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桃南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宅斗文丫鬟,嫁给权贵子弟玉桃南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周茵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清观李秋月在玉桃,白嬷嬷等一众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踏入了玉清观的山门。沿着曲折的石径蜿蜒而上,穿过一片幽篁翠影,便来到了主持为她们安排的院子。这座院子宛如隐匿于......
《宅斗文丫鬟,嫁给权贵子弟玉桃南风完结文》精彩片段
玉清观
李秋月在玉桃,白嬷嬷等一众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踏入了玉清观的山门。沿着曲折的石径蜿蜒而上,穿过一片幽篁翠影,便来到了主持为她们安排的院子。
这座院子宛如隐匿于......
她微微低下头,双手捧着那尚未绣完的红盖头,将其轻轻递到梁云慎面前,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婉转轻柔:“公子,这盖头玉桃实在绣得不好,公子聪慧过人又多才多艺,定能助玉桃一臂之力。”
她的眼神中满是信赖与依赖,仿佛在她眼中,梁云慎便是那无所不能的依靠。
梁云慎看着玉桃那撒娇的模样,心中一软,原本清冷的面容也不禁柔和了几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伸手轻轻接过红盖头。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玉桃的指尖,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梁云慎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玉桃递来的红盖头,作势便要开始绣制。
白嬷嬷见状,赶忙上前阻拦。她的脸上虽带着几分难掩的欣慰,毕竟看到梁云慎对玉桃如此上心,身为母亲的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然而,传统的规矩意识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时刻约束着她的言行。
“梁大人,这盖头自古以来便应由新嫁娘亲手绣制,此乃祖宗定下的规矩,关乎着大婚的祥瑞与福泽。大人您身份尊贵,若因一时之念而坏了规矩,怕是不妥。老身觉得,这盖头还是由玉桃慢慢绣就为好。”
白嬷嬷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劝阻着,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坚持。
梁云慎微微抬起头,眼神诚挚而坚定地看着白嬷嬷,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嬷嬷,您且听我一言。在我心中,一旦我与玉桃成婚,那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又何须如此泾渭分明地计较这盖头究竟该由谁来绣制呢?所谓规矩,虽有其存在的道理,但相较于我与玉桃的情分,相较于是我们共同开启新生活的这份心意,些许规矩的变通又何妨?”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白嬷嬷听了梁云慎这一番话,心中暗自思量。她看着梁云慎那认真的模样,又想到他对玉桃的种种深情表现,心中的坚持渐渐有了松动。
她深知梁云慎并非是那等莽撞无知、轻视规矩之人,他既然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况且,他对玉桃的这份心意着实难得,自己又何苦一味地阻拦,扫了兴致。
于是,白嬷嬷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坚持,默默退到了一旁。
玉桃双手托着腮,眼眸亮晶晶地凝视着梁云慎。她微微歪着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娇俏动人。
此时的梁云慎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红盖头,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这世间唯有这一方锦缎与手中的针线存在。
梁云慎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绣花针,那针在他的手中宛如灵动的精灵,在锦缎上穿梭自如。他仔细地挑选着丝线,每一次落针都极为谨慎,力求针脚细密均匀。他时而微微皱眉,思索着下一针的走向;时而又舒展眉眼,似是对刚刚绣出的花样颇为满意。
玉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她看着梁云慎认真的模样。
梁云慎似乎感受到了玉桃的目光,他抬眸看向玉桃,眼中的认真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忠宁侯府
侯府夫人李秋月正端坐在绣着牡丹图案的锦凳上,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绣金纹的锦缎长裙,头戴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微微晃动间,更显仪态万方。她柳眉轻蹙,朱唇微启,对着面前站得毕恭毕敬的嬷嬷说道:“养在庄子上的那丫头快要回府了,也不知是何脾性,会不会搅得府中不得安宁。”
白嬷嬷微微弓着腰,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夫人且宽心,庄子上老奴定会先去探探情况。想那庶女即便回来,有夫人您在,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李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虽说如此,可毕竟是府中的一员,老爷也念着她,总不好太过苛刻。只盼她能懂些规矩,莫要妄图攀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嬷嬷连忙点头称是:“夫人慈悲,老奴明白。老奴定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不妥之处,即刻向夫人禀报。”
夫人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嗯,府中的安稳至关重要,绝不能因她一人而乱了分寸。你且先下去着手准备吧。”
白嬷嬷退下,回了偏房,缓缓推门而入,看见女儿玉桃正坐在床边刺绣,便轻轻叹了口气。
玉桃闻声抬头,忙放下手中针线,起身迎道:“娘,您今日回来得这般早,可是府里有何事?”
嬷嬷走到床边坐下,拉过玉桃的手,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那庶女要回府了,夫人正为此事心烦。你在夫人身边伺候,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玉桃微微点头,了然:“娘,四小姐回来,会不会对夫人不利?可我也听闻她在庄子上吃了不少苦,不知是个怎样的性子。”
嬷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管怎样,咱们的忠心只在夫人这儿。那庶女就算可怜,也不能乱了府中的主次。你平日在夫人跟前,切不可有半分懈怠,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第一时间告知夫人。”
玉桃应道:“女儿明白,定不会辜负夫人的信任。只是怕这府里日后要起波澜,咱们也得小心行事才好。”
嬷嬷点头称是:“正是此理。你且记住,咱们在这侯府的安稳日子,全系在夫人身上。”
玉桃轻轻嗯一声,白嬷嬷抬手抚了抚自家女儿这一头丰盈秀发,女儿被她养的这样貌美,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玉桃再绣花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秦妙仪快回来了,证明剧情正式进入主线。
她的任务也要开始了,那就是平安活着,嫁给权贵子弟。
秦妙仪是这忠宁侯府上的庶小姐,行四,人称一声四小姐。
玉桃所在的是一本书,这本书是重生复仇宅斗文,而秦妙仪是女主。
她亲生母亲云姨娘生产时被正室夫人李秋月害死了,秦妙仪出生那天,李秋月还收买了一个游方道士,给她批命,说她命格行煞,克夫克母,给忠宁侯吓的,当夜就派人给秦妙仪送到庄子上去了,一个婴儿一位乳母,一个小丫鬟,就这样在庄子上过了十多年,直到秦妙仪快及笄才把人接回来。
李秋月是嫡母,不动声色磋磨人的法子有百种,但她也不屑用,单单一桩婚事就能让秦妙仪的后半生无法翻身,她本想将秦妙仪嫁给一个浪荡子,可女主也不是吃素的,为了自救自保,赏荷宴上故意落湖,被镇国公府的世子给救了,世子少年将军,性情耿直爽朗,主动提出对秦妙仪负责。
秦妙仪是庶女,攀不上镇国公府的门楣,只能做妾,做妾她也愿意,总比李秋月为她挑的那个浪荡子强。
世子婚后对秦妙仪很好,两人蜜里调油,他也一直并未娶正室,秦妙仪觉得自己因祸得福,很幸福,没想到一切终止在世子征战北疆的那个冬天。
镇国公被搜出谋逆罪证,世子自裁于押解回京的路上,镇国公府男丁流放,女眷打入教坊司。
彼时,秦妙仪已经怀孕,只不过未足三月,并不显怀,忠宁侯打通关系将她从教坊司捞出,李秋月却怕她连累忠宁侯府,匆匆就要将她嫁人,嫁给一个内阁学士做填房。
她哪里肯,李秋月逼嫁,还发现她怀孕,秦妙仪肚子里的孩子是罪种,断不能留,让白嬷嬷按住秦妙仪,一碗堕胎药灌下去,打掉了孩子。
这孩子是秦妙仪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可现在这唯一的念想也没了,她自缢了,死前泣血。
“若有来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书开篇从秦妙仪重生开始写起,她马上就要从庄子上回来了,她这一世定是要复仇的,李秋月,白嬷嬷不会有好下场,而玉桃身为白嬷嬷的女儿,夫人身边的爪牙,自然更是下场凄惨。
玉桃看完剧情就明白了,为什么系统给她的任务是平安活着,这简直地狱开局。
这剧情,不是女主死,就是她活。
是的,无论如何,玉桃不想死,她要活,要死也是女主再去死一次。
在玉桃看来,李秋月,母亲白嬷嬷还是不够狠,趁女主还弱小,现在正是杀她的好时机。
翌日,玉桃当值
雕梁画栋的正厅之中,夫人李秋月端坐在主位之上,她轻轻抬手,对玉桃吩咐道:“今日老爷回府用膳,吩咐厨房多做些他爱吃的菜肴,将那道水晶肘子、清蒸鲈鱼、还有翡翠虾仁都传上来,再配上些时鲜的果蔬。记得让厨子用心烹制,莫要出了差错。”
玉桃赶忙福了一福,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传话。”说罢,便匆匆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
夜渐深,丫鬟小厮们忙着点灯,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照亮了庭院里的回廊和屋舍。
忠宁侯秦业祯回府后直接来了松月苑,李秋月伺候老爷吃饭,玉桃伺候她。
玉桃轻步走到摆满珍馐的桌案旁,微微垂首,敛眸专注于菜肴。她先以象牙筷仔细挑出那盘松鼠鳜鱼中最鲜嫩无刺的鱼肉,小心翼翼地置于夫人的青花瓷碗中,轻声说道:“夫人,此鱼肉质细嫩,入口即化,您尝尝。”
接着,又为夫人夹了几样精致素菜,荤素搭配,恰到好处。
布完菜,玉桃转身端来绘着缠枝莲纹的铜盆,盆中温水冒着丝丝热气。她用素白软帕浸了水,轻轻托起夫人的手,细致地擦拭,指缝、掌心皆不放过,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净手毕,她又从一旁的梨花木托盘上取过描金茶盏,递到李秋月唇边,待她漱口后,迅速接过茶盏放回托盘。
随后,玉桃恭敬地站于夫人身侧,微微欠身,时刻准备着为她递上所需的巾帕或更换餐具,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尽显谦卑与恭顺。
老爷夸赞:“还得是玉桃这丫头伺候的好,安静麻利。”
夫人笑:“白嬷嬷教的好,玉桃这丫头是我最喜欢的,将来我一定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不枉她伺候我一回。”
玉桃心里吐槽,别了吧,夫人,您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可别惦记我了。
席间,李秋月主动提起秦妙仪:“妙仪那孩子快回来了,我准备让她住青林堂,老爷觉得如何?”
秦业祯点头:“青林堂不错,雅致素净,你有心了。”
李秋月掩面一笑:“老爷谬赞。”
秦业祯对秦妙仪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见李秋月安排妥当便也不再过问,用完膳后离去。
青林堂是很素净,在院子东北角,很远。
秦业祯离开后,李秋月才露出真面目,笑容有些得意,她吩咐玉桃:“小桃,这几日找两个丫鬟,等妙仪那丫头回来,给她拨过去,她刚回府身边不能没个伺候的,”
玉桃恭敬应声:“是,夫人。”
晚膳后,玉桃扶着夫人出去在园子里走了走,随后伺候她歇息,睡前是人耳根子最软的时候,玉桃打算就在此时撺掇夫人。
静谧幽深的内室之中,只有昏黄烛光亮着,将室内的气氛映衬得愈发神秘莫测。玉桃撂下床边帷幔,环顾四周,确认无任何旁人后,才莲步轻移,悄然凑近正端坐在床榻之上的李秋月身旁。她微微弯下腰肢,朱唇轻启,声音压得极低,却又字字清晰:“夫人,您且想想,四小姐回府路途遥远,很多变故是预料不到的。”
“倘若咱们能巧妙地在暗中部署,比如说买通她途中的乳娘侍女或驿馆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感染重病,到时候即便请遍名医,也只能无力回天,对外宣称是突染恶疾暴病而亡,这岂不是天衣无缝?”
“又或者,咱们安排一些乔装打扮的人手,伪装成出没无常的流匪,在那荒僻之处制造一场看似偶然的劫掠,让她不幸殒命于此,如此一来,所有的麻烦都将随着她的消逝而烟消云散,往后这侯府之中便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再不会有任何波澜来惊扰您的生活。”
“我也是替夫人着想,不想让四小姐那山野丫头天天在您面前晃,给您添堵。”
李秋月听闻此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但紧接着便是深深的忧虑与迟疑,她那保养得宜的手指下意识地缓缓摩挲着衣角,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妙仪一旦踏入侯府,凭借着老爷对她那点残余的愧疚与怜惜,必定会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将府中的安稳秩序搅得混乱不堪。
李秋月原本想用婚事牵制秦妙仪,可眼下听玉桃这样说,倒也觉得一劳永逸,只是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会留下痕迹,李秋月微微蹙眉,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良久之后,她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若留下把柄,你我皆难保全。”
她看向玉桃,夸赞一句:“你是个爽利性子,有时确实需要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玉桃巧笑倩兮:“夫人待我一家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处处替夫人考虑。”
这是玉桃的第一招,在女主回府之前就把她害死,从源头解决问题,这样自己也不会落得那凄惨下场,母亲白嬷嬷也不用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夫人也是个容易受挑拨的性子,重病不好掩盖,流匪倒是好寻,她吩咐亲信去办这事。
白嬷嬷是夫人心腹,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
当从夫人处听闻了女儿玉桃想出那等阴险主意,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瞬间脸色如死灰般煞白,毫无一丝血色。她的双眼因惊恐而瞪得极大,像是要从眼眶中脱出,双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她才缓过神来,照常伺候夫人。
等回了偏房,见玉桃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绣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脚步踉跄却又迅速地朝着玉桃迈去。待走到近前,她高高地扬起手,那手掌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终是带着几分不忍与痛心,轻轻地落在了玉桃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起来,每一下都似带着无尽的责备与后怕。
她的声音已然哽咽,带着哭腔喊道:“你这孩子啊,娘平日里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只盼你能在这侯府之中平安度日。让你本本分分地做好丫鬟的本职,莫要去招惹是非,莫要妄图涉足那些腌臜的权谋争斗之事。”
“这府中的水有多深、多浑,岂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如今竟不知天高地厚,给夫人出这般阴损狠毒、暗藏祸端的主意。你可晓得,这侯府之中人多眼杂,稍有不慎,若是走漏了半分风声,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咱们母女俩的脑袋,就如同悬在发丝之上的利刃,随时都可能掉。”
“以后这种事,哪怕是一丝念头都不许再有了,你可听清楚了?”白嬷嬷的眼神中,恐惧、痛心、焦急相互交织,额头上的青筋也因这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根根暴起,清晰可见,那模样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玉桃听闻母亲的呵斥,想起书里已经的凄惨下场,那股倔强与不甘瞬间涌起,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白嬷嬷的眼睛,顶嘴道:“母亲,您莫要在此说教。您以为您在这府中的行事就全然清白吗?您平日里帮着夫人做的那些事,又何尝不是腌臜事?您能为了夫人鞍前马后,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琐事,我为何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出谋划策?夫人若真有朝一日要您帮忙去害人,您敢保证您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吗?您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注定了要斗,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我也是替夫人考虑,母亲却怪我?”玉桃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也涨得通红,她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在以此宣泄内心的愤懑。
玉桃清楚秦妙仪不一定死的了,因为她是女主,运道好,若是这次不死,等秦妙仪回府,她少不得要害她,如果每次母亲都这样激烈,那她可无法忍受,还不如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
玉桃挺直了腰板,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愤与不甘,继续说道:“母亲,您可莫要装作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当年害死云姨娘的接生婆,难道不是您暗中精心安排的吗?”
“还有当年那给秦妙仪批命格的游方道士,不也是您找来的吗?您当时那般作为,不也是为了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与安稳,想让秦妙仪永无翻身之日。如今她在庄子上养出了那副野性子,若她知晓当年之事,对您怀恨在心,待她回来蓄意报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我如今所为,不过是想提前谋划,抢占先机,护得咱们母女周全,您又为何要如此阻拦训斥我?”
昏暗的烛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摇曳不定,墙上的阴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白嬷嬷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犹如一潭死水,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报应啊,这果真是报应。”
她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膝间,往昔的精明干练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一副被击垮的躯壳。
“我原以为能将那些事永远地掩埋,却不想都被你看在眼里。可你怎就如此糊涂,如今竟变得这般阴毒,比我和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嬷嬷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奈,望着玉桃,却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里正有灾祸汹涌而来,要将她们母女吞噬。
玉桃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渐趋冷静,她轻轻整了整衣衫,仿佛要将内心的波澜一并抚平,将白嬷嬷扶起来。
“母亲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果决,“您且细想,咱们一直以来都追随夫人左右,与秦妙仪之间早已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局面。夫人的荣宠便是我们的倚靠,而秦妙仪一旦得势,必不会容下我们。如今之计,唯有坚定地站在夫人这边,为了咱们的将来,谋划布局又何妨?”
白嬷嬷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一旁的翰林学士亦凑趣恭喜:“探花郎,你与夫人新婚,如双璧合辉。愿你们早生贵子,延续家族荣光。你这般才情,子女将来必是人中龙凤,为我朝再添栋梁。”
梁云慎谦逊而立,连连回礼:“承蒙各位大人厚爱,云慎感激不尽。新婚之喜,实乃上天眷顾。日后定当不负众望,与夫人相互扶持,为朝廷效力,为圣上尽忠。”
众人的恭喜声仍此起彼伏,朝堂之上,喜气洋洋。
这时,镇国公府世子谢嘉礼阔步而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平日里鲜少对人露出热络之色。此刻,他目光径直落在梁云慎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探花郎,新婚快乐。”
梁云慎忙拱手回礼:“多谢世子殿下。”
寒暄间,谢嘉礼不着痕迹地靠近梁云慎。
鼻翼微张,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钻入鼻中。这股味道,如此熟悉,刹那间,那些被深埋的痛苦愉悦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被莫名之人囚禁在柴房,暗无天日中,遭受无尽折磨。那折磨他之人身上,便萦绕着这种独特的桃花香气。
如今,在梁云慎身上再次捕捉到这股味道,谢嘉礼心中疑云大起,几乎能断定,梁云慎的新婚妻子玉桃,便是那个折磨他的女人。
想到此处,谢嘉礼看向梁云慎的目光愈发复杂,有审视,有探究,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听闻梁夫人貌若天仙,才情出众,改日定要登门拜访,一睹尊容。”
梁云慎不知谢嘉礼心中所想,只当是寻常客套,欣然应下:“世子殿下若肯光临,必是蓬荜生辉。”
半柱香后,太监搀扶着皇上缓步登上御座。原本因探花郎梁云慎新婚而热闹恭喜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皇上面色阴沉,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径直开口:“镇国公世子谢嘉礼何在?”众人心中一凛,知晓皇上这是要对远在北疆征战的镇国公发难。
皇上拍案而起,怒声斥责:“哼!你父亲镇国公统兵出征,却连吃败仗,损我将士,失我国土,如此无能,要他何用!”
这一声怒喝,如惊雷在朝堂炸开,群臣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镇国公世子谢嘉礼听着皇上的斥责,心中涌起阵阵不平。父亲年事已高,本应安享天伦,却为了国家,毅然奔赴北疆沙场,风餐露宿,出生入死。只是一场战事失利,就要遭受皇上如此严厉的训斥,这让谢嘉礼怎能不心痛。
谢嘉礼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家父虽吃败仗,但他一心为国,披肝沥胆,此次战败,实有诸多客观缘由。北疆敌军狡诈多端,又逢天气突变,我军粮草运输受阻,家父已竭尽全力。还望皇上明察,念在父亲多年为国征战的份上,从轻发落。”
吏部尚书也赶忙出列,躬身求情:“皇上,镇国公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此次战败,实乃意外。如今北疆战事未平,正需镇国公这样的老将坐镇,还望皇上网开一面,让镇国公戴罪立功。”
紧接着,多位大臣纷纷跪地,为镇国公求情:“请皇上息怒,镇国公忠心可鉴,万望饶恕。”
然而,大臣们的求情并未平息皇上的怒火,反而让他更加恼怒。皇上怒目圆睁,大声呵斥:“你们都在为镇国公开脱!难道朕错怪他了?战败就是战败,岂容狡辩!他身为统帅,理当对战事负责,若不重罚,何以服众?何以振我军威?”
梁云慎轻轻将玉桃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缓缓说道:“桃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视之人。在我心中,你的事便是天大的事。无论何事,只要你开口,我定全力以赴。哪怕是大逆不道之事,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他的眼神真挚而炽热。
玉桃听着梁云慎这番深情的表白,心中有些动容,她从未想过,梁云慎竟会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毫无保留地信任与支持自己。
玉桃故作哭泣,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云郎,你对我这般好,叫我如何报答。”
说着,她将头埋进梁云慎的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梁云慎紧紧拥抱着玉桃,轻声安慰道:“桃儿,夫妻之间,谈何报答。我只愿你能开心顺遂,若能为你排忧解难,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玉桃在梁云慎怀中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媚眼如丝:“你帮我杀了秦妙仪,好吗?”
“夫人和四小姐不对付,让我母亲帮她做了许多腌臜事,母亲也不想的,可没办法,我们为奴为婢的,哪里敢反抗,四小姐算是记恨死母亲,我不想让她报复母亲,只能出此下策了。”
“云郎,你会帮我的对吗?”
梁云慎听闻,轻轻点头,说道:“桃儿放心,我知该如何做,”
他愿意当这个恶人,解决掉玉桃这桩心事。
玉桃看着梁云慎,眼神柔弱复杂,这就是梁云慎和南风的不同。梁云慎愿意为了她做恶事,坚定站在她这边,而南风有他自己的底线,这个底线和准则却不是她。
玉清观
京城的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梁云慎在与玉桃亲昵并得知她对秦妙仪有所忌惮后,心中便暗暗起了杀心。
他深知玉桃的心思,也明白若要让玉桃安心,他必须除去秦妙仪。
于是,他精心挑选了府中最为得力的几名暗卫,趁着夜色,秘密奔赴玉清观。
玉清观位于城郊,四周静谧,平日里只有寥寥几位道姑修行。此刻,道观沉浸在一片祥和的夜色之中,只有几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
梁云慎派出的杀手们身着黑衣,行动如鬼魅般悄然无声。他们翻过玉清观的围墙,落地时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为首的杀手,名叫暗影,是梁云慎府中一等一的高手,武艺高强且心思缜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散开,各自寻找目标。
秦妙仪所住的厢房位于道观的后院,较为偏僻。
暗影带着两名手下,悄无声息地靠近那间厢房。厢房内,烛火闪烁,秦妙仪正在蒲团上打坐冥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暗影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秦妙仪心中一惊,猛地睁开双眼,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暗影已经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扑了过来。
他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直刺向秦妙仪的咽喉。
秦妙仪慌乱之中,她侧身一闪,匕首擦着她的衣衫划过。她顺势抓起身边的桃木剑,与杀手们展开搏斗。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取我性命!”秦妙仪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声喝问。
然而,杀手们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猛攻。
暗影的招式凌厉狠辣,每一招都直奔秦妙仪的要害。秦妙仪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一个弱女子,渐渐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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