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
枭融骜动了动嘴,最终只说一句:“别声张。”
温书云点头:“我知道。
我去去就回,不会惊动任何人。”
——整整三天三夜,温书云往返于废院和自己院落之间,取药、熬汤、换药。
枭融骜高烧不退,时昏时醒,伤口有轻微溃烂迹象。
第四日黎明,温书云正用湿帕为他擦拭额头虚汗,那双眼睛忽地睁开了,目光深邃又清明。
“将军?”
她试探着唤道,嗓音沙哑——这三日她几乎没合过眼。
枭融骜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从她憔悴的面容移到桌上整齐排列的药瓶,再到地上堆满血布的竹筐。
最后,他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眼下的青影。
“你...一直在这儿?”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书云鼻尖一酸。
她别过脸去:“伤口开始愈合了,但毒素未清干净,还得继续服药。”
说着起身去拿药碗。
刚站起来,一阵眩晕袭来。
她摇晃几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
枭融骜强撑着坐起身,接过药碗,“我自己来。”
“将军,不可!”
“坐下。”
枭融骜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温书云实在太累,没有坚持。
她靠在墙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为她披上了外衣。
那气息凛冽如松,让她莫名安心。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温书云发现自己躺在矮榻上,身上盖着枭融骜的黑袍,环顾四周,已然换了一间屋子。
而那人正坐在窗边,就着日光翻阅一本册子。
“什么时辰了?”
她慌忙起身,“该换药了!”
枭融骜抬头:“巳时三刻。
药已经换过了。”
温书云这才注意到他胸前整齐的新纱布:“你...自己换的?”
“嗯。”
枭融骜合上册子——正是她带来的医书,“你睡得很沉。”
温书云有些窘迫,赶紧整理衣衫头发:“将军感觉如何?
发热可退了?”
“多亏夫人妙手。”
枭融骜语气平淡,眼中却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柔和,“我欠你一条命。”
温书云摇头:“夫妻本分,何言相欠?”
她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探了探他额头,“确实退了。”
枭融骜忽然问道:“你怎会找到这里?”
“我...听见动静。”
温书云含糊其辞,不想说自己深夜未眠配药的事,“将军为何不唤人帮忙?”
枭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