在怕他?

男人心底闪过一丝不痛快,伸手捏了捏眉心,继而将手里的酒瓶子掼下去。

“跪这儿!”

巨大的声响,震的她脑袋一阵麻木,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眼里只剩陌生。

“怎么?认罪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

冷冷的玻璃碎片在灯火里泛着寒光,照映着面前人冷硬的眉眼,像是地狱收镰性命的使者。

她缓缓跪移过去,跪在碎片上,神情平静,额头上的冷汗却一寸寸的往下流。

疼痛尖锐的刺进心底,碎片全都陷了进去,她浑身都遏制不住的发抖,但却咬牙隐忍。

盛夜烨看见时之瑶紧紧蜷缩的手心,有鲜血缓缓流淌,心底更加烦躁,宁愿这样都不肯承认。

楼上的门被重重关上,发出彻耳的声响。

她却觉得眼前越来越重,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好像看到了初见时的盛夜烨,他穿着校服站在樱花树下,花瓣纷落。他抬起削瘦的下颚,像是从画中出来的人儿,也是少年最好的模样。

都说人死之前,会回溯。

她,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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