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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没凭没据,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挣扎着艰难起身,声嘶力竭地大喊。
“昨夜唯有你离开过自己房间。
母亲与我同来投奔表哥,原指望能在此寻个庇护,让母亲安享晚年,谁知……”安寻真顺势依偎在谢从萧肩头,抬手半掩着脸,泣不成声,好似满腹冤屈无从诉说。
谢从萧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我。
“程惜弱,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你的丫鬟早已指认你,也在安夫人住处查到了你的东西,不是你还能有谁?”
安寻真听闻,哭得愈发厉害,她紧紧抓住谢从萧的衣袖,娇弱地说道:“表哥,母亲一生善良,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遭此毒手……”我心中陡然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下意识猛地转头,目光飞快射向躲在角落里的桃溪。
她被我这直勾勾的眼神一盯,浑身一颤,似是慌了神,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地从角落里跪了出来。
她带着哭腔,嗫嚅着说道:“昨夜……昨夜我们姑娘确实是出去了,就在家主回来之前的半个时辰,才偷偷摸摸回来的。”
紧接着,谢从萧冷着脸,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忙呈上一个盒子。
谢从萧看也不看,抬手狠狠将盒子摔在我面前,“砰”的一声,盒子在地上弹了弹。
我心头一震,忙定睛看去,这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正是昨夜我打算找他理论时翻找出的金镯子。
谢从萧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可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在场众人或许有不认得的,但你我绝无可能认不出!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呆呆地凝视着地上那只盒子,思绪瞬间飘回到昨夜。
我模糊记得,镯子是在书房外不慎遗落的!
电光石火间,我想通了关键,目光如利剑般,即刻射向安寻真。
“你拿你母亲的命来陷害我?”
“程惜弱,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谁会拿自己母亲的性命来陷害你?
简直荒谬!
来人呐,把她给我押出去!”
谢从萧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喝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从外面疾步走进。
我满脸不可置信,直直地盯着谢从萧,厉声道:“我既非你谢家妻妾,你又怎敢随意对我动手?”
话音刚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