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我自知此事与周管家无干系,但此事涉及军务,您确有失职之过,我不得不罚。
这样,罚您两月月银,分五次从每月月银扣除,可行?”
周管家也自知失职之过,甘愿领罚,对这位新夫人更是心悦诚服。
“我观察此事已有数日,发现类似情况不止一处。”
温书云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过去一年,军需处申报的冬衣、药材、马料等物资,多有重复支取之嫌,合计多领了约两千两银子。”
周管家倒吸一口冷气:“两千两!
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此事不宜声张。”
温书云轻声道,“我有一法子,或可让那人自露马脚。”
——三日后,军需处管事赵德被请到将军府正厅。
这个四十出头、满脸油光的男人一进门就看见温书云端坐主位,周管家肃立一旁,桌上摊开着几本账册。
“小人参见夫人。”
赵德行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谁不知道将军府这位新夫人并不得宠!
一个商贾之女,也配审问他?
温书云和颜悦色:“赵管事无须多礼。
今日请你来,是想问问今年冬衣采买之事。”
赵德心头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夫人请问,小人知无不言。”
“东大营和西大营的冬衣,可是同一批布料?”
“正是、都是从城南刘记布庄进的货,上好的棉布。”
温书云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块深蓝色布料:“可是这种?”
赵德看了一眼:“正是。”
“这就奇怪了。”
温书云转向周管家,“您昨日从东大营取回来的冬衣样品,是什么布料?”
周管家答道:“回夫人,是灰褐色的粗麻布。”
赵德脸色一变:“这、这不可能!
小人亲自验收的,明明是...是什么?”
温书云声音依旧柔和,眼神却冷了下来,“赵管事,你刚不是说两营冬衣是同一批布料吗?
怎么东大营变成了粗麻布?”
赵德额头渗出冷汗:“定是下面人搞错了...小人这就回去查...不必了。”
温书云从袖中取出一沓单据,“这是刘记布庄过去一年的出货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卖给军需处的棉布数量,仅够制作一半的冬衣。”
她抬眼直视赵德,“剩下的一半,你用粗麻布做的!
差价去了哪里?